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剩下的两位相视了一眼,皆往身侧退了退。
朝阳郡主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礼部的册子还未下来,妹妹就急巴巴的跑了过来,可真是与世子爷情深意重啊……说起来,昭华公主还是妹妹与世子爷的红人呢,若不是公主那一番教训,妹妹还未必入的了严府,妹妹可得好好感谢公主一番……”
她这是在提醒她当日的落水之辱!
司马蓁蓁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我入不入得了严府,可不是你说的算。”
“确实不是我说了算,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可是公主未必做不了,我可是听说了,有人特意嘱咐过礼部,那日子何时定下来还未必,若是拖上个三四个月……”眼瞧着司马蓁蓁面色阴沉了下来,朝阳郡主心中好笑,那特意嘱咐礼部的自然是她爹,只是这屎盆子,她得扣在公主身上,“等妹妹怀上了子嗣,到时候大着肚子披上嫁衣……”
朝阳郡主抿嘴又是一笑,起身,低垂着眼眸瞥了她一眼,“京城里头还不曾有哪家女子带着孩子嫁人,妹妹你若是有幸,可是头一个呢,哈哈哈——”话落不再看她,扭着腰肢带着侍女离去。
在她身后,司马蓁蓁死死的咬着唇,瞪着她离去的身影。
“小姐……”春桃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叫着,“再不回府,老爷该生气了。”
是啊,她得回府了……
她如今,身是表哥的人,可什么时候能进严府还是个未知数,如今也是自己瞒着阿爹偷偷溜过来的。
若不是公主当日的刁难,她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丢尽了脸面,她不落水,就不会有接下来的种种,想到那日阿爹狠狠地扇着她的巴掌破口大骂,司马蓁蓁心里头就满是恨意。
她与公主无冤无仇,她却这般算计于她,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春桃,将我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去请福伯。”司马蓁蓁咬着牙,眸光陡然狠戾。
春桃一惊,“小姐说的是后院那刀疤长工?”谁也不知那福伯从何处来,姓甚名谁,只知道他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来的时候带了四五个同样凶神恶煞的人,她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远远瞧见福伯,被他的凶样给吓哭了,他们在府上住着,每日里种种花,扫扫地,倒也不是多难的事情,老爷对他们一直很好,他们也从未离开过司马府,一直老实本分,她也就渐渐的不怕他们了,偶尔还会跟他们闲聊几句……算起来,他们来到府上,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嗯,我有事情要要交代他。”司马蓁蓁侧着脸,淡淡的阳光洒在她面上,映出她的眼睛,里面闪着阴森的恨意。
春桃瞧见之后心一惊,连忙垂下头,不敢去看。
司马蓁蓁已然收敛了气息,抬步向外走去。
不远处竹林里,朝阳郡主听着小雅的回话,眉头一挑,“福伯?什么福伯?”
“奴婢不知。”
“其他还说了什么?”
“不曾。”小雅低声道:“奴婢不敢跟紧了,只是远远的偷听,她们说了一两句便离开了。”
“嗯,你先下去吧。”朝阳郡主挥了挥手,随手摘了竹叶在手中揉捏,捏碎了之后又重新摘了一片……在竹林里面来回踱步。
司马蓁蓁可不是个小角色,她一定恨透了公主,若是她出手教训公主,手段绝对不弱,她得派人跟着她,若是可以,在这中间添把火,让这火烧得更猛一些,最好能杀了那个惹她心烦的昭华公主,这件事情就闹大了,同时,抓住司马蓁蓁陷害公主的把柄交上去……
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司马蓁蓁一死,还有谁再来跟她争?
打定主意之后,朝阳郡主兴奋不已,脚步飞快地从竹林里走出,这可是个天大的机会!
她得先去一趟娘家,她手里头没人手,她得回家跟阿爹要一两个有功夫的下人,然后,她要去宫里跟太后请罪,多说点好话,不求太后原谅,只求她能够不那般记恨她。
有公主跟秦统领的事情在前,太后一准恼火,现在还不定怎么发火呢,她绝对不会跟她计较。
逍遥山庄。
司马清当夜便离了山庄,与其让他留在那里跟司马成玉那个蠢货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修园子的事情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丝毫不曾受半分影响,河道的事情却彻底丢了下来。
这一仗,很显然,司马成玉大获全胜,他虽手上受了重伤,心情却甚好,从来有过的好,这一仗,打的扬眉吐气。
看司马清日后还敢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秦默一连几日都不曾去公主身边,昭华公主的心情却好了起来,只因每天醒来都能发觉他到来的痕迹。
既然他想冷静一下,那她就给他时间,两个人日子还长,她也不愿逼得太紧。
慕容兰心过来的时候,昭华公主正晃着小腿跟安宁郡主坐在满是藤蔓的小院子里,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讲着民间的趣闻,见到她来了,连忙点着身旁的位置,道:“兰心,快过来听戏。”
“嗯。”慕容兰心也不客气,提着裙子走了上来。
安宁郡主讲的正起劲,见到她来也不停下,接着讲了半天,一抬眸,见慕容兰心心不在焉的捏着手帕,柳叶眉蹙的紧紧的,不由得停了下来,“兰心你怎么了?”
“啊……”慕容兰心呆呆的抬起头,见公主和郡主皆疑惑地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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