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嚣的空旷中
我独自自拥
以表心意
噩梦就如同这般,当你做过一次之后,那么接踵而来的便是更加激烈的苦楚与不幸。
现在的自己边临崩溃边缘。
我不懂,原本是平淡如水的日常为何会过成这样?
就因为自己一念之差,信了梦婆,起了贪念,才拥有了绝不会属于自己的人?
所以这些都是活该,我自作自受。
果然,不是所有的jìn_guǒ都能尝,一切的荆棘都能痊愈的。
糖有多甜,药就会有多毒,这种深刻再卑微不过了。
因为不得不咽下,哪怕腐烂了喉管,侵蚀了心肺。
哪怕痛彻穿肠。
一片混沌之中,我强撑着睁开了眼,所见之处却是比闭目时更黑暗的黑暗。
自己睡了多久了?有24小时了吗?他们有发现我不见了吗?会报警了吗?我还能走出这里吗?
他一定担心急了吧,一定在疯狂的找我吧,一定哭了吧……
下颚传来的痛楚,让我无法张口。
摸索着墙壁一寸一寸向前挪动,身体太乏了,也使不出力气。
不会儿便摸到了门把手,打不开,被上了锁。
自己这是被生身父亲囚禁了吗?
呵……自嘲得冷笑,扯动了面部,疼得我不敢在有任何表情,只得靠着墙角,拥着自己。
这难捱的每一秒,都在心底无数次的念着他的名字,似是这样才有足够的意志,撑到他来救我,或是自己能逃出去。
泰亨啊,你听到了吗?我在叫你啊,我好想你啊,好想还能见到你啊,好想你能抱抱我啊,好想好想……
……
整整一夜。
金泰亨在首尔的街头寻了整整一夜。
天边照常泛起的淡白像是在耻笑他,费了这么久,可依然还是徒劳无功。
手机已经被打到没了电,还有一丝希望的期待也落了空,只留下坐在报案室内,目光呆滞,神情涣散的男人。
“失踪人口姓名”
“思小思”
“性别”
“女”
“年龄”
“29”
“国籍”
“中国”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里?什么时间”
“家里,一天前”
每一句回答都似剑刃般,刺开皮肤的每一处,直达心脏。
……
旋转钥匙,拧开大门的霎那,金泰亨脱口而出的是一句“我回来了”可静悄悄的房内再一次刺入了他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你到底在哪里啊?快回来吧,别在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靠着墙面无力的滑落在地,已被不安、害怕、恐惧折磨了整整一宿的他,再也控制不住,反手一拳重击在地面上。
关节被震得嘎嘎作响,一脸不甘的起身,夺门而出。
每个角落,每一次的停留,每一眼看似相像的背影,他都会多注视几秒,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寻觅着。
……
咔嚓!生锈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光线放肆的钻了进来。
我支起身子,往里缩了缩,等待恰好的时机,能够顺利逃脱。
面前走过的男人举着酒瓶不停的往嘴里灌,像是忘记了我的存在,直径躺在了杂乱的床上,翻了个身,酒瓶跌落,伴随流出的液体滚至我脚边。
他是睡了吗?
我竟有一刻出了神,竟觉得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有些悲苦,有些伶仃。
如履薄冰般迈着细小的步子,生怕高了分贝,便会惊动那鼾声淋漓的人。
当踏出门口的瞬间,终于感觉自己还能沐浴在阳光下,感到万分庆幸。
浑然不觉,有双罪恶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早就洞察了所有的行动。
飘荡在城市中。
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被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只能尽量遮住脸上的伤,好让怪异的眼神能少投过来些。
身上没有钱,打不了公用电话,也不认得回去的路。
拖着沉重的步子,只能试着看每个路口的指示牌,兜兜转转。
已经过了多久了?
真的好累,在这么下去身体就要虚脱了啊。
嘴唇干得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胃也失去了知觉,感觉整个躯体都已不是自己的了。
似是悬浮在无尽的上空,找不到重心,走路的姿势都是歪歪斜斜,跌跌撞撞。
立在道路的交叉口,等待着通行灯的亮起。
脸往衣领里埋得更深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又脏又臭,嘴角还有淤青,难看的要命,真不想被他瞧见啊,会大失所望的吧。
穿梭在斑马线中,身边掠过的都是在陌生人的脸,不敢抬头看,只能尽力提起步子。
至少在红灯亮起前能达到对岸。
背后被突如其来的臂膀环在了胸前,宽厚而又结实的怀抱紧贴着我萧瑟的身体,耳畔萦绕着熟悉温文的气息,顿时雾水湿润了眼眶,模糊了整座城市。
“怒那”
颤抖着声音,低低沉沉的唤着,恍若隔世。
“是……泰亨吗?”
回过身,依偎在他的颈间,手指牢牢的扣住衣角,生怕一下秒便会蒸发,徒留幻象。
周边的空间仿佛被按了暂停,只为相拥的一双人彼此治愈。
如此温文的声音,温热的怀抱,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除了弥足深陷,便再也别无他法了吧。
尽管上一秒还是那般的痛苦难捱,只要最后能换来这样的青睐。
就算是冰冻三尺,也无所畏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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