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夕儿没死?还破境了?太好了!”
“你们跟我一起去颍州!”
颍州城里的一座府邸中,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看到了突然而来的风起云涌,掐算了片刻后脸色一变,急忙对身边的人道:“有大妖破境,就在颍州!”
深山中,远离肖酒和狐妖的另一侧山林里,一个面容俊美的年轻人看着头顶上的乌云和闪电露出了疯狂的笑容大喊道:“她破境了!她破境了!她还在这山林里,找到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我要她!我要她!都去给我找,找不到我活剐了你们!”
“轰隆隆!”震天的雷鸣声中,倾盆的大雨终于泼洒了下来,如果肖酒还醒着一定会骂娘,因为现在这个位置根本没地方避雨,免不了要被淋成一只落汤鸡。然而那倾盆的大雨在离他身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一般,竟然没有一丝落下来。
胡夕神情复杂的看着昏睡在地上肖酒,这会儿虽然在昏睡中,但那脸上也还是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胡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自己突然破境只怕都跟眼前这个贱兮兮的家伙脱不了干系。
感受了一下体内澎湃的真元,胡夕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她出门为妖祖寻药遭到那神秘男子的伏击受伤以来,这是最好的状态,虽说体内还有一丝暗伤没有完全痊愈,但眼前的她却起码也有了自保之力了。
山林很大,她知道那些伏击她的人还坠在她后面,她有信心突破他们的包围回到妖庭去,但她没有把握能带着肖酒一起冲出去,所以她没有选择立刻朝西边去,而是就近找了个隐秘的山洞躲了进去。她需要肖酒给她一个解释,一个决定肖酒是生是死的解释。
肖酒这一觉睡到了大半夜才醒,失血导致了他即使苏醒过来脑袋也还有些发晕。不过当他看到盘坐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胡夕时这种轻微的眩晕感便再也不是问题了,他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自己赌赢了,那接下来的故事岂不就是走向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额,美女,你这是做什么?”冰冷的枪尖抵在喉咙上打断了肖酒的笑声,肖酒悲哀的发现自己又被人被人拿兵器架住了脖子,情急之下连美女都喊了出来。
“你到底是何人?”
“我就是我啊,肖酒啊,美…不是,大仙,有话好好说,能先把这东西拿开吗?”肖酒苦着脸解释道,手微微指了指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枪尖道。
“一个天人子民,流落到颍州,虽说怪异了些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本尊修行数百年也从未听说过有人仅仅是用些血便能助我妖族凭空破境。说,你到底是何人?”胡夕不傻,醒过来以后还残留在嘴里的淡淡血腥味以及肖酒胳膊上的伤口很快就让她明白了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这样反而让她更加疑惑了,一个凡人的鲜血竟能助她这样的大妖破境,便是那些人族小孩爱看的话剧故事里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是,当时不是你说的你要我的心头血疗伤的吗?那时候你又昏过去了,我怕那些追兵追上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怎么现在你还怀疑起我来了?”肖酒一脸郁闷,这狐狸精美则美矣,就是这脾气未免太暴躁了些吧?
胡夕闻言一窒,那时她只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让他赶紧逃命去罢了,听他这意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里面的道理?狐疑的看了肖酒一眼,越发觉得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家伙不简单,手上一用力枪尖再进一分,肖酒只觉得那冰冷的枪尖刺在自己脖子上微微一痛,然后寒光一闪,银枪倒卷而回,枪尖上带着些鲜血。
胡夕先是闻了闻那血,然后用手指沾了点让到嘴里尝了一下,随着那嫩白的指头碰到红唇,她好看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看着肖酒的表情也不慢慢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肖酒又吞了口口水,这倒不怪他,实在是这狐狸精这动作做的太过诱惑。不过这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是惊涛骇浪翻滚不已:“我勒个擦,难不成这就是我的外挂?我特么竟然是这么一个挂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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