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无意与警察局里的这些吃干饭的家伙计较,看到他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不知所措,他已经很满意。
权力是个好东西,类似促使陈伯调用军队来威逼警察局这样的事情他没少干,而且屡试不爽,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找人送我的朋友回去。”陆征对陈伯说道,“外边站着的那些警察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陈伯处理这样的事情早已轻车熟路,说道:“柳川市警察局长梁金请求见你一面,要不要传他过来?”
陆征摆摆手:“这种麻烦别扔给我,我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伯点点头:“那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陆征满身酒气地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见到陆程在大厅里忙活。走近一看,原来是在帮他写请帖,桌面上已经堆了厚厚了两沓。
陆程注意到了陆征,抬起头来笑脸相迎:“大哥,你快来看看有没有漏的,我们家和江家的亲戚我都写齐了,怕就怕你的那些同学和朋友可能有纰漏。”
陆征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多大偏见,要不是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和他本可以像别家的兄弟一样相处。现在陆征对他只能是冷处理,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恨,只要他不和他妈一起戳陆征的痛点,陆征可以当他是空气。
陆程比陆征小四岁,人长得和陆征一样白白净净的,但相貌却没几分相似;陆征看似斯文,但从内向外透着一种野性,而陆程则是不折不扣的清秀公子;陆征喜欢留长发,陆程则保持小平头十几年不变;陆征二十三岁已经是军人,陆程十九岁还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陆程见陆征摇摇晃晃地站在身旁不说话,继续说道:“要不我把名单念给你听,你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陆征没用应声,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过得半响他才缓缓说道:“写请帖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了?”
陆程笑了笑,说道:“你的婚事当然要特别重视了,让别人写显得诚意不够,还得咱家人亲自写才好,爸这些天老忙,所以就由我代劳啦。”
陆征轻哼一声,直起身子抱过一沓请帖,捧在怀中一本一本地翻看。翻完了一沓,又看另一沓,然后他突然问道:“为什么请帖上的婚庆地点有两个?”
“哦,是这样的。”陆程应道,“爸和江家的长辈商量决定给你举办两场婚庆,一场在咱家,一场在酒店。你看上边的日期也不一样,隔了一天。”
陆征被请帖“啪”的一声甩在桌上,郁闷道:“为什么要举办两场婚庆?”
陆程说道:“你不知道么?爸说先让你和嫂子在咱家进行一场传统的婚礼,这是咱陆家的规矩,所请的宾客全是陆江两家的近亲和军、政、商三届的重量级人物。第二场的现代西式婚礼在国际酒店举行,宾客基本是双方的亲朋好友……”
陆征闷声打断了弟弟的话:“爸这么做为什么不先经过我同意?”
陆程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大哥,就算你不同意,爸就会依你么?”
陆征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时候也挺可爱,不冷不热地说道:“嗯,有道理。”
陆程说道:“大哥,真羡慕你和嫂子有同时体验两种婚礼的机会,听说传统婚礼规矩很多呢,会不会请人抬花轿去接新娘呢?还要拜天地是不是?今天佣人们卖回了一大堆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还有各种剪纸……可以想象当天该有多热闹!”
“嫂子嫂子……”陆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慢慢眯起眼睛,“还没进门呢,叫得这么亲切……”
陆征模模糊糊地就睡着了,而陆程还在旁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两兄弟也只有在这种什么会静下心来多说几句话,平日里陆征不待见陆程,陆程也有点害怕自己这个哥哥。
这几天陆征呆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打开电脑查资料,看看有没有关于蓝皮肤外星人的相关信息,一无所获之后便打一下游戏。
要来的终究是躲不过,这天大清早陆征就被陆征叫醒:“大哥,大哥!快起来了,换衣服接新娘啦!”
陆征烦不胜烦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大裤衩走过去打开门,冲着门外的陆程骂道:“天还没亮叫个什么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陆程一脸兴奋地说道:“大哥,大伙都忙得不可开交啦,就你一个人还这么悠闲,可不像新郎官的样子啊。赶紧的,迎亲的队伍都等着你呐,记得一定要穿上大红袍哦!”
“我先洗漱!”陆征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陆征一头栽倒在床上,两眼一翻,心想老子还没准备好呢,怎么就结婚了呢,就像做梦一样……
这也许是桂森市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件事了。
市民们看到十里红妆,鲜花开路,都知道一定是哪个大家族有喜事了,但是仅有少数地位显赫的人物才知道其中的详情:柳川市陆家大少爷来桂森市迎娶江姐千金。
豪华轿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风卷着花香刺得人的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警察,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礼花,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
吉日一到,车队开至江家大门前,一身大红袍的陆征下了车,亲自率领仪仗前往迎娶。他怀中抱着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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