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店铺而已,前来镇守的居然是琅王府的侍卫。
一个个膀大腰圆的,穿着个伙计的衣服,鼓囊囊的肌肉要撑破了小衫,但凡有个衣衫不整,容貌吓人的顾客入门,便快步闪走在那客人面前,有礼而迅速地将人“请”出去。
至于寻事滋事的地痞子一类,连话都懒得言,直接夹进街后的暗巷子里,连麻袋都不套,上手一顿老拳炖肉,管教他下次见了崔记便远远绕行。
相较之下,太子身为堂堂一国储君,却不好叫太子府的侍卫来帮一个妾维持生意场。
这便是广大伟正的不便之处,行起事来,不若那混不吝的琅王肆无忌惮。
自家老婆的买卖,就是这么护着,你能把我怎样?
明的暗的都玩不转,这叫当惯了横主儿的白家老爷大为光火。
若换了旁的掌柜,只怕要打骂一通泄愤了。
可是这主导货铺生意的乃是白氏——是他最看重的女儿,虽则此番没有落得好处,那白老爷也没深说。
毕竟玩鹰的还有被鹰啄眼的时候,崔家背后靠着琅王,而白家的身后是太子爷。这鹿死谁手,笑到最后未成定数呢!
于是只安慰女儿,缓一缓这杂铺的生意,就算做不成大户,卖与寻常百姓还是富富有余的。
白氏自是依从了父亲的。可是心内却暗暗记下了这一笔,倒是要寻个机会,回敬了崔家琼娘这一番。
眼下眼前运河已然全面开启。因为眼看入冬,别的江河,总有冰封的地段。
而新开凿的运河,因为有两条暖江水的注入,大部分河段整个冬天都不会封冻,于是来往的船只尽是挤向了运河。
单是税银那一块,就是收入惊人。而这税务银两,自是按照先前的约定,入了琅王的私库。
一时间,满京城谁人不知,这琅王府夫妻二人都是搂钱的耙子,简直是富可敌国。
就连琼娘有时吃茶,都被别的贵宅夫人半开玩笑着,要她这个富户来请。
琼娘表面含笑,嘴里却道:“王爷当初垫付了运河的修筑款项,乃是打肿脸儿充胖子,自是管江东的豪绅借贷不少,如今收了前来,还要还了先前欠下的款项,连本带利也是不少,每个六七年都还不完外债,哪儿来的进项?”
琼娘的话,半真半假,琅王当初的确是管江东的父老签下了运河贷,仗着楚家在江东的威名借下了不少,此番归还最自然要算上高倍的利息。
可琼娘算过,最多三年也就还清,剩下的便是琅王自己的进项了。
但是这林中的出头鸟,甚不好当的,琼娘深谙眼红之人,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毛病,适当地哭一哭穷也是对王爷有利无弊。
不仅如此,她更是对王爷也是耳提面命,适当的时候要装一装穷。
这日刚下了一场新雪,屋顶前一夜的功夫,长出了许多的冰棱子,在初生的阳光里闪烁着多彩的光儿。
窗外冒着寒气,屋内却是暖意融融,琼娘闭着眼儿摸了摸紧贴着她脸儿的坚实胸膛,复又舒服地将脸贴过去,嘴里含糊地道:“王爷,该起身早朝了。”
楚邪摸着她的后背道:“尽是睡糊涂了,今日休沐,上什么早朝?”
经他这么一说,琼娘也才想起,昨日正是因为他说明日休沐,正好可以懒起,便与她胡闹到半夜。
原本她以为琅王不知怠足的毛病,待得月余就应该减乏了。可是现在眼看着新婚足有几个月过去,可王爷依然吃不够。
琼娘疑心这是病,曾经委婉地跟王爷提过,养生一道,当固本培精,若想延年益寿,当一月四次以内为宜。
楚邪当是正在吃冻梨,听了她这话,斜眼看了她一眼,道:“既然这般有理,你且写个章程出来。”
琼娘的性子是做事向来认真夯实,还真一板一眼地写了个日程的安排章程。
等呈送给了琅王,王爷拿巾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梨汁儿,略带欣赏地看了看自己王妃的精细活:小日子那几天避让开来后,这四天安排得间隔是不长不短,粗细均匀。可真是拿惯了算盘的啊!就差写明每次的进退事宜,力道的重缓急慢了……
他细细地看完后,点了点头,大笔一挥,圈了四个圆圈道:“这四天准了你的假,让你滋生些精气神儿。其他的日子给本王打起精气神儿,若再有行得过半,便嚷着要睡的情况,便当打屁板子伺候。”
琼娘没想到这王爷这般的无赖,当下气急,要去扯他,没想到却被他扯到了床上,又是胡闹到半夜。
等今晨醒来,依旧睡眼蒙眬,竟然忘了王爷休沐的事宜。
二人虽然都醒了,却未急着起身。只是叫翠玉将两个新灌的汤婆子送入屋子里来,塞入被窝里。
琅王有寒腿的毛病,往年到了冬季会复发,也与他不拘小节,不按时用药有关。
可是今年娶了新妇,自有能看管住王爷的人了。汤药,外敷全都紧盯着,症状居然大减。
饶是这般,琼娘还是请来了位医术高明的郎中,准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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