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立,静静地看着对方。
青色的身影迅速移动,犹如闪电般,蓦然出手。
青影闪动,如轩绝魅影,雪衣迅移,似九天之仙。刹时,众人只觉似有长虹贯日,穿云惊风,薄雾微漫,月了中天。青白交错,却辨不清人影。
青袖挥洒如浓云蔽日,清风微动,白衣微掠仿轻雾梦空,叶转流云。
脚下移动如电如箭,身形闪动如龙如风之矫健,出招发式如穹似海之浩瀚。
下面一干人只觉得眼花缭乱,看得不甚分明。
夜染敛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唇角微微抿起,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又似乎是过了许久……
明日当空,时有清风。
“挺不错。”无尘隐带笑意,赞叹道。
“彼此。”姬如渊温和一笑,清冷如月,眼中却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探究之色,他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与人对决了,只是这个青衣无尘……
姬如渊一个反身,伸手欲扣住无尘的面具,却被他仰头一躲。
青影似流风,白衫如云湛,靠近之后又迅速分开,然后风静叶止,两人个退五步,倚身而立,安然如初,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淋漓尽致的快意,与欣赏。
下一刻,只听一声脆响,似有什么断裂开来,然后“叮”地一声,白玉簪坠地,一分为二,与此同时,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也断裂开来。
再然后,便见那束发的玉冠慢慢滑落,腰带散落在地,无尘墨色的长发与姬如渊雪白的衣衫同时倾泻开来。
众人都愣愣地看着两人,这到底是谁赢了?
姬如渊淡淡地看着面前的无尘,良久,才低低地叹息,“卿本君子,奈何为匪。”
无尘静静地站着,不看任何人,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似是在欣赏风景,最后轻轻一笑,漂亮的眼中多了一撷清凉之色,解下手腕上素白的发带将散开的头发随意地束起,淡若清风地道:“奈何二字恐怕是用的不当。”
姬如渊清雅一笑,“也是。”薄唇溢出两个字。凭借无尘的本领,他若是不愿估计谁都奈何不了他。
“这当土匪可比做君子要自由多了。”将左手的玉佩朝姬如渊晃了晃,得意地说。这种姿态,在他人眼中却是傲慢至极,但他们知道他有傲慢的资本。
姬如渊沉沉地看着无尘,良久,“如何,才愿意还我?”极慢的声音,带了一丝命令的语气。
无尘将玉佩在手中转了转,唇线扬地很好看,“实话跟你说,爷今儿个看中了慕姑娘,姬公子若是将她留下玉佩便可以交还。”漂亮的眼睛狡黠地看着姬如渊。
看着无尘将玉佩在手中抛来抛去,风涧等人是心惊肉跳,生怕那枚玉佩被摔碎了。蓦然听到无尘提出的要求,都狠狠地瞪着他。
尤其是阿秀,那目光简直可以将无尘给生吞活剥了。一个土匪,居然肖想自家小姐,真是癞□□想吃天鹅肉。
慕青河也是诧异地睁大了美眸,却谈不上有多生气,只是惊讶还是有的,她没有想到无尘会提出这个要求。
“不可能。”话音刚落,姬如渊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一丝犹豫。
无尘的笑容不改,“既然这样那这枚玉佩我就先留下了,你那一车的金银珠宝我来的时候也看了,估计加一起都不如这枚玉佩值钱。”
风涧和夙和齐齐一愣,难道早在之前这青衣无尘就在,只是一直隐在马车暗处没有出来。两人相视一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轻功究竟高深到何种程度。
见无尘不愿交出玉佩,风涧和夙和的脸霎时变的凝重,都将手按在腰间的剑,缓缓拔出。
无尘扫了两人一眼,“怎么,想动手?”忽然,仿佛吹来了一丝寒风,冻结了呼吸,一道很轻很淡的声音溢出。
“风涧,夙和。”姬如渊低声喝道,才让两个人不情不愿地收了手。两人转过头,一脸严肃表情地看着姬如渊,“可是,公子,那枚玉佩……”两人的眉都拧地紧紧的,不甘心地盯着无尘。
“无碍。”姬如渊轻淡的眼中闪过不知名的光芒,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风涧与夙和惊诧了片刻,面面相觑,那可是公子从不离身的玉佩,而且它对公子的意义……也很重要。
“阿渊,对不起。”慕青河的眼中有一抹歉疚,那是阿渊极为珍惜的玉佩,如果她不出来的话,也许就不会……
“别乱想,青河,这与你无关。”姬如渊对上她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声安慰。其实本就与青河无关。抬头看向无尘,眸色之中所流露出来的是说不出的清冷。
无尘玩味地笑了笑,“放行。”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人道。
瞬间,黑衣人全都隐匿地离去,只余下无尘,夜染及那三位下属。
姬如渊像等人上了马车,在经过无尘身边的时候,轻飘飘地掷出一句话,“那枚玉佩还望域主好生保管,日后渊定会取回来的。”明明是十分清雅温润的话语,听在耳中却多了一抹凌厉的肃杀之气。
无尘笑着扬了扬眉,“好,我等着。”
青山绵延,不过一瞬便在空无一影,只有几只小鸟在树荫之下低声鸣叫,清脆溢耳。
官道之上,一青一蓝两道身影骑着马,徐徐地行着,不紧不慢,甚是悠闲快意。
“阿尘,劫姬如渊的路是他的命令么?”犹豫了再三,夜染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无尘看着夜染,点了点头。对于夜染,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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