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师弟的独占欲可真真是强,连婉儿和自己玩笑一二句,他都要恼,若是再如儿时一样,吃住一处,只怕要给小师弟生吃了。
在此处安定好了,三人去往郑太傅书房辞行,郑太傅嘱咐了卫珩几句,就让他好生将秦婉送回去了。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老师点将的,柳穆清如蒙大赦,方才卫珩的神色实在让他后怕,还是打定主意,不去跟卫珩争锋了。
两人先后进了马车,紫苏和杜若在外间烧水沏茶,又端了小巧的冰盆进去降温。秦婉抿了一口茶,这才笑道:“卫公子今日总算是拜入郑太傅门下,也算是了却了我一件心事。能入得太傅法眼的,没有一个是平庸之人,公子也算是人尽其才。”
她笑容盈盈的样子,卫珩却是几分冷淡,眉眼间阴郁不散:“多谢郡主夸赞,我总是不如柳师兄的。”
他语气十分冷淡,听不出其中有什么。秦婉不解,笑道:“卫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我瞧着表哥未必及你。”又将沏好的君山银针摆在他跟前,“卫公子请用。”
卫珩“嗯”了一声,抬眼看了她一眼,脑中全是柳穆清那声“婉儿”和她瞋柳穆清的眼神。秦婉在他跟前一向端庄,纵然有少女的活泼,却也不像那般灵动。卫珩现下心中酸泛不是滋味,柳穆清和秦婉是一起长大的,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柳穆清可能跟秦婉一块吃一块住一块长大,而他,只有嫉妒的份。
将茶水吃尽了,卫珩摇头:“柳师兄什么都好,性子好,又是老师门下,自然处处胜过我。”
“你也是郑太傅门下,性子未必比他差。”只当他是在撒娇,秦婉忙说,抬眼之时,对上了卫珩的目光,他目光深邃,仿佛黑夜一样,要将人吸进去了。
前世,秦婉最喜欢卫珩的双眸。她睡眠一向都浅,有时醒来,卫珩还在睡,她总会拔高身子,细密轻柔的吻就落在他紧阖的双目上。每次她都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直到听到卫珩喉中泛出笑声,慌忙要装睡,就被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婉婉是愈发调皮了。”
是以现在,被卫珩的目光注视着,她浑身难以言喻的热了起来,脸儿发红,磕磕巴巴的说:“怎、怎了?”
“我自然是不如他的。”卫珩淡淡说,“入门时间不及他,家世不及他,更不及他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啊?”卫珩说得平淡,但耳根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秦婉看着他,还有些没回过味来。卫珩耳根愈发的红了,迎上秦婉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索性豁出去了:“你什么模样他都见过,我自然不及他。”
秦婉耳根子一热,明白他今日何以对柳穆清那般敌视了,原来是因为……他吃醋了!秦婉心中热热的,看着卫珩,嗔道:“你好坏,原来是想看我儿时出丑的模样。旁的什么我不好说,丢丑的样子,表哥可是瞧了十成十。”
卫珩方才脱口而出,正后悔自己怕是唐突了她。他很害怕,若是秦婉只将他看成是朋友,或是只是因为柳姨的承诺才待他好,那这一番话出来,她一旦恼了,自己就怕再也别想见到她了。
若往后不能再见到她……
不料秦婉粉面发红,娇娇的嗔了他一声,卫珩心神荡漾,脱口说:“你待我这样好,我必不会负你。”
这话甫一出口,已然是悔之晚矣。今日接连说些三不着两的话,让卫珩恨不能给自己几拳才好,每次对着秦婉,他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加之今日看了柳穆清和秦婉亲密的模样,让他更是觉得血气往脑子上涌。
他渴望秦婉只对他一人笑,只对他一人好。
秦婉脸色绯红,看着卫珩胀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样子,无端就想到了前世。前世,两人大婚当日,卫珩挑起她盖头的时候,也是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磕磕巴巴的问她:“我能叫你婉婉么?”后来,两人安置,卫珩柔声将她哄睡了,这才抱了一床薄被,躺在了屏风之外的罗汉床上。
想到这些,秦婉笑起来,眼睛笑得眯起,直笑得肚子疼,半倚在榻上揉肚子。卫珩憋得面红耳赤,幽怨的望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你自然不能负我。”秦婉好容易忍住笑意,望着卫珩都快憋成猪肝色的俊脸,“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
“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卫珩心中稍霁,红着脸,看向她的目光分外坚定,“我此生必不负你。”
他声音温柔低沉,如同前世他领兵出城之时,轻抚着她的发:“婉婉,待我回家。”
可是等到卫珩凯旋而归之时,等着他的只剩一座新坟了。
一路回了雍王府,早已有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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