一行人商议至半夜,“这样,这样,再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伤亡数降到最低。”田丰滔滔不绝的说着,从刚开始讨论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再说,其余人想插嘴,都找不到机会,整整一晚上会议,完全成为田丰一个人的独角戏,众人只能甘当听众的份。
“田参军讲的真是妙,此战我们必将凯旋而归。”坐在一旁的张郃,久久没有说话,等田丰嚼的口舌干燥,拿起茶杯喝水,张郃趁这个工夫,连忙接道。
“想法固然是好,但是要明天出征,恐怕有些困难,近期招收义军颇多,却是一些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这样的人上战场我比较担心,虽说黑山贼是一群乌合之众,依然不能大意,我决定先加急训练两三天,在正式向黑山贼宣战,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憋了半天的吕布,在张郃说完后,接上话。
提出这样的意见,主要还是吕布不想充当主力,又不能指望张郃做主力,思来想去唯一能中衡的方法,自然是让那些新招收的义士,作为主力军。
“这个!我觉得吕刺史言之有理,不能操之过急,一切准备就绪后,在攻也不迟。”张郃摸着下巴,思索良久,缓缓开口,他自然明白吕布话中的意思,显然是不想做老实人,但吕布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老实人。既然大家都不想吃亏,那就要相出一个办法解决,继续僵持终究不是办法,到这里就是来剿贼的,你现在说不想上,哪没得谈,还是各回各家吧!
所以张郃认为吕布在这个关键时刻,提出的这个方法,是唯一一个两全的方法,大家都不吃亏,都有利益所图,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互不侵犯对方的领域。
“太守你认为呢?”见张郃并无异议,吕布转向赵国太守,毕竟进攻黑山,一定程度上还需要他的帮忙,固然要问问他的意见,怎么说也是这里的主人,不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做决定,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吕刺史和张校尉都同意,老朽又有什么资格反对,这次剿匪全权托付给二人,以后做决定不用问我的意见,你们只要觉得可行就可以,老朽年数以高,经不起大风大浪,现在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有时候有些事情就该放手一搏,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赵国太守和蔼的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流金,想当年他也是这么壮志凌云,最后终归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赵国太守想表达的意思非常明显,今天你们才是主角,我只不过是甘为花朵衬托的绿叶,你们有想法就去做,不需要来咨询我的看法。
“保证不辜负,太守的厚望。”吕布拱手,他始终感觉赵国太守,有一种无法言语的亲和力,大概那是日月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吧!吕布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郃同样拱手,显然赵国太守已经放权给他二人,让他二人放心大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切落下帷幕,众人各回各自的卧室休息。
第二天,招贤榜的影响力持续发酵,吸引了赵国地区各县城人士,纷纷来投,加上常山太守的大力支持,上午还有一些自称是常山人,前来响应,一时间,招募处又一次被挤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人数是上次的两倍之多,街道上人挤人、人挤人,居住在邯郸的居民,此时想上街,都出不来门,足以看出此次人数爆满之态。
“我!我!我!”一个壮汉在后面激动的都跳了起来,不停的向前面挥手。
“别挤我!马上就到你了,急什么急。”一名身材偏瘦的人,正拿起毛笔在竹简上写自己的名字,差点被后面的人碰歪。
“快看!那人是谁?”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嘈杂的人群,猛然安静了下来,这幅场景显得异常诡异,仿佛像叽叽喳喳的小鸟,被人突然掐断脖子,别无二致。
不知何时,众人在一道英俊的身影下,脑壳纷纷向后望去,想要看清来者是谁,为何躁动的人群,突然寂静的如此渗人。
一道银白色盔甲,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分外刺眼,聚集在招募处前的人,纷纭用手臂挡住眼睛,以免被那猛烈的光芒刺伤,来人骑着一匹通透雪白的骏马,在道路上慢悠悠坐着,所过之处,下意识间拨开一条大路,仿佛像一把利剑,分开海水一样壮观。
那人身后还跟着一百余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驶进招募处,期间竟无一人异议。见那人徐徐驶向招募处,就连坐着椅子上的招募人员,待那名银白色盔甲之人靠近后,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有种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想大声嘶吼,却至始至终喊不出声音。
如此奇怪的场景,刚好吕布也在场,今天他是过来看看招募处情况如何,前天招募的一人余义士还有两千黑山贼,都交给张辽去打理。张郃来访时,手痒痒陪同张辽一起去训练那群人,至于监视吕布的事情嘛!当然是交给参军田丰,这个时候就完全体现出他的价值。
银白色的盔甲,在吕布眼前一直晃啊晃,晃的头都有些晕乎乎,眯着眼睛才能大致看清来人模样,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头顶长缨云鬓亮银盔,身披九锡纹龙亮银甲,后罩风抖素罗袍,手中寒芒亮银枪,胯下一匹白龙马。
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下,穿着这么一身银光闪闪,不想吸引众人目光都难,“这小子长的到挺英俊嘛!不过和我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吕布心中笑道,他大概知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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