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腹诽着什么火极灵液,不过是冰河里随便舀了一瓢,有没有那么夸张?还起这么好听个名字。
“什么火极灵液?这水明明是冰的,而且特别冰,天热的时候放在房间里驱热是再好不过了。”
墨凡话音刚落,便感觉脑袋一疼,身边竟然凭空变幻出一个身影,待看的这道修长身影的面貌,便直直呆住了。
“不好好修炼就成天想着吃喝,要何年何月才能破这谷神境界?”
墨凡控制不住从眼角上滑下来的水滴,此刻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欺身上前一把将对方抱住,便再也不愿意松开了。
媚儿此时任由他紧紧抱着,不管是不是还能呼吸,也不妨碍自己眼睛里的本能反应,豆大的水滴哪里还能兜得住。
只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又回到了那个洞口,两个孩童拿着根小树枝一边抽打着腊肉,一边聊着大人们才懂的胡话。
有的时候男孩恋恋不舍的将碗里温热的兽奶,倒进比女孩的脑袋还大的碗里。
有时男孩会递过来一根比小女孩身体还要粗大,烤得金黄的兽腿。
当初男孩用妖丹给自己取暖,如今却又要用火极灵液解暑,他果然还是那副德性,那副自己一嘴的污言秽语,送上门的倌人花魁却一个都不敢碰的死德性。
“死丫头,你是打算想死我吗?一开始花魁给我的袍子就是你给我亲手缝制的那种款式,我早就该想到你在这里。
我早该拆了这楼子逼你现身,死丫头骗得我好苦。”
媚儿不想回答,因为要回答他的答案就要挣开他的熊抱,自己也不想再呼吸,以自己的境界哪怕再抱个三天三夜也没关系。
墨凡便不再问了,因为他此刻真的很爽,双手环裹着纤细的臂膀,胸前紧贴着两团柔软,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即便握上去也是应该。
他从来不想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束缚,因为他带着另外一个人的思想就是为挣脱束缚而重生。
世道的规则就是那么欺负人,从婴儿生下来就被那东西强塞进嘴里,不吸吮她们女人还不高兴,一两年后吮上瘾了还偏偏又不给了,等长大后连看也不给看了,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
媚儿此时此刻只想一巴掌给他打回沟里去,在这种感动莫名的情况下,这小子竟然还能有这种想法。
众人看到二人脸上挂着的久别重逢的泪水,也都尴尬又欣慰地站着。
虽不知道这孩子是如何认识**阁老大的,但也无人放在心上,只需要知道这家伙很仗义,很豪爽,很处得来就够了。
最终还是被一声低沉的痛哼打破了这个原本应该永恒的美好画面,老道士趁着他们儿女私情,竟然敢私自伸手去玉匣子里摸鱼。
只见老道士的手指到手臂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任他使劲运转功法抵抗,冰霜还是不断的往上延伸。
还是妘承霜最先反应过来:“无关人都滚回房里去。”
无关人自然是指那些倌人妓子以及打手,众人对于当家的命令可能是由来不曾抵抗过,一瞬间的工夫便没了人影。
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存在的时候,绝不可顶着自己松动的人头出来试探。
妘承霜哪里寻得这等好事,她才不管对方是死是活,她只关心此刻能以救人为借口,来吸收那难得的水灵气。
墨凡将媚儿松开,见妘承霜已经伸手施法抑制住了蔓延的趋势,便也稍稍放下心来。
媚儿道:“这火极灵液的意思是指已经冰冷到了极点,凡事无常性,分两极,热到极处自冷,冷到极处自热。
这火极灵液若是再冷些就会变成火焰,只是不知会变成何种火焰,若是到了那时便不是我与霜儿的机遇了。”
墨凡就纳了闷了,自己饿了吃鱼渴了就喝这冷水,也没觉得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啊?
刚刚掉下鸿沟的时候是冷得挺夸张的,一群黑犼的尸体瞬间就冻成了尸体筏子。
董酒知道自己今日再无福消受这匣子立的仙物,而且刚才二当家的一声令下,估计今日也没谁再有工夫陪自己聊侃了,便跟墨凡告辞说是想回家看看,毕竟关张好几天了。
董酒准备回家跟老爹说说这几日的奇遇见闻,也好为将来拜入云穹派做准备。
一位妓子挽着董酒就要送他出门,只听得媚儿呵斥了一声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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