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人,太后莞尔一笑,仿佛刚才冲天的怒火根本不曾出现过,转身对着慕容珣,身音温和却透着威严“皇儿莫要说笑了,皇儿如此说法,将皇室威严置于何处?”
慕容珣眉头一皱,“母后教训的是。”眼睛瞟了一眼慕容令,退在一旁坐定,不再开口,他是皇上,这个罪过他担不起,更何况也没他啥事,如果秦冰是他的妃子,那另当别论。
见此,太后凌厉的目光扫过秦冰,“你没那个资格跟哀家讲条件,哀家心意已决,由不得你不得答应。哀家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
秦冰见此一挑眉,刚要说话,一旁的慕容令淡淡的开口“母后如此决断,可曾想过儿臣的感受。”
“令儿,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御铸王朝最值得骄傲的齐王,难道你要眼看着御铸王朝的声誉在你的手里受损?”
“呵呵,最值得骄傲?母后的赞誉儿臣愧不敢当。母后不会忘了吧,儿臣当年是何等的无用!”慕容令一声轻笑,却满是嘲讽,眼里的冰冷一闪而过,夹杂着痛苦,夹杂着愤恨。他原不想提起当年的事,也不忍心撕掉掩饰真相的那张纸,她一直是他敬重的母后。旁边的慕容珣神色一黯,看来他这个皇弟真是上心了,竟然提起陈年往事。
“你,”太后神色几经变换,思绪陡然飞回了几年前的那个夏天,一字哽在喉,顿了几顿,痛苦的神色立显“纯儿的事哀家寝食难安,可哀家也没有想到最终会是那样的结果。”
秦冰看着大家变化莫测的脸色,头顶画出一堆的问号,当年怎么了?纯儿又是谁?什么结果啊?
“母后可曾记得父皇给过我母妃的承诺?”慕容令淡淡的话语让秦冰一愣,太后不是慕容令的生母?不过怎么却有几分相像呢?
太后震惊的看着慕容令,语气却软了下来,带着伤痛,带着无奈“令儿,你,你当真要这般逼迫哀家吗?”什么承诺竟然让这个盛气凌人的太后如此隐忍?秦冰一边画着问号,一边向沉思的慕容珣投去疑惑的眼光。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要自己的王妃,仅此而已,还望母后成全。”慕容令依旧淡然,但是那犀利的眼神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和事在必得的决心。
“罢了,罢了,该怎么办就凭皇上做主吧,哀家累了。”太后一声叹息,苍白的脸色写满了疲惫,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步履艰难的朝内室而去。
“九弟,纯儿难道?”慕容珣疑惑的眼光写满了震惊和不确定。
“请皇兄恕罪,臣弟不会再让纯儿的悲剧重演。臣弟告退。”慕容令说着,揽过秦冰的腰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搞什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结束了?感情她进宫一趟就是看慕容令和太后打哑谜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说呀,郁闷。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趁着慕容令不在好好放松一下才是正理,今天太压抑了,受不了。
秦冰站在王府的院子里,挺大个王府,一共没几个人,成天冷冷清清的,更别提有什么好玩的了,跟皇宫简直没法比,那富丽堂皇,人来人往的才叫有生活气息。
百般无聊的秦冰突然发现漾居前不远处有一个小池塘,跑过去一看,手指头大小的银鱼游来游去,唯一不同的是那鱼在头部两侧分别长出了能有半个身子那么大的耳朵,橙红的大耳朵配上银色的身子更显晶莹剔透,好可爱啊,马上吸引了秦冰所有的眼球,撸起袖子挽上裤腿就向着那金鱼进发,漾起的水纹惊得小鱼们四处逃散,害得秦冰左右截击,就是抓不到。
“呵呵,你在干什么?”正当秦冰忙活的一身汗的时候,耳畔传来一熟悉的声音。秦冰抬起头,上官皓啊,“快过来帮我抓鱼,我怎么都抓不到。”
上官皓眉毛一挑“抓鱼?你抓它干什么,别告诉我齐王不给你东西吃,你要自力更生。”这女人还真有意思,大热天跟一群金鱼过不去。
“不帮忙就一边呆着,别打扰我。”秦冰一声冷哼,还真是小气,这点小忙都不帮。
见秦冰果然不再理他,只专心的对付那金鱼,上官皓不禁摇头苦笑“不想知道我来干什么吗?”说着腰一弯,就坐在了池塘边的台阶上,满眼含笑的望着秦冰。
“不会又来要诗吧,告诉你了,我不会作诗。”
“呵呵,你这么说我的心可是很痛呢。”说着右手还真捂在了胸口,满面的笑容却愣是挤出几分落寞,怎么看怎么别扭。
“别跟我这贫了,你到底什么事?”秦冰终于看不下去了,一儒雅书生硬装小流氓,没品位。
“好事啊,恭喜你躲过一劫。”说罢,上官皓面目探究的看着秦冰。
“哦?你的意思是你得到消息,皇上和太后不再追究我去百花会一事?”秦冰一挑眉,虽然她早就想到了结果,但是从上官皓的嘴里说出来,却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你们辰时入宫,午时出宫,现在已经是申时,如果皇上想处置你的话,圣旨早就该到了。”
“原来你是猜测啊,还是你一早就料准了是这个结果。”看着上官皓含笑的眼神,没有一点疑虑,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未来的齐王妃去了百花会,无论皇上怎么处置你,皇家的声誉有损伤都是注定的事实。好在没有人认识你,所以才会让你们进宫而不是直接就下圣旨。”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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