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的柔声细语,赵云飞的思绪并未跟随李兰芳飘到大海边,在他的脑海里面却浮现出另外一幅幅图景:当年他和妹妹小吉揭不开锅挨饿的时候,是李兰芳送来了热乎乎的烙饼和煮鸡蛋;当他拉着满满一车的肥料在田野中艰难前行,在后面推车的是李兰芳;当他被别人欺负,他奋起抗争而被打得满脸是血,为他擦去脸上血痕的是李兰芳;他的衣服被撕破,帮他缝补好的是李兰芳......
这个美丽而又善良的山村女孩,已是将她的身心紧紧地和他系在一起。
“小芳......”赵云飞的声音仿佛是在灵魂深处发出。
李兰芳听到赵云飞的声音有些异样,低头细看,发现他已是泪流满面。
李兰芳将赵云飞的头紧紧地压在了她那正在发育的胸前,满心的爱,满心的怜,任凭赵云飞那滚烫的热泪浸透她的衣服,渗入她的肌肤。
过了许久,李兰芳见赵云飞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才轻声说:“你下面怎么了?把我的裤子都弄湿了……”她随即一转念,已是明白,脸顿时就羞得通红,声音更是细如蚁鸣,说:“是那里流出来的吗?”
赵云飞轻轻点头,心里面不禁有些惭愧。
李兰芳的害羞之情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她就想到:“现在我和他就是一个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没什么好害羞的。”
想到这儿,她将额头抵在赵云飞的额头上,说:“你那里湿漉漉的,一定很难受,我,我帮你擦干净。”
赵云飞红着脸,虽然极度不好意思,但也没出声反对,他预感到就算自己不同意,以李兰芳的性格现在恐怕也会霸王硬上弓,况且此时他下身处确实腻乎乎的不舒服。
李兰芳扭动屁股往下一滑,滑到赵云飞的膝盖上,伸手解开赵云飞的腰带,赵云飞配合着她,把裤子和内裤都退了下来。
赵云飞轻声说道:“用我的褂子吧!”
“不,”李兰芳撅起小嘴儿,很坚决地否定了赵云飞的提议,随后她解开自己略显紧绷的衬衫扣子,脱下她最喜爱的这件白底带小紫花的衬衫。
赵云飞不知道李兰芳为什么坚持要用自己的衣服去擦拭那些他认为污秽的东西,他一时还无法体会到少女那细密的心思。
李兰芳一脸娇羞的样子,细心的擦拭着,就像是在擦拭自己的身体。
外面雹雨交加,麦秸洞里温情如蜜,赵云飞和李兰芳细细品味着这初恋的滋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剧烈的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大风席卷乌云,横扫半个天空,形成半边阴天半边晴天的奇异天象,白花花的冰雹在地上铺了一层,有的小如樱桃,有的比核桃还要大。
见天空放晴,赵云飞和李兰芳钻出麦秸洞,李兰芳从头上解下白褂子给赵云飞穿上,他们俩手拉着手望着满地的冰雹,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银亮。
望了望赵云飞阴郁的脸色,李兰芳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地里的庄稼?”
赵云飞点了点头,说:“这么大的雹子,咱们村的水稻和玉米可能一粒也收不回来!”
李兰芳从小到大一直受着父母的呵护,虽然也干农活,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活的艰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知道发愁,听赵云飞这样说,也不禁替他皱起了眉。
“好在小麦已经收割了,还不至于没饭吃吧?”李兰芳宽慰着赵云飞,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赵云飞家人少地少,若是仅靠一茬小麦,根本就熬不了一年,何况还要靠地里的粮食卖些钱零用,最起码的油盐酱醋总是要花钱买的,上学用的笔、本,还有每月的电费,小吉感冒发烧的医药费,秋季要用的小麦种子、化肥、机械整地、播种、灌溉等等,这些必须的花费加起来也不少啊,现在都被这一场雹子给砸平了。
赵云飞默不作声,找到李兰芳的那筐猪草,背在肩上,默默地朝着村口走去,李兰芳跟在后面,一副苦瓜脸的表情,好像这场冰雹是她下的,刚才在麦秸洞里的那一番柔情蜜意已被丢得无影无踪了。
村口人影晃动,是李兰芳的父母和韩拓、小吉他们不放心他俩,雨刚停就找出村来,看到他俩没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李兰芳的妈迎上前来问道:“下雹子的时候你俩躲哪了?没砸着吧?”
李兰芳怕赵云飞说漏嘴,赶紧解释说:“我俩跑去砖厂了,差一点没砸着!”
韩拓用手指着天空一脸的兴奋,说:“下雹子之前你们看见天上那条龙了吗?怎么跟真的一样?我都看见龙的眼睛了。”
“我也看见了!”小吉也稚声稚气地说。
当时小吉和韩拓正要进村,韩拓无意间抬头看见天空乌云形成的巨龙,赶紧指给小吉看。
赵云飞说:“我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形状的云。”
李兰芳的爸爸叫李中,是个瘦高的中年人,有些驼背,农村大多数男人都不如城里男人直溜,这是常年干重体力活儿造成的。
“你们真看见龙了?”李中一脸惊愕的表情,下雹子之前他正在厨房里给猪熬猪食,没看见这个奇异的景象。
“是云彩形成的龙,不是真的龙,不过确实很像,眼睛、嘴、爪子、犄角,甚至连胡须都有。”赵云飞解释着。
“天上有龙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错过了这么奇异的景象,李兰芳不禁对赵云飞发牢骚。
“那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云彩偶然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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