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筠把手垂直放在两侧,用一种不切实际的语气:“真想泡你。”
童谣眨了眨眼睛,呵呵道:“不就是福尔马林,我听过这句话。”
被猜出来,他的脸上有点不正常,正要打断两个人的这种状态就听到她在一旁说:“我也给你说一个,你猜猜。”
“为什么各国领导来日访问,日本都不写欢迎语。”
他用眼光斜挑着看她,她的思维转变的很快,挑眉:“说不出来?”
莫筠翻了白眼:“写什么欢迎各国老朋友来日吗!”
童谣的表情闪过惊奇,眯起双眼,上扬嘴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嘲:“啧,这么文明的盛世,别说出这么低俗的话!”
莫筠一时极其无语。
如果爱情是世上最虚幻的东西,那么言语一定是世上最狡猾的东西。
她狡猾的像只抓不住尾巴的狐狸,他摸了一手的狐狸尾巴毛。
街上,两旁的商户亮着灯光,熙熙攘攘的人群进进出出。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长街,荫影浓重,夜晚的风本就冷,童谣吹的脑袋隐隐作痛,按了按眼睛,被袭来的酸痛感整麻了。
他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她顿然清醒!
“现在我跟你去拿行李,这几天你和我们住。”
树荫上的落叶飘落在她的头上,她伸手抹去,转了个身,倒着走,眼睛肆无忌惮的往他身上瞧。
他也没客气的盯着她,重复说了一遍:“今晚去收拾下行李,何队长已经给你安排了单独的宿舍,条件比酒店差点,也苦不到你。”
童谣停下脚步,淡淡的问:“你们呢。”
他走过来,离她越来越近:“就在你隔壁。”
“管饭吗?”
“管!”
“你管吗!”
“我管!”
“真的?”童谣盯着他黑漆漆的瞳孔,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他站着她面前,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几乎都能闻得见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味儿,他动了动喉结,就像是给她承诺般:“真的。”
她的眼睛从迷蒙中开始变得光彩,像盈盈发光的湖水,细细密密的看着你,无处可避。
他越过她,两个人身体碰撞传来衣物轻轻的摩擦声:“问也问了,说也说了,该走了吧。”
童谣踩到了地上干燥的枯叶,发出沙沙细碎的声音,踏着步履,跟在他的后边。
到了酒店,童谣拿出行李箱,唰的拉开拉链,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摊,把东西放进行李箱,拉链一拉,速度完工。
退了房,交了房卡退了押金,拉着行李箱走出酒店。
她看着那辆熟悉车牌的车,拉开后备箱,把行李一搁,坐上车。
宿舍门口,强子和疯子坐在台阶上抽烟,地上散着几个烟头,表示他们坐了好一会了,疯子把烟头捡起扔垃圾桶,又重新坐回地上。
疯子拿出手机放了首歌,手机音效不好,放的越响杂音越大,强子跟着节奏唱了几句,疯子嫌烦直接摁掉。
“别人睡觉呢,你一吼,谁他妈能睡得着!”
“今天礼拜天,没人!”
“那你听就听,乱嚎什么。”
“我这是唱!唱歌懂吗!”
“你就是嚎!”
强子气的吸了口烟,差点没呛死,疯子给他顺了顺:“乱扯嘴皮,遭天谴了吧。”说完,还哈哈的笑了几声。
强子刚要说话,远处传来轮子滚动的轱辘声,视线不由自主看过去,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循环了三次,才对疯子说:“那拖着行李箱的怎么这么像童谣姐。”
疯子看了一眼,诧异的说:“那可不就是童谣。”
强子目瞪口呆的说:“我们是不是要过去接一下?”
疯子打断他:“接什么,没看见筠哥在旁边呢,走走走,我们上去了,不凑这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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