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沉月有一次来原国府找他,竟对原初离一见钟情。在和原初离相处了没多久之后,她回宫便央求父皇赐婚,而原初离竟然也同意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涩涩的感觉,之后他便意识到自己对原初离异样的感情。
他开始躲着原初离,不敢和他见面,最后决定再次离开蔚京,让自己的心冷静一下。
却在去向原初离告辞的时候听到了他和原国公的谈话。
“皇上给你赐婚你为什么要答应?”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他知道那是原国公的声音。
“为何要拒绝,皇命难违。”清清润润的声音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软软糯糯的,而是张扬洒脱,恣意不羁。
“可你是女子,如何能娶沉月公主。”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你是女子……
你是女子……
女子……
他再也没听到其他的话,只知道原来阿初是女子。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并不是被骗的愤怒,而是无尽的惊喜,也就取消了继续外出游历的打算。
之后一次他来找原初离就更加频繁了,他们去了缘国寺,他在那里许下了他一生的姻缘。他们还去了千仞山,那里的落雪一年四季不化,梅花四时常开。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在她十五岁生辰时,他亲手刻了一只玉箫送给她。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知道她一直受制于他的三皇弟,并供他差遣。
他当时只觉有一把火在心中燃烧,阿初生性那么洒脱骄傲,向往自由,傲然不羁,凤影怎能将她强制囚禁在身边。素来温文尔雅的他第一次憎恨一个人,他知道凤影想要那个位置,那他就偏不如他的意。
只是,他始终料错了一件事。
他以为阿初这么骄傲的人不会在他人之下,不会是真心为凤影做事,这件事,他错得可以。
那次和三皇弟一战,三皇弟被困,前来相救的人居然是她。
来人是她。
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结果很显然,他输了。对于皇位他本来就无心,他所想的不过是那个早已刻入心中的人。
“你是三皇弟的人?”他问。
对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是真心为他卖命?”他继续问。
原初离的眉眼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从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是想帮他么?”不管原初离有没有回答,他继续问。
这些他自己明明知道结果,可是,还是不死心啊!希望她可以否定,只要她说,不管是什么他都相信,只是她连一句敷衍都不愿给他。
最后的最后,他兵败被囚。
他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等来她。一场大火,焚了息王府的一切。在那场大火中,他不恨任何人,唯独恨她。
醒来后他便在天堑任府,他外公的府邸。
那时他便发誓要忘了关于凤息的一切,他从不过问焱蔚的任何消息,一心帮助外公打理任家。
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过了三年。
一日,外公将他叫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在蔚京还有事情放不下吧!这三年看着你不管什么事情都处理地很完美,可外公我觉得现在的你只是一副行尸走肉而已。”
“外公,我……”他急于否认,可是却无法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去吧!至少心中有疑问的事情要去弄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然后他就和千屿一起来了蔚京。
想起千屿,任辞痕慢慢回过神,一抬头便发现千屿这个妖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唔,夜已经深了,辞痕不打算离开么?”邪魅地挑眉看着任辞痕,千屿慵懒地说。“不过辞痕如果要和本世子同榻而眠本世子也是不介意的。”语气慵懒而邪气,却莫名好听,如玉碎一般,朗润清透。
任辞痕翻了一个白眼,不语。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千屿敛去了脸上轻佻邪肆的笑意,眸色渐渐加深,在灯光下看得不分明。
文王府。
月挂中天,星子疏朗。一片银潋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大地。
文王府的竹林,一片影影绰绰,片片竹叶随着晚风而落,纷扬飞舞,空中泛着清雅的竹香。
在竹林深处的凉亭,似乎还有一个孤寂的身影。他面前的木桌上还摆放着几碟简单的小菜,两副碗筷。
“公子,已经三更了,那个人估计不会来了。”黑衣侍卫轻步上前,复杂地看着自家公子,再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面的膳食,这饭菜都已经换了三次了,公子自己也一直没有吃晚饭,可是,公子等的人还没有来。
“亦陵,你先下去吧!”小少年缓缓启唇,话语一出便沾染了林间的水雾之气,凉凉的,听在耳中也浅淡了几分,似乎还有薄薄的孤寂。
被称为亦陵的黑衣侍卫深沉地看着眼前的小少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后隐身离去。
留在竹林里的少年提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起一饮而尽。好看的眉突然紧紧皱起,他从不饮酒,只因为那个人不允许,可是这次他想喝。
当斟满欲饮第二杯的时候,“叮”地一声,手中的酒杯被一个细小的石子震开,酒杯碎了满地,杯中的酒顺着碎片分成几股流出。与此同时,一道略带怒火的声音幽幽响起,“凤枢,你倒是越来越能耐了。”似嘲似讽的声音,却让凤枢眼前一亮。
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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