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露出了微微一笑:“很好,其实你愿意,我也不会让你前去取解药的。”
年轻人疑惑的看了看老者,随即释然,也露出了潸然一笑。
老者拿过年轻人的剑:“你学的是哪路剑法?”
年轻人回答道:“空明十三剑。”
老者随意的挥了挥剑,边走边思考,走到黑衣人“尸体”面前,按着“空明十三剑”的剑招,给那些黑衣人,添上了一些致命的伤口,一开始他只是弄晕了对方。
出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后续的做法,这是何等的缜密和自信。
年轻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发现,他苦练了十几年的剑法,远没有那老者使得精妙。甚至他觉得他的授业恩师也没有这般境界。
做完这一些,老者重回了年轻人面前,不带任何感**彩的说:“你死后,我也会给你添上一些刀伤。”
年轻人已然视死如归,只是微笑的点点了头。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布包裹得东西,递向了肖正。
“我是卫国大河州孙家的人,李家垂涎我孙家的钱财,设计害我孙家满门。我因为在外学武,才逃过此劫。随后他们又派人追杀我孙家在外之人。我才逃到了听潮城,潜藏了起来。”
“上个月,李家有人来到了听潮城,我等了一个月,终于忍不住想要暗杀。”似乎是回光返照,那年轻人精神好了一些:“其实我还有个身份,我是割鹿门的杀手。不过还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呵呵。”
听到割鹿门三个字,老者重新审视起了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用眼神示意肖正打开那包裹:“里面是我的身份牌和信物。”
肖正打开了包裹,有一块雕刻着小鹿的玉佩,并无什么稀奇;还有一块乌黑的令牌上,刻有七十八字样,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什么标记。
肖正看向老者,老者点了点头。
“看样子前辈应该知道我们割鹿门的一些规矩,我们全部以隐藏的身份去门内领取杀手任务。仅仅以令牌和信物表明身份。”
老者回答道:“有所耳闻。”
“所以,我想请这位小兄弟,接替我,成为杀手七十八号。”那年轻人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其实这个身份,我也是传承自我师父,没有人知道我师父是七十八,也没有人知道我是七十八。”
老者回到道:“我们会考虑的,城里的卫士已经到旅店外了。”
似乎有感于二人同样无常的命运,老者又说了一句:“你可有什么其它遗愿。”
那年轻人的脸顿时就灿烂开来,以老者传说中的身手……他艰难的爬起身来,向老者跪拜道:“如果可能,我想让李家血债血偿。”
“嗯。”老者应答了下来。
年轻人重重的磕了一个三个响头:“谢前辈。”
随后捡起了自己的配剑,用身上扯下的布条,将剑柄牢牢捆在了自己的手上。退后到了墙角坐下,闭眼等死。
老者走上前去,收回了注入年轻人身上的内力,对肖正说:“回床上吧,他们已经到楼下。”
随着内力的撤离,那年轻人瞬间吐出了一大口乌血。挣扎了几下,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天亡我孙家!”
安心又不甘心的去了。
老者随即按照刚才出招的顺序、角度、力度,对应着用刀在年轻人身上横七竖八砍、削十余处……
“我觉得你话变多了。”回到床上的肖正说道。
“是吗?”老者问道。
“我是说真正的你,话变多了。”肖正接着说道,对外装傻充楞的二人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刚才暴起杀人的老者,才是真正的老者。“这个令牌和信物怎么办?”
老者想了想:“你要是愿意,就收起来吧。”
“血债血偿的事?”肖正又问道。
“我只是让他走得安心点。他不错,就是运气差了点。”老者回答道:“不过我们也不差那点血债。”
话音刚落,一群身披轻甲的卫士就冲进屋来。
只看见如人间地狱一般,满地尸体,鲜血横流。张灯过后,发现了床铺上用被子盖住吓得瑟瑟发抖的爷孙二人。
……
“我们也不,不知道,睡得正香。突然!他们就破门进来了!然后就打了起来!也不知道谁打谁,一个黑衣人用剑把被子挑飞到了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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