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人数虽说不多,不过有一件事情却非常蹊跷,还请可汗定夺。”
“说。”
伯颜挥了挥手,两名军士提上来了一个包裹,伯颜使了个眼色,一名军士打开包裹,在场众人无不发出惊叹之声。
忽必烈看在眼里,包裹里原来是一具尸体,此尸身体完好,可脸上竟然被开了个大洞,一片血肉模糊,死亡方式之诡异和血腥,着实令人反胃。
“这人是谁?”忽必烈冷冷的问。
“回禀可汗,死者乃弓骑军虎营百夫长阿古莫……”
忽必烈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伤口,致命一击由正脸完全贯穿后脑,并没砍切留下的刀剑痕迹,竟完全是拳头所为,这拳头之强,看得忽必烈也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伍,你终于也来了……”
……
小河边,周伍郎和吕婉玲总算逃出了元军的控制范围,吕婉玲本想搭货车或镖车走大路去鄂州,但周伍郎感到不安全,吕小姐当然拗不过伍郎,只好妥协他沿汉江、走山路前往江陵府,山地崎岖、一路坎坷,吕小姐自然又是一肚子火气。
“周伍郎,本小姐走不动了,就在这歇息,你去找点吃的来。”摆脱危险,吕婉玲的大小姐脾气原形毕露。
“我们得继续赶路,前面有炊烟,看来是个村子。”
“不,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快去找吃的来!快去快去啊!”
面对吕婉玲的撒娇,周伍郎也没办法,只得往林子里寻吃的去了。
吕小姐奔走了一日,饥肠辘辘、精疲力竭,趁着伍郎走开,难得自在了一点,心情愉快,干脆就着小河洗漱起来。
清水敷面,临河而妆,三下五除二,吕婉玲洗净了脸蛋,挽起了长发,河水映衬,真是一个标准的江南美女。
只见她黑色长发纤细柔软,瓜子小脸白皙如雪,柳叶眉、明眸眼、一对卧蚕挂下头,纤纤鼻、朱红唇、两朵桃花藏酒窝,美的叫人心驰神往。
梳妆完毕,吕婉玲又感无趣,想到自己还穿着一身破衣,一阵酸楚又涌上心头。
这周伍郎,也没点怜悯之心,不知道脱件衣服给本小姐遮风挡雨嘛,心里想着念着,眼睛瞅见了周伍郎留下的包袱。
这个包袱随着伍郎一路走来,也没见他打开过,想必里面定有更换衣物或者干粮清水。
吕婉玲不含糊,一下解开了包袱,把东西摊在地上,包袱里面东西寥寥,倒是有一件破布衣,五两黄金,和一个透明不知道何物构成的瓶子。
吕婉玲敲了敲,瓶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甚是好玩。
吕小姐还未把玩尽兴,意外又不期而至,不知从何处出现三五个匪徒模样歹人,慢慢靠近过来。
“小妞,把黄金交出来。”为首一个匪徒率先开口。
吕小姐正在专心致志玩着瓶子,这才反应过来遭遇匪徒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哟,大哥,这小妞长得还挺标致。”另一个匪徒也凑了过来。
吕婉玲心里惊恐万分,还带着一点后悔,悔不该让周伍郎去找吃的,如今自己反成了俎上鱼肉。
“小妞,别害怕啊,不如让本大爷先来尝尝味道,哈哈哈……”话音未落,已伸出手来,吕婉玲哭喊着拼命扑打闪躲……
未及肌肤,匪徒蓦的倒下了,刚才还色胆包天的匪徒一下栽倒在地,口吐血水。
众匪徒这才发现,原来身边多了个人。
此人当然是周伍郎。
只一拳便将这色匪背脊打断,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实在罕见,其余几匪不知道周伍郎的厉害,提着家伙冲杀上来。
周伍郎稳若泰山,在他眼里,这几人的动作犹如在排练的戏班子,既没力量,也没速度,他轻松躲过两刀,左一拳中胸口,这匪徒便穿了胸,右一掌切头部,那匪徒又折了颈,剩下两匪还想负隅抵抗,周伍郎也不啰嗦,两拳破面……这三拳一掌,拳拳命中,招招要害,须臾工夫,四名土匪全部上了西天。
吕婉玲本已泪眼朦胧,见周伍郎全胜而归,又是破涕为笑,说不清这是周伍郎第几次救自己,不过她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
“多谢,多谢周少侠。”吕婉玲擦着眼泪,百感交集。
“不必客气,以后叫我伍郎就行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不叫这名字。”
“到了临安,本小姐定会重重酬谢,重重酬谢。”说到这里,吕婉玲想起手里还拿着周伍郎的东西,又不免有点惭愧,“伍郎,前面我无意打开了你的包袱,你不会怪责我吧。”
“没事,反正我也不知道里面有点什么。”
“这……你包袱里的东西可都在这了,我可没拿啊……一件破衣服、五两黄金、还有这个。”吕婉玲展示了下手里的瓶子,“说起来,这个能送我吗?哦不,这个能卖我吗?等我回临安,我出一百两黄金。”
“那就送你吧。”周伍郎对什么好像都是无所谓。
“真的吗?那真是谢谢你了!”
“也没什么。”
吕婉玲得了便宜,对周伍郎好感倍增,想来阿谀奉承几句,不住脱口而出:“伍郎,你前面打败土匪的武功好厉害,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拳法吗?”
“拳法?”伍郎迷茫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拳法,也许……就是杀人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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