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兵们回头一看是一群并无遁甲和长兵器的驿卒,发出一阵轻蔑的小声,全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关山月觉得自己真命苦,刚当上驿丞一天就遇上这倒霉事儿,回首看了一眼赵瑞雪所在的地方,呢喃了一句:“雪儿,别了,我们来世再做夫妻!”
现在敌我实力悬殊,一边是职业的杀人狂徒,一边是业余柔弱的驿卒,关山月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他突然拉马,从马上翻身下了来,指着旁边那厚厚的门板,狂吼一声:“弟兄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找些门板顶在前边,誓死保卫榆林堡驿站!居庸关的神机营已经快要到了,胜利永远属于大明的,杀啊!”
虽千万人吾往矣,关山月抱着必死的决心,猩红着双眼领着一班驿卒冲着鞑靼兵步步紧逼了过去。
“靠近鞑靼兵,门板顶住,砍不着人,砍马腿捅马肚子……”关山月的招数阴损之极,只要鞑靼兵从马上跌落下来便被他们乱刀砍死。
鞑靼兵很快调整战术,策马围着他们的转起了圈,拉开距离用手中的弓箭猛攻起来,不一会驿卒们便基本都挂彩了。
“那个是他们的头,先弄死他!”其中一个鞑靼兵冲着关山月一指,顿时一阵箭雨冲着关山月倾泻而下。
拿着门板的驿卒再想回身来救,已然来不及了,落单的关山月双眼一闭,“吾命休矣!”
眼看关山月就要被乱箭射成一只刺猬,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叱,一个紧短打扮的瘦弱少女举着一块硕大的门板嗖的一下挡在了关山月的面前,抱着他翻身一滚便躲开鞑靼兵的攻击逃进了驿卒当中。
关山月一脸的惊喜,惊的是赵瑞雪这小妮子为何突然出现,喜的事自己躲过一劫,“雪儿,整个榆林堡兵荒马乱的,你怎么到这来了?”
赵瑞雪一脸的哀怨,“雪儿放心不下相公,我要是再晚来一刻,恐怕雪儿就要跟相公阴阳两隔了,你好狠的心!”她突然看到关山月胸口有一处箭伤,顿时便勃然大怒。
这下可触了赵瑞雪的逆鳞,她就像一头护犊子的母老虎一样,一转头瞪着鞑靼兵双目喷火,把辫子往嘴里一咬手腕一翻,变戏法一般的双手里多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我让你们打我相公!”说完便噌的一下冲着那群鞑靼兵窜了过去。
关山月本想拉住赵瑞雪,她却如同泥鳅一般的挣脱开来,他的心顿时便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赵瑞雪身形矫捷左突右防,腾挪躲让,把手中的匕首挥舞成一片银光把鞑靼兵射来的弓箭全部格挡开来,一抬腿便蹦到了马背之上手中匕首一挥,一阵血光闪过那当首鞑靼兵便从马背上摔落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雪儿,你快回来,居庸关神机营的兵士一会就要来了!”关山月生怕赵瑞雪出什么闪失,立马组织剩下的驿卒举着门板冲着鞑靼兵冲了过去。
赵瑞雪来自武术之乡沧州,身上功夫了得,平日对关山月言听计从的她,头一次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她犹如一头愤怒的豹子,鞑靼兵一个接一个的被割喉,命丧在她的匕首之下。
就在这时,榆林堡城北想起一阵乒乓之声,看来是居庸关前来支援的神机营的官军来了。与此同时,而那群细作早就趁乱赶着马车拉着粮食出了城,他们倒是不辱使命。
攻击榆林堡的鞑靼遭遇的抵抗最为激烈,其他的地方守将基本全都闭城不出。鞑靼见大明的援军已经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便吹响了撤退的号角,他们本就是为了抢夺粮食并不是为了攻城,如今已经得手便犹如潮水一把你的退却而去。
关山月见赵瑞雪没事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也不顾的跟她聊天,便让人把她送回了家,连忙组织救治伤员和救火来。
天亮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关山月已经完成了清点,库里的粮食几乎别这群孙子搬空了,就是省着吃也紧够一城的将士吃两个月而已。
更让人咬牙切齿的是,这群可恶的细作临走的时候一把火把草料库给烧了个精光,要是不抓紧解决这个问题,恐怕驿站那群牲口就要饿肚子了。好在,榆林堡驿站的整体并无大碍。
中午的时候,人们早就得到衙役闭门不出的禁令,整个榆林堡的大街上依旧空荡荡的。此时,把总张献忠也已经对伤亡和毙敌人数完成了整理,包括驿卒在内死了八十多人,打死五十多鞑靼兵,这里边有十七鞑靼兵是死在驿站们口,这份功劳自然要算在关山月的头上。
宣府镇一线,因为鞑靼兵对驻有重兵的大城采取的是围而不攻的战术,主攻小城。小城损失惨重,但取得的战果反倒比大城大一些。
榆林堡在曹县令的严防死守和关山月这个意外之喜下,取得的战果是宣府镇最为辉煌的。即使鸡鸣驿这中屯兵5万多的地方在鞑靼兵的层层围困下,双发僵持不下,也仅仅取得了毙敌二十人的战绩。
死了二十个驿卒,伤了三百多驿卒,关山月伤心至极,哪还有心情吃饭,靠在门框上思索起了抚恤亡者和安慰伤者的事情来。
就在关山月一脸哀思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温和尖细的声音,“想必这位英俊的少年,就是关山月关驿丞吧!”
关山月眉头一皱,抬头一看曹县令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身穿华服但下巴上一根胡子也没长得男人身后冲着他努嘴。
“曹大人,这位大人是……”关山月一脸的疑惑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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