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望着马棚外漆黑的夜色,不经惆怅,天色已晚,也不知婴燕怎么样了?他转过头看了看那受伤的中年人已经熟睡,就把目光移到马棚外那两个把手的汉子身上。
这两个汉子守了好久,到了夜里,看起来有些乏了,他们两个蹲在地上,凑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刘岩透着夜色里的静谧,隐约可以听到他们聊的内容。
“嘿嘿,今天晚上,咱们二当家要成亲,大喜事啊!”
一个猥琐的声音传到刘岩耳边,紧接着另一个粗鄙的声音道,“嘿嘿!听说那撸来的小娘子,长得甚是水灵可人,二当家艳福不浅啊”
“嘿嘿,嘿嘿.....
两个汉子猥琐艳羡的笑了起来。
“听说,还有个未经世事的小萝莉被大当家收了当小夫人。”
“是啊,是啊,我们黑龙寨,今晚真是双喜临门。”
刘岩听到此处,眸光一亮,借着夜色盯着马棚外蹲着的那两尊黑影。他此时心急如焚,已经不能在坐以待毙了,他要赶快脱身,去救婴燕,不然去晚了,婴燕恐怕就被糟蹋了。
他看了一阵那黑夜不远处的两尊黑影,收回目光,在漆黑的夜色里,他整个身体依着木桩,全身鼓足力气,随身晃动,让自己被捆绑住的身体尽可能动起来,随后后背用力沿着木桩向下一滑,便顺利蹲了下来。
他被捆绑在后面的双手贴着地面,刘岩试着将双手从勒紧的铁链里往出伸,手指头穿过铁链里的一点点缝隙勾着地面,呲呲两声微弱的声音,刘岩的手便在地面摸了起来,只是臂膀还在铁链里紧紧锁着。一只手摸着地面,刘岩寻找着什么东西?想撬开铁锁脱身,只是手在地面上摸了好久,什么也没有摸到。
刘岩手平摊着贴在地面上,脸颊上汗水滴答。他再一次泄气了,本想着可以找个东西撬开铁锁脱身,没想到却这么难。
无助而暗淡的眸光望着黑沉的夜色,却是束手无策。
漆黑中,就在刘岩泄气之时,一点暗红色的光亮隐隐约约往马棚这边而来,三个挺拔的汉子打着一盏红色灯笼走到马棚外,在那两个蹲着的黑影面前停下了脚步。
刘岩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借着那昏暗的一点光亮向那三个汉子看去。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是透过那点光亮可以看清他们手中提着的木制食盒。
刘岩明白了,这三个人是给这两个看守的汉子送食物的。
昏暗的一点光亮,食盒打开,一壶烧酒,四碟小菜。
这两个汉子接过酒菜,等那三个汉子离开,便放开肚皮大吃大喝了起来。
酒水盛在酒壶里,两个人挟一口酒菜,捧起酒壶,你一口,我一口,豪饮一番。他们喝到高兴处,还哈哈大笑地说一段黄段子,听得马棚里的刘岩心中一阵鄙夷。
夜色越来越浓,两个人已经将一壶酒喝得精光,碟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也许是因为酒量不济的原因,他们其中一个汉子已经醉得倒地酣睡了起来。而另外一个,拿着酒壶疯疯癫癫地耍起酒疯,还一个劲地喊着要酒。
刘岩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夜色漆黑,他始终看不清那汉子的容貌,只能看到一条壮硕的影子在那里晃动。
那汉子嘴中一阵胡言乱语,神魂颠倒地摇晃在漆黑中。他摇了两步,突然将手中酒瓶向身后用力掷了出去。
酒瓶在空中一阵飞舞,便啪的一声,落入了马棚里摔碎了。
刘岩心中一惊,眸光一亮,他听着那酒壶摔碎的声音,就像是听到了辞旧迎新的钟声,心中一片豁然。
刘岩用力伸手想把手伸到前边来,转而一想手是被反捆着的,酒壶的残渣在身前某个角落,怎么能捡到呢,以他现在的处境是很难办到的。
苦思冥想,刘岩现在只能用脚了,双脚虽然是被铁链绑着的,却没有双手那么紧,他试着用力挣脱铁链,脚下用力向两边分开,他平住呼吸,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脚上。以前跟着曹成师父在济南习武,初次就是从练脚力,和手力,那时候时常偷懒,没少挨打,如今才知道这打没白挨,当日的苦现在派上了用场。
刘岩使劲一用力便挣脱开了脚上的铁链,他的双脚伸到前边去,两脚分开,成一个八字状。四处像扫地一般在地上找起了那摔碎的酒壶残渣。
咣当一声打破了周围的沉静,刘岩的脚碰到了一块残渣。
他一只脚收回,另外一只脚顺着残渣那个方向,稍稍用力,脚尖直起,轻轻地一碰到那快残渣,脚尖向回一弯,便将那快残渣勾到了身前。
刘岩不慌不忙,脑袋往下一埋,嘴唇张开便将那个残渣小心地咬到嘴里。
随后眸光抬起向马棚外一瞟,扭过头将嘴中残渣向后背处吐去。
那块酒壶残渣从刘岩身后掉落,他被铁链锁着的双手长长地展开,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刘岩双手接住。
刘岩拿在手中,摸起来只觉棱棱角角,想必是酒壶瓷器上的花纹。他把这一片瓷器拿在手中,手腕一弯,便用力在铁链上割了起来。
吱吱,吱吱,割了几下,瓷器未能把铁链隔断,刘岩脑中灵机一动,看来铁链是用力气割不断了,现在只有把铁链用手中这块破损的瓷器弄得越来越松,双手有空隙伸出来就可以。
刘岩试着又割了几下,铁链咣当一声,已然有些松动,刘岩双手晃动着,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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