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宣指了指远处角落里的大树。两人来到树下,他四下看看,周围没有人,这才道:我问你话,你别骗我,这事是你帮我找的人吧?”
见她没吱声,韩宣又道:“听说主校教导处大主任姓张,我马上就想到了,这人莫非跟你——”
“是我爸爸。”张静姝目光移向别处。
“我就说么,肯定是你,”韩宣拍手道:“旁人也没这么大能力,怎么样,什么时候领我拜见一下他老人家,帮我这么大一个忙,可得好好感谢他一番。”
“做梦吧你,”张静姝白了他一眼,“你这人这么不着调,我爸爸才懒得见你呢。”
“那没准啊,备不住就喜欢我这样的呢,性格洒脱不做作,长得也不算难看,家里条件也还过得去,这样的人整个学校也不见得能有啊。”
“不害臊!”张静姝一笑,随即又扳起了脸,说道:“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啊?没别的了?”
“没了。我就是想知道到底谁帮我搞定的这件事,看看和我心里想的是不是一样。”
“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
“哦?什么事啊?”韩宣一愣。
“其实也没什么事,”张静姝抬头看了看天。“就是昨天下午,学生会为了你这件事,特意开了个会。”
韩宣一笑:“不用说,他们定是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种既便宜嘴,又能跟上面表决心的好事,想来大家都是积极参与的。”
“嗯,看来你这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大家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而且不光是说,还把罪证——你那自制的宝贝烟缸拿了来,纷纷传阅了一遍。”
“真是笑话!”韩宣忍不住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挺佩服这帮学生会的,他们来这学校真是屈了才,市里那公安学校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他又接着问:“那后来呢,我那烟缸被供起来了?”
“当然是被扔进了垃圾桶。”
“靠,一群精神病。”韩宣松了口气。又对张静姝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骂他们,不是骂你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骂我,你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会当面骂别人?”张静姝笑了笑,转过身去。“只不过,在传阅的过程中,我忽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个破塑料瓶子罢了,又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只听张静姝道:“那瓶子传到我这,我特意看了看,瓶子中间烧了个洞,里面装有不少烟头,想来你已经用了它好一阵子。那些烟头有长有短,又都是脏兮兮的,让人看了就恶心,我本来不想多看。哪知刚扫了两眼,却发现这里面有一个奇怪之处。”
“就是。。。。。。就是烟头而已,又能有什么奇怪的?”
张静姝摇头道:“当然有了,我发现那些烟头全都是湿漉漉的,又黑又脏,显然是长时间泡水的缘故。可令人奇怪的是,这里面却有一个烟头与其他的都不一样,相比之下,它要比其他烟头干得多,也没有因为泡水而变色。于是我就犯了疑,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同一个瓶子里的烟头竟然会有两种不一样的形式?它为什么会如此与众不同?想来想去,或许只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那便是这瓶子里本来是装了水的,只不过在这烟头放进去之前,水已经被人倒空了——”
“这。。。。。。哈。。。。。。你这想象力还真丰富啊,我都没想到。。。。。。”韩宣干笑几声,心中暗叫不妙。果不其然,只见张静姝蓦然转身,盯着他道:
“还在撒谎!那烟头是你故意后放进去的!水也是你故意倒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他顿时语塞,一时间想不出什么理由。偷眼瞧去,只见张静姝脸若寒霜,神色严峻,自认识她以来,从未见她如此声色俱厉过。韩宣心下惴惴,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却听张静姝语气冰冷道: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说完,转身就走。韩宣心下大急,知道她这一走,从此以后两人坐的虽近,那也是咫尺天涯,再难挽回。连忙赶上去拦道:
“等。。。。。。等一下,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得再多,你也是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张静姝瞅都不瞅他,又要走。韩宣心中惶急,再也顾不得许多,急道:“我。。。。。。我这样做是为了。。。。。。为了去那座楼里。”
“什么楼里?”张静姝奇道。
“唉,就是那座楼。”他无奈之下,只得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深夜探楼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静姝听了,诧异道:
“如此说来,你来之前便已知道那女孩死的事情了?你这么做是受人之托喽?”
韩宣点点头。张静姝又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能告诉我么?”
“这——不能,”韩宣迟疑了下,摇摇头:“要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对你坦诚相告。可这终究别人的事,我无权做决定,盼你谅解。”他嘴上虽硬,心下不免黯然,生怕张静姝就此转身而去。隔了半晌,却听她扑哧一笑:
“不说就不说,又有什么稀罕的?不过我猜,那人多半也像你一样,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韩宣听她语气和缓,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叹了口气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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