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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医院前,听见医官拿起呼叫器对着医院急诊通知病患情况,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阿家班长的心不断下沉。
直到那一个术语出现,即使坐着的他,脚都软了。
pr中。」
如果可以,他希望刚刚的事情都不要发生,他不要追着他跑就没事……。
如果可以,他宁愿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如果可以,要死就让他代替他承受……。
不敢再想,阿家班长两行男儿不轻弹的泪痕,虚弱地滑下,那一份无助又企盼的眼神,直直凝视在徐立闭上的双眼。
睁开眼睛……,宝贝,睁开眼睛……!
心肺复甦术他也懂,但是他下不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医官与医务兵轮流在徐立的胸口按压,前几下很明显地就听见「喀、喀」的裂断声,那是cpr为了按压深度必须够深,常常压断肋骨的声音。
连同阿家班长的心都压裂……。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按压循环,医官与医务兵都满头大汗,阿家班长想亲手救回他心爱的徐立,却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pr的是徐立……。
骤然,他心一横,向着要轮上前的医官表示他可以帮忙,以他的体力在到院前都没问题,要医官他们处理其他的事。
一听有帮手,叮嘱几句后就让阿家班长上,医务兵腾出手在一旁辅助。
从上救护车到出营区,抵达军医院时约莫花了快十五分钟,救护车一路是狂飙状态,这一路过来,经过的几个单位都知道营区里发生安全事件,好一段时间开车得更加小心了。
一到急诊,担架床滑下救护车直冲急救室,阿家班长被拦在外,直到随同进入的医务兵将担架床换出来之后,阿家班长上前询问里头状况。
但见医务兵长叹一口气,「班长,贵连那位弟兄恐怕……。」
一阵晕眩,再强壮的人也经不起这般劈了心魂的噩耗,他一个站不稳险些跌坐在地,还是医务兵吃立搀扶住才站稳。
「你、你帮我问问看医生……。」
没见过弟兄受伤,有士官这幺心急如焚的,若不是肇事者,就是感情很好,再不然可能是亲人,医务兵打量了一下,「班长,你先帮贵连弟兄办手续。」
浑然没了主意,听医务兵这样说,就静静地配合着办理,然后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望着急救室的门,无神、目不转睛。
脑海浮现一幕幕属于徐立的面孔。
徐立扭到脚的那天,「班仔!你跟立仔穿的衣服好像喔!情侣装!」这句话说出了他的心声。
徐立把第一次给他的那天,「再、再试一次…,因为我想、我想给你……。」亲耳听见了这样紧紧揪住他心扉的话。
徐立第一次送他衣服的那一天,「就当是我给你的定、定情信物……。」他也送了史奴比给他,好巧……。
徐立看了退伍的弟兄,心有所感地对他说的话,「再过几个月就换我退伍了,到时候……看不到你怎幺办?」让他很纠结……。
以后看不到你怎幺办……?
你想我的时候就会看到我,我想你的时候,你也不能离开我,不能。
阿家班长不知道自己甚幺时候失了神,当他被叫回的时候,是辅导长坐在他身边,「阿家啊,你还好吧?」
「不好……。」
「徐立他……。」
一听见徐立,阿家班长忍不住下唇颤抖,不争气地落泪,虽然两手轮流抹啊擦的,仍然止不住。
辅导长让阿家班长埋首靠在自己肩上,「好了,别哭。」他不懂为何以往刚强霸气的阿家要哭,以前也不是没发生弟兄受伤,却没见过阿家这样焦急、难过。
「辅仔……徐立他、他……。」他要死了……。
「徐立他被等等会被送到加护病房,这几天是关键,本来想让你看护他,不过你哭成这样,我怕……。」
一语惊醒,阿家班长抓着辅导长的肩膀,摇晃,「辅、辅仔,你说甚幺?加护病房?」不是太平间吗?
「对、对啊,徐立被救回来了……你别摇,哎呀!」辅导长双手一撑,挣开阿家班长抓痛他的手,「电击后有了心跳,生命迹象还是很虚弱,而且,照了电脑断层显示有部分脏器出血,肋骨、右骨盆、右髋骨闭锁性骨折,现在去开刀房处理比较严重的脏器出血问题,其他都是擦伤、挫伤。」
辅导长尽所能的把医生说的一长串整理出人听得懂的话,说给阿家班长听。
「所、所以徐立没死?他、他不是没生命迹象……?」
阿家班长被辅导长巴了头,「所以说你是体适能达人,急救课没找你当教官还真的是好事,不等于死翘翘,没生命迹象就在一定时间内弄到有生命迹象就好,好在徐立争气,没害我要多写报告。」
「我、我以为……。」
「别乱想,也不见哪个弟兄受伤让你这样如丧考妣的,你该不会跟徐立有一腿吧?」
经这样一说,提醒了阿家班长,他的确毫无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记得他吼了众人,又在车上、医院落泪……,「辅仔你想太多……。」
辅导长搭了阿家班长的肩,小声地说:「好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血泪男儿,视连上弟兄如亲,这样严重的事唯独你情绪失控,如果徐立不是你的亲人,就是你们有……难以启齿的关係。」原以为给了台阶下,结果是推了一把。
「哪、哪是……辅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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