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三番几次想要置她于死地?
若不是,那这个人又是谁?桑柔忽然全身一阵,朝问梅阁的方向看过去……
几天之后,是徐鹤轩的头七。
是为了不跟徐双他们撞上,桑柔选在下午去祭拜徐鹤轩。
山风呼啸,寒意刺骨,她爬上山坡,入眼满目的萧条让人心情更加压抑。
徐家陵园所在的位置不算偏僻,徐大夫的墓也很容易找,一眼望过去,最新的那个便是他的,坟茔用汉白玉砌成,坟前摆设着鲜果和一束鲜花。
她走到坟前,蹲下去点上三炷清香,再将昨晚做好的红豆糕找个地方放下去。
徐大夫生前很喜欢吃红豆糕。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尝她做的红豆糕时,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红豆糕。”
后来她每每受了徐家的恩惠,都用红豆糕作为回报。
时间过得飞快,她在墓前一呆就是一个下午,她正打算将酒洒在地上下山时,一个黑影笼罩过来,她抬头一看,愣住了。
穆寒没看,蹲下去,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将酒洒在徐鹤轩墓碑前,低低地说了两句话,桑柔由于心如打鼓,没有听清他的话。
山风扬起他的衣摆,他逆光而站,眼眸有些晦暗难懂,桑柔仰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好看过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微妙。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声音低沉道:“夜色晚了,我们走吧。”
她蹲着没动,垂着眼抿唇不说话,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穆寒蹲下去,伸手将她被山风吹乱的头发到耳后,叹口气道:“这次是我不好,以后都不会了。”
不知道是他的指尖太过于冰凉,还是他的话太过于烫人,她浑身抖了一下,喉咙里开始冒起了酸泡泡。
天空飘飘扬扬忽然下起了小雪,小雪落在两人头上、身上。
穆寒将狐裘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伸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自己这边带。
她想把脸夺回去,他不给,但手中也没太用力,并没弄疼她。
“以后我每年都陪你过来祭拜。”
她目光流转,心跳如雷:“徐大夫不会想看到你。”
“他想。”他口气无比肯定,“因为他想看到你幸福,我也想。”
他说,桑柔你看,下雪了,我们再坚持一下,一会就一起白头了。
桑柔胸口微微发热,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根旁,她好像被小兽咬了一下,又疼又痒。
“走吧。”他再次站起来,伸手去抓她。
她想躲,他不给,抓住她的手,努力让手指头找到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
她浑身又是一颤,他感觉到了,将她身上的狐裘系上收拢,再次道:“走吧。”
她耳根发热,终于微不可闻地吐出了三个字:“我腿麻。”
他微怔了一下,走到她面前蹲下:“上来。”
“不用,等一下就……”
“上来。”他语气似有些不耐,干巴巴的:“你想冻死我?”
桑柔这才意识到他身上穿的挺单薄的,狐裘给了她穿,继续耗下去,的确很容易着凉。
她有些扭捏地趴上去。
她贴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也抖了一下,抬眸瞥到他发红的耳根,发堵的心情好像一下子被山风给吹跑了。
他背着她一阶一阶地走下山路,他走得不快,雪花覆盖在两人头上,她没有帮他挡。
如果可以,就这样一路到白头吧。
她看不到他微扬的嘴角,站在山下等他们的卫展风却看到了,他将头偏过去,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寒风拂过……
那一年,雪飘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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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穆寒就病倒了,脸色苍白如纸,她吓得双腿都软了。
辛大夫拿着针在他身上狠狠地扎了又扎,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让人将他丢去药桶泡着。
“混小子,不想活了就说,不要每次都麻烦老夫。”辛大夫气得不行。
辛大夫是典型的刀子口豆腐心,偏生刘管家就是听着不乐意,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又吵了一顿,甚至几乎闹到要打起来。
从药桶出来,又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可能折腾得太久,他服了药很快睡着了。
桑柔想进去看他,却被丝竹给挡在了门口。
“丝竹,你让我进去看看,看一眼我就走。”她很少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
可想起刚才穆寒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的心就揪得难受,不去亲眼看见他没事,她没法冷静下来。
“不行,如果不是你,少爷怎么会病倒。”丝竹瞪着她,满眼的狠光。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就将少爷害成这样,要是故意的,那还得了?”后面的话丝竹是小声嘀咕出来,她骂桑柔是个扫把星,不仅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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