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的时候,刘岩回到了屋里,他打开房门的刹那,薛二此时已经醒来了,屋里亮着油灯,灯光隐隐,照的屋里昏昏暗暗。
薛二一瞧见一个蒙面人走进屋内,忙站起身来,警觉地道,“你是谁?”
刘岩听了不经好笑,他摘掉头套,白了薛二一眼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薛二看着刘岩这样的打扮,一脸茫然。
“刘大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岩笑了笑,缓缓走到榻上坐了下来道,“这个容我慢慢道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薛二惊诧道。
刘岩看着薛二好奇的样子,他不好直接说自己是因为捉袁四和王彩云那对狗男女才打扮成这样的,只好咳嗽两声,佯装道,“我是深更半夜睡不着,出去透透气。”
薛二听了,疑惑道,“透透气?透透气,也不需要打扮成这样啊!”他眸光一亮,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盯着刘岩那故作平常的样子,又道,“刘大哥,你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薛老弟,我真没有骗你。”刘岩无奈道。
薛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他脑海中很快就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几日刘大哥一直被王彩云家的那个案子困扰着,他会不会因为蒙冤气愤不过,出去把王彩云那个了?想到这里,薛二有些后怕,如果刘大哥真把王彩云那个了,那可是犯了杀人的大罪啊!
薛二想到此处,不经脸色大惊,望着刘岩,把手伸到自己颈项上轻轻一挥道,“刘大哥,你不会是把王彩云那个了吧?”
刘岩看着薛二装摸做样模仿杀人的样子,忙打个哈哈道,“嘿嘿!看薛老弟想到哪里去了?”
“刘大哥,你就别故作没事了,如果真是那样,你还是快逃吧!不然被官府抓住可是要杀头的。”薛二一脸担心道。
昏暗的灯光照在薛二脸上,把薛二那并不好看的脸颊映的浑浑噩噩。
刘岩看着薛二,看着薛二那盈盈灯光中慌张的脸色,不经有些好笑,他不知道薛二怎么会想到自己杀人呢?这个薛二啊,真是有意思。
刘岩嬉皮笑脸道,“你怎么想就是什么了?哈哈!”
“你还笑,都大难临头了。”薛二看着刘岩嬉皮笑脸,自己担忧道。
刘岩见他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看了看窗棂外的天色,此时已是五更时分,天色已经明显有些灰蒙蒙的。他转而对薛二打趣道,“时辰不早了,薛二你爹可能快起来了。”
薛二一听这话,忙神情一转,他匆忙下了床榻,一边往屋外走着,一边对刘岩叮咛道,“记得我给你说的话,趁现在还没人知道,赶快逃吧!”
刘岩嘿嘿一笑答应着薛二道,“多谢薛老弟一番好意,到时我自会逃的。”
“你怎么还笑啊?都到什么时候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一会老爹知道,非得活劈了我。”薛二一边说着,一边便往屋外走去。
看着那薛二消失的背影,刘岩走上前去关了房门。
屋内,油灯扑闪一下,突然灭掉,刘岩合衣躺在榻上睡了下来。此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自从那袁四和王彩云被刘岩深更半夜吓唬了一下,他们就每天提心吊胆起来,生怕那个蒙面大汉晚上在来,所以袁四这两个晚上都未曾敢来和那个王彩云约会。-日子过得很平静,两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四日清晨,三天的期限已过,顺天府再次升堂复审王氏妇人儿子被杀案。
“明镜高悬”四字悬于大堂之上,顺天府尹何兵坐于高堂之上。
衙役们手持廷威棒分列两边。
咣当一声,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上,衙役们带着刘岩,云霞,还有小七,袁四和王彩云步入大堂。
顺天府尹何兵眉宇紧皱,盯着堂下一干人等道,“今日复审,相关人等是否到齐。”
堂下一个差役站出来,拱手道,“回老爷,涉案人员,具以全部到堂。”
顺天府尹何兵眸光一转,看着刘岩道,“王氏妇人告你与云霞氏串通一气,害死他家儿子,三天前你提出异议,本官命你三日期限找到证据,今日时期已到,你可找到证据?”
“回大人的话,草民经过暗查,已找到证据,请这位七岁孩童告诉大人。”刘岩不慌不忙,上前去拱手一揖道。随后他转过眸光,向那旁边的小七递个眼色。
小七很是聪明,马上就明白了刘岩的意思,他脚掌向前一伸,走上前来,用那稚嫩的童音道,“彩云婶婶家的三郎不是我推入井中的,而是我们一起玩耍时,他不小心掉入井中的。”
这都是刘岩来时给小七说好的,小七记性很好全记下了。
顺天府尹听了小七的话,一双浓眉微微皱了皱,伸手抚了抚颌下一缕胡须道,“一个七岁小儿的话,不足以让人信服,刘岩,你可还有什么证据?”
“大人,小七的话不足以证明,你可以在问问袁四和王氏妇人,看他们怎么说?”刘岩眸光四散着向旁边的袁四和王彩云看了一眼。
他们的目光相互一闪,忙向一旁躲去。
刘岩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已经明白这对狗男女是被那日晚上的恐吓吓坏了。
顺天府尹何兵看着堂下,浓眉一轩,朗声道,“王氏妇人,你家儿子到底是不是刘岩和云霞串通一气害死的?如实回答。”
“回大人。”王彩云往刘岩那边小心看了一眼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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