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三天,风餐露宿,藏海一生终于在第四天的的傍晚来到了金陵城。
金陵城此时已灯火通明,青石板上游人如织,佳人云集,娇声笑语,丰乳肥臀,香气袭人,酒旗迎风飞舞,酒楼满座,淮河上灯船林立,河畔梨花似雪草笼烟,灯红酒绿处,已闻笙箫歌舞。人世鼎沸若此,怕是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秦淮,怪不得曾有江南士子感叹“荣光韶华一朝逝,人生合该金陵老。”,神州帝都帝歌城太过威严肃穆,又有先忧学宫时下改革时局,上行下效,以帝歌城再推往整个神州大地,各种政策弄得人心劳体倦,扬州士子云集,一股酸腐气息,天微亮早起读书声传遍小巷,令人也不堪其扰,唯有金陵,这座百朝古城,温柔乡里沉了多少英雄梦,秦淮河岸早已推满号令江湖救国救民千秋万业的尸骸。
一路至金陵,藏海一生又与数批劝他归返的武人接连照面,少不得动手。
他久违歇息,一路上又接连遭阻,舌战武战,身心疲累不已,不想多生事端,便没有停下脚步一路朝稀少行人的街道向前去。
他在街边寻到一处马市,想去买一匹马好应付明天的路程,老板是地道的金陵口音,一双小眼似是要被吞进肉里,穿着一件红蓝相间的长袍,却还是掩不住那一肚子的肥膘,见有人上门。便唤伙计去沏一杯茶好给客人慢慢选马,自己却是上前主动介绍道“一看大哥就知道是个会识马的老江湖,挑我们这家就对了,我们这里各种马种都有,你要是想帅气的迷倒妹子就选左手边那匹丹凤眼的美色马,这匹马再配上大哥英俊的脸那可是通杀我金陵二十岁以下的少女。你要是想彰显身份又显得帅气的话,就选中间的那匹汗血宝马,正宗西凉马,骑上它,哎哟不得了,少妇都能迷倒。前边两种马不算什么,最厉害的马,是我们这家店的招牌马,神匹马良,先忧学宫大诗人文不易文大人在还未成名前曾在这里买马赴帝歌赶考,随后文大人高中状元,在回乡路过咱金陵时曾金口夸赞我们家的马“人生得一神匹马良,有如君子一诺驷马难追”,贵是贵了点,可那是正宗的有文化底蕴的马啊!大哥考虑考虑吧”藏海一生还未得说一句话,耳听老板一口气滔滔不绝的介绍,接过伙计的茶杯,抿了一口,只是淡然道“不用那么麻烦,给我来一匹跑得快耐力好点的马就好了”老板眼珠子一转皮不笑肉笑道“这么说,当然也属我们四马难追的神匹马良跑得最快最有耐力了。”藏海一生心不在焉,放下茶杯,点头道“也好,就要神匹马良吧。”。掏出银两给老板的时候,他那满身的肥肉明显抖了抖,藏海一生不作逗留,从马厩里牵马出来,轻轻的摸了摸它的鬃毛,便转身离开了。
刚离开马市,便被七名身穿□□的老僧给截住了前路。
藏海一生面无表情道“原来是释宗妙玄门七绝传人,不知诸位大师找藏某有何要事?”
七人老僧当中一人上前道“阿弥陀佛,老衲罗汉堂首座清韵,他们六人是我的师弟,听闻藏施主要南下扬州赴死,特来此解施主心结。”
藏海一生诧异道“哦。看来藏某南下一事,已传遍江湖。只是不知藏某有何心结可解?”
清韵淡然道“施主执意南下扬州赴死,便是心结。佛说世间万物如露亦如电,不可贪得,不必留恋。施主何苦”
藏海一生牙齿白洁如天上月光,笑道“若执着便是心结,藏某斗胆,也想解一下大师心结。”
清韵一怔问道“老衲有何心结需解?”
藏海一生静静看了他一眼道“大师张口闭口阿弥陀佛,睡觉念经皆是阿弥陀佛,不是执着是什么?”
清韵正色道“佛主渡天下苍生苦难忧苍生眼泪坎坷,我心向佛,何来心结?”
藏海一生大笑道“既是如此,佛欲渡我苦难解我相思眼泪,你又何阻之?”
清韵道“老衲何以阻之?”
藏海一生一字一顿道“-她-便-是-我-的-佛”
藏海一生继续道“她便是我的佛,秀色可餐的佛,我睡觉时想看见的佛,我读书时想看见的佛,我练剑时想看见的佛,我流泪时想看见的佛,我盘坐时想看见的佛,我一日三餐都想看见的佛。可我与人说话时,也不会把她的名字挂在前头道一句“百里无衣说”,可见大师心里对佛的执着更甚于我对她的执着,如此心结,大师未解,又为何来阻止我佛对我心结的解?”
罗汉堂首座清韵怔然无语,此人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却又说得如此在理,自己对佛难道真的已有如此深厚的执着?不由思绪远飘,想起当初稳坐江湖第一大门派的释宗在经历那场事件后,深受打击,实力一落千丈,被原本排在释宗之后的儒门和道教远远甩在后面,差点掉下江湖三大传统大教派的位置,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才慢慢恢复元气,可还是远远赶不上道教祖庭武当山,更别说当今江湖如日中天的浩天城儒门。清韵仍记得那人离开时的那些话:“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金刚经》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月经乃天下女儿之痛,却也令她们与佛更近,不只是感知痛是佛,痛也是佛。”
身旁一人面如脸盆,愤起怒道“师兄,此人胡言乱语,固执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又何必与他讲那些深奥的佛理,让我以七十二路擒拿手擒下他,看他还去什么扬州赴死,一个娘们也敢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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