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咬断了家丁的脖子,鲜血喷溅,那家丁初时还颤抖着身体,很快就没了气息。
“老爷……”旁的家丁见此颤抖着,谁也不敢上前去拉他。
二老爷野兽一般啃食着家丁的尸体,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众人皆都恐惧的争相外逃,华大少爷双腿发软,勉力支撑着自己跑了出去,浑浑噩噩也不知怎么到的客院门口:“苏……苏先生……”
美玉闻声出来,一看华大少软倒在地上扶着院门,身上沾了很多鲜血,不由得一惊,赶紧上前几步扶起他:“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爹,我爹……”华大少爷手抖着指向身后的方向,语不成音,“咬死人了!”
门帘掀起,宇文墨只是看了华大少一眼没有多问,大步走向主院。
主院的院门外,一众华家下人皆战战兢兢的围在那里,可是谁也不敢进去,管家面色青白,见着宇文墨方才如有了几分主心骨一般:“苏先生……”
宇文墨越过众人进了主院。
院子里空无一人,正房的门大敞着,外间的地上躺着家丁的尸体,胸部以上已经被撕咬得惨不忍睹。满地都是鲜血,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华二老爷已经消失无踪。
随后跟来的美玉和夏满见此情形皆是惊讶的叫了一声,美玉低头念诵佛咒,手急速的捻着腕间的串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宇文墨抬头看天,天边飘浮着一溜云彩,云边被夕阳镶上了一层金光。已是申末了。
“如今日头尚在,活尸畏惧阳光,逃出此地后会循着本能找地方躲藏。”宇文墨转头看向院门外,华大少爷跟了过来,和管家站在一起,手足无措,“立刻出去寻找,往北半里之内可藏人的水源都要去找,若有发现不要妄动,寻人告知我。”
管家应了一声,立刻招呼华家的下人们,分派人手。
淮南城如此之大,若是入夜之后活尸无所畏惧,到时只怕又要多伤几条性命。
“先生。”美玉随着宇文墨出了华府上车,他们也要出门去寻二老爷,“为何要往北寻?”
夏满道:“因为活尸本能避阳光,喜阴气。按方向分类,东属木,南属火,中属土,西属金,北属水,水属阴,当然要去北面找啊。”
美玉挠了挠头:“那为何要在半里之内?”
夏满白了他一眼:“因为活尸怕晒,在阳光下跑不了太远!”
美玉无语,垂着头不吭声了。
这个时辰,淮南城正是热闹的时候,一行人一路寻出来,没有见到人群有被惊扰的现象。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华家传来了消息,在附近的一个水井有发现。
水井就在距离华家不远的一所老房子里。这老房子早年是官宅,后来门第没落,渐渐的就荒废了下来,这水井还是原先主人在的时候寻人打造,是当时宅子的主要水源。
几人到了后院,管家迎上前:“有人看见老爷进了这个院子,我们寻到此处,发现了这个。”说罢指了指井边的一只鞋,“这是老爷的鞋。”
宇文墨走到井边,这井用方砖砌了一个半人高的井口,井口上方架着粗木包铁的井架,宇文墨伸手在井口边捻了捻,看了看手指上粘的黑色绒毛,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管家:“寻几个胆大的家丁,拿了火把和绳索随我下井。”
管家应了声,转身看着身后众人:“谁愿随苏先生下井?”
身后的家丁们面面相觑,稍后出来了三人:“我!”
“我!”
“我!”
“好!”管家点了点头,“马二,丁全,四喜,你们随苏先生下井。放心,咱华家必不会亏待你们。”
一切准备妥当,华家在水井边搭了绳梯,放众人一一下去。
宇文墨在最前,夏满紧随其后,然后是美玉,最后才是华家三个家丁。
这井从上面看着不觉得,往下极深,众人一路向下到了绳梯的尽头依然没到底,这会儿外面天色虽然尚且未暗,井下已经晦暗不清,丁全点燃了火把照明,往下看时这井不知道何时已经枯竭,井底没有水,地上散着的是华二老爷先前身上穿的衣服。
又接了一截绳梯,众人终于下到了井底。下面一股潮湿阴闷的气息,夹杂着血腥气。
华二老爷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大量先前被咬死的家丁的鲜血。
许多铜钱大小的甲虫许是受了人血的吸引,爬在衣服上。除此之外,井底到处都是爬虫,因为害怕火光,嗖嗖的寻着井壁的缝隙躲了进去。
夏满嫌恶的皱了皱鼻子:“真脏!”
宇文墨接过一支火把,举起来打量,井底很宽阔,对面距离井底约莫三尺高的地方有个洞,想来二老爷逃到井底后顺着那洞跑了出去,所以此处才留下了他的衣物。
众人爬进了洞里,这洞明显是人工修建的一条甬道,一路向上,因为井水已经枯竭,洞里十分干燥,也没有井底淤积沉积的井泥,很干净。因此地面上残留的泥印也份外清晰。
宇文墨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都紧跟着我,小心些。”
众人应了声是。
顺着甬道往上走,越走越宽阔,地上的泥脚印一路往前,显然华二老爷也是顺着这条路逃了出去。
走着走着,夏满突然扯住宇文墨的衣服停下了脚步:“先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宇文墨低头:“什么?”
夏满侧耳听了听,面带疑惑,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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