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还反抗一下,丽莉冷笑一声,提醒她:“姜小姐,我劝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有哭的力气,还不如留着早早学完了。您省心,我更省心。”
她薄薄的眼神刀子一样的刮过姜清人的全身,冷漠的笑容里全是鄙夷。
姜清人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是一个被包养了的二奶,有什么资格跟她这样高贵的人摆脸色。
所以她只得忍耐了,只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现在连阿庆嫂也不敢使唤,只是自己挣扎着去了浴室,本想拧开淋浴喷头洗一个澡,谁知道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咕咚一声摔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咚——”的一声闷响,后脑勺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好像是骨头裂了的声音。
姜清人不敢动弹了,生怕自己一起身,鲜血就会从后脑勺直接迸发出来。
冰凉的水从上面洒落下来,沉重的砸在她的脸上。姜清人稍微一歪头,却只觉得脖子处疼的要命。
她不敢动了,索性自暴自弃地躺在那里,任由冷水将她整个吞没,吞没……
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她死了,可是也是死在了他的地盘上。他只是买下了她,并没有说是死人还是活人。趁着他还没有碰她,她还可以清清白白地死去。
这样多好。
她还是爸爸的乖女儿,没有给爸爸丢人。
水势汹涌地扑了上来,在一片黑暗中,姜清人微笑着坠入了最深层的暗魅。
“小姐,小姐嫩醒了啊?啊呀嫩可终于醒了!嫩不知道先森多么的担心嫩啊!来,俺炖了鸽子汤,小姐快喝点补补吧,瞧瞧这瘦的小鸡崽子的样儿!”
才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耳边便传来了阿庆嫂的铜锣嗓,姜清人嗅闻着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忽然就很想吐出来。
“我,我没死?”她虚软得躺在床上,问阿庆嫂。
阿庆嫂利落地将枕头给她垫高,她总算可以畅快的呼吸了。只是才刚吸气,便觉得脖子那地方撕心裂肺的疼。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泪水便这样滑落了下来,恰好落到了推门而入的他的眼里。
“醒了?”霍仲亨的话淡淡的,表情更是淡淡的,阿庆嫂忙一阵风的出去了,不忘记把门给他们关了。
“嗯。”姜清人嗯了一声,忽然不敢看他的脸。
她是故意求死的,面对这个买下她一条命的金主,她觉得自己有损职业道德。
他缓步走到她的身前,拉张椅子坐了下来,半响才道:“你爸爸又发病了,这次得请德国来的医生看病。”
姜清人身子陡然僵了,不敢置信地瞪向他,好像在看一个恶魔:“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霍仲亨唇角浮起一丝清浅的微笑,伸手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表情高贵宛如天神,“我只是提醒你,别跟我上演什么自杀的戏码。很烦。你该知道中国有句老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爸爸现在还生死未卜,还得靠你这个大孝女的卖身钱活下去。你死了不要紧,信不信我接着就把你爸爸的氧气罐拔掉?噢,你没见过活生生被憋死的人吧——”
“霍仲亨!你这个混蛋!!!”姜清人大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扑去,他却只是轻巧的一闪,便躲开了她微不足道的攻击。
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再次摔倒冰凉的地上,霍仲亨却只是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压根不想施以援手:“留着力气,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你的卖身钱。下次再给我来这一套,你就直接去太平间见你爸爸吧。”
撂下这句狠话,霍仲亨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被轻轻地关上,一如他在人前那般教养良好的模样。
姜清人趴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地恸哭起来。
她的伤势很快好了起来,医生都说太惊人了。本来像她这样严重的颈椎拉伤,医生是建议必须静养两个月的。
“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姜清人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带着脖子上厚厚的绷带跟矫正带回家了。
坐在奥迪a8的车里,开车的弥夜终于忍不住道:“姜小姐,其实二少他是吃软不吃硬的。”
姜清人冷冷一笑:“他吃软不吃硬与我何干,反正他也是要把我送人。我何必讨好他?”
弥夜微微一怔,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少女一眼。只见她苍白的脸颊上一双眼睛明亮的出奇,那样的狼狈了,骨子里的倔强还是不管不顾地冒了出来。好像一匹孤狼,有着傲人的清孤。
似乎察觉到他在看她,少女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你能,你能叫我见见我爸爸吗?”
“抱歉。”简短的两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清人咬了咬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靠在座椅上,专注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看爸爸呢?
从她签订那份契约开始,她便不再是一个拥有自有的人了。
一连十天,霍仲亨都没有再来。姜清人其实也根本无暇顾及他到底来不来。
丽莉的操练一如既往地叫她生不如死。只是从开始每天都被打得小腿浮肿到现在的一天只挨几棍子,姜清人觉得自己真的是进步神速了。
晚上照样喝阿庆嫂给她炖的鸽子汤。刚孵出来的嫩鸽子,眼睛都还没张开,就被人拿来用山泉水清炖了。盐也不撒一点,就这样原汁原味的喝。
阿庆嫂说这个最补身了,姜清人知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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