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心,将一切藏在心中,让人无法察觉,这是主子叫她的最后一课。
东倾儿的圣心,兰鈭脸上也有光,早朝后,兰嗣将兰鈭单独留下来。
“今晚是告别宴,明日云太子会离开粼城,你准备一下,务必让云太子安全离开东陵国。”兰嗣看着兰鈭吩咐道。
“奴才遵旨。”兰鈭立即领命道。
“以后你自称臣,以免被人发现破绽。”兰嗣微微蹙眉,想起东倾儿,神情柔和了不少。
“微臣遵旨。”兰鈭没有想到一个东倾儿能获得兰嗣的喜爱,要知道早些年兰嗣看似信任他,其实则从未对他有丝毫的信任。
“你是康瑞王,需的了解自己的立场,太子哪里你多留意一些,切莫出事才是。”兰嗣想起这些天柳嫣然和兰钰捷的行为,没有任何异常,正是因为没有异常才让兰嗣心生怀疑。
“陛下,老奴斗胆,陛下将来可是要传位于太子。”
“兰鈭,你放肆。”兰嗣怒意尽显,冷声呵斥道。
“陛下赎罪,老奴只是…”兰鈭立即跪下,一副受惊的模样,兰嗣看着眼前的兰鈭,目光宛若在看蝼蚁一般。“下去吧,办好此事。”
老康瑞王是先帝的胞弟,早年先帝的父亲为保兄弟之间不会相互残害,曾经一支安慰交给老康瑞王,这也是先帝一直后代老康瑞王的原因,殊不知老康瑞王去世后,兰嗣已经收回了安慰,至于兰鈭,兰嗣早就将其培养出自己人。
为彰显先帝仁慈,便保留了康瑞王府的存在。
至于真相如何,各人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微臣遵旨。”
走出御书房,兰鈭心中松了一口气,今日大胆试探,虽惹得兰嗣盛怒,却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看来在陛下心中对太子并不满意。
宫廷,朝野算计不断。
“溶月,可要参加今晚宫宴。”午后,晏苍岚直接将书房搬到了兰溶月的香闺,一边看着奏章一边对正在看书的兰溶月问道。
“如此精彩,自然不能少了我。”兰溶月目光依旧停留在书本之上,心想,某人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只是某人只要一日不写完战家兵法,就有光明正大理由留在忠勇侯府。
“也是,溶月,你觉得兰钰捷和楼陵城如何?”
晏苍岚突然提问,兰溶月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晏苍岚。
“他们?”
“嗯。”
“直说?”她一直未曾留意两人,眼下心中却生出一丝疑问。
事情似乎变得愈发有趣也愈发复杂了。
“溶月可知道三十年前的楼兰之乱。”晏苍岚放下手中的奏章,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兰溶月坐的软榻边,将水放在兰溶月嘴边,整个人恨不得将兰溶月抱在怀中。
“知道一些,皇子叛乱,以失败告终,未能改变楼兰国如今的局面,当年楼兰女皇诛杀了兄弟三人,毒杀亲妹,下令不许人再提及,自此之后无人敢提及此事。”兰溶月一边回忆历史记载,一边回答道。
“不错,听说当年楼兰皇子下了一盘棋,棋局很大,当时甚至有传闻楼兰会一统七国,不过虽未能一统七国,楼兰的确强大了很多,现在看来,若非棋局太大无法掌握,事情未必是今日局面。”晏苍岚看着身侧的兰溶月,他好像将她抱在怀中,可是最终却克制了自己的,他好不容易登堂入室,可不想直接被兰溶月赶了出去。
“你是说当年楼兰国安排了很多细作吗?”
“应该说是‘针’,那夜刺杀溶月的人便是‘针’,如今过去多年,这些‘针’已经奠定了根基,不过他们都已一人为主。”
“谁?”兰溶月好奇的问道。
“眼下我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过,若无意外,那人应该就在粼城。”晏苍岚心中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数十年前的布局,藏得太深,没有证据,他不会妄言。
“是谁并不重要,没有交集不代表不可以成为棋子,你说东陵的夺帝之争会不会很有趣。”
“溶月觉得有趣就好。”
晏苍岚并不敢关心东陵的夺帝之争,东陵是腹地,周边五国皆想夺得。
“东陵,你要吗?”兰溶月放下手中的书,回过头,看向晏苍岚。
“时机未到,暂且不要。”晏苍岚的话显得有些神秘。
“东陵的确是腹地,可是得到之后也会腹背受敌,你是担心到时候要以一敌四吗?”七国局势,兰溶月做过详细的分析,不过以晏苍岚的本事,以一敌四依旧不会输。
“溶月是在担心我吗?”晏苍岚放下手中的茶杯,不顾不管的抱住了兰溶月的腰间,她的一句话就会让他心安。
“或许,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情似乎比以一敌四更加复杂。”
“溶月,我会告诉你一切,但不是现在。”晏苍岚将头埋在兰溶月的发间,他真想这个拥抱能够天荒地老,只可惜现在还做不到。
不知为何,兰溶月察觉到晏苍岚的悲伤,很沉,似乎压得晏苍岚喘不过气来,究竟是什么让一个天神般无所不能的男子觉得压抑。
他不说,她便不问。
此刻,她无法推开晏苍岚,违背了她意愿,可是她也想放肆一次。
“要不要去外公的书房看看。”兰溶月第一次主动邀请晏苍岚去季无名的书房,不知为何,她心中只是单纯的想带他去看看。
半刻中后,晏苍岚松开兰溶月,他不想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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