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足无措,憋红了脸,心中暗骂自己愈发的无状。因卫家失势,卫珩自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像是这样失态的举动,原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一时之间,他脸色愈发紫胀起来。
“说笑的,卫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见他面皮紫胀,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自己,秦婉忍住笑意,为他打圆场,“是我孟浪了,没有让公子下不来台的意思。”
“是我失礼了,并非想要唐突郡主。”卫珩深吸了口气,脸上潮红未退,忙解释道。
秦婉笑盈盈的,那头又有一人快步而来,正是伺候在雍王爷身边的首领太监,他走得很快,行到了两人不远处,才蹙了蹙眉。虽说他并不识得卫珩,但卫珩之父卫老将军当年何等的意气风发,首领太监自然见过,而卫珩眉眼间和卫老将军颇为相似,首领太监立时反应过来,还是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千:“郡主,王爷找郡主呢。”
“知道了。”秦婉忙应了一声,待下了凉亭,又转头对卫珩粲然一笑:“可要等我好消息。”
她本就清丽动人,笑起来的样子更是仿佛烟花般绚烂,卫珩怔了怔,脸上温度再次高了起来,旋即拱手施礼:“恭送和宁郡主。”话虽如此,但他不免暗骂自己,今日愈发的沉不住气起来,若是给有心之人看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看着卫珩的反应,还有首领太监高深莫测的笑容,紫苏和杜若相视一眼,觉得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了。王爷是陛下的亲弟弟,当然了解自家哥哥,说不准王爷会站出来反对郡主和卫家公子深交。想到这里,紫苏和杜若双双松了口气。卫家公子的确长得太好了,郡主喜欢也不是不可能,但犯得着为了一个卫家去跟皇帝陛下过不去?
秦婉径自回了雍王身边,听完了方丈讲经,雍王现下心情很好,一边一个抱了睡意惺忪的双生子,见女儿过来,笑道:“婉儿上哪里去了?”
“女儿自行在相国寺之中逛了一圈罢了,又碰见了相熟的人,同他说了几句话。”秦婉答得十分乖巧,雍王不疑有他,也就信了,命人将双生子抱上马车,自己又示意方丈不必率阖寺众僧出来相送。秦婉今日和卫珩说了话,很是欢喜,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之中的软榻上,既然今日向卫珩许诺了,那么她是一定要办到的,这样才不辜负卫珩的一番看重。
想到他看自己时那胶着的目光,秦婉脸儿火红一片,心中愈发的欢喜起来。
而另一头,雍王今日将爱妻的灵位送到了寺庙之中,再享一份祭火,又听了方丈讲经,现下心情很好。首领太监在外面的茶水间端了茶进马车内室,雍王正坐在其中闭目养神,首领太监蹑手蹑脚的将茶放在了座位旁的小几上,正要退出去,雍王则叫住他:“回来。”
首领太监忙颔首道:“王爷有何吩咐?”
“今日送了王妃的灵位去,我心中实在想念得很。”雍王长叹一声,“如今府上是郡主掌事,郡主年轻,身子也不好,你吩咐下去,像是冰糖燕窝、野鸡锅子这样郡主喜欢吃的东西,多给郡主做些吃吃,她实在瘦狠了些。”
首领太监称是,自家爷能一口说出郡主爱吃什么,足以见对女儿的喜爱了。沉吟片刻,首领太监还是笑道:“王爷,今日奴才去唤和宁郡主之时,瞧见郡主似乎在和卫家的公子说话。”
“卫家的公子?”雍王略一沉吟,旋即问道。
“正是,卫家不得圣心,郡主又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这般和卫家接触,给陛下知道了,指不定陛下如何作想呢。”首领太监自然是担心秦婉的,若是秦婉因为这样的事被皇帝迁怒……他自小伺候在雍王身边,那可是看得真真儿的,不怪太后和皇帝都恨卫家,只因赵王妃卫氏,也是个极会来事的女人,偏偏先帝昏聩,根本不管这些腌臜事。要不是这样,当年怎么会撸爵位撸到卫家头上去?
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雍王当然是知道当年的事,想到方才婉儿的说辞,说什么遇见了相熟之人,和其说了几句话,这个相熟之人,可是指卫家的公子?卫家给撸了爵位之时,婉儿才不过一二岁的年龄,自此后,卫家在朝中可算是彻底销声匿迹了,婉儿堂堂郡主又是从哪里和他相熟的。
“不过是说几句话,不必太过担心了,即便是做了更过分的事,只要婉儿去皇兄和母后跟前撒个娇服个软,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雍王沉吟片刻,淡淡说道。
这话倒是,首领太监心说,毕竟太后和皇帝都疼了郡主十几年,总不能为了和卫珩说了几句话就改了的:“那王爷的意思……”
“今日之事也不必再提了,左右不过说了几句话,本王又何必小题大做去问婉儿是何缘故。倘若母后和皇兄真的因此迁怒,我就进宫去向皇兄和母后请罪就是了。”爱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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