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与季成勋断了联系有一段时日了,初进宫时还有点风声,现在消息越来越难发出去。归荑之事,自己还未告知师兄,看来要冒险出宫一趟,季成勋早就告知凝若,自己每晚都去千莺阁,虽然当时不齿他的行径,但现在想想,至少找人好找了些。
千莺歌凝若去过一次,只有一次,凝若也知道那里的开销有多大,想着师父给的零花钱不少,自己穷是因为幽冥香原料昂贵,师兄穷竟是去喝花酒,自己虽然武艺上没给师父撑场面,但人品上都不知胜了几筹。
摸索了几日,终于在西南一角发现了守卫空缺,当晚便跳出了宫,然而跟在她身后的还有萧何和言清。
凝若近日一直在宫里晃荡,怎么逃得出萧何的眼睛,自己的御前尚义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萧何很是好奇。
凝若至千莺歌就遁了踪迹,萧何抬眼望了望很是花哨的招牌,似乎有些熟悉,便轻车熟路的进去了,完全无视一旁言清惊愕的脸。
刚进门就被一个老妈妈逮个正着,初来时,有萧睿领着,倒也顺畅。如今少了熟客引路,又被老鸨那双氪金算牌眼盯着,多么俊俏的一块肥肉啊,都不用老鸨招呼,萧何身边便未满了穿着清凉的姑娘。
这些虽让言清这个纯情的小伙受到了点惊吓,但萧何还算镇定,用钱能够解决的麻烦,对萧大公子来说,就不是麻烦。扔了锭金子给老鸨,在她的威势上,前路立马敞亮起来。
沿着二楼转了一圈,在东厢一角的房间里瞧见一个神似凝若的公子,正与一男子聊得甚欢。偷跑出宫萧何本以为她遇上什么难事,如今却是和陌生男子厮混,萧大公子很是不快。
一旁的老鸨贱兮兮地笑着,“公子认识,老奴这便引您进去。”
“不必,把这房间的姑娘招到我房间来。”萧何淡淡道,言清从刚进门脸上的红便没消过,如今听到殿下这般吩咐,竟显得扭捏起来。
老鸨一脸为难,“公子,你看,老奴给您找个别的姑娘,这容貌,这身段决不比拂衣”话音未毕,又接到了一锭金子,“老奴一想,我这千莺阁还真没人比得上拂衣姑娘,公子在厢房好生等着,老奴这就领姑娘去。”
言清碎步跟着萧何,“殿下,我心有所属,您这么做,我不好交代。”
萧何未曾理他,信步走进了西厢房。
老鸨一脸陪笑推开了凝若的门,“二位公子,今日真是对不住了,西厢房来了一位贵客,点名要见拂衣,今日公子的酒钱,老奴双倍返还,还请公子见谅。”
随即将银两放在桌上。
凝若看了眼桌上的银两,心头一热,看了眼带着醉意的师兄,心头一冷。苏凝若啊,苏凝若,师兄待你不薄,你怎可为了区区几两银子便让着贪财的老鸨毁了你师兄的姻缘。
季成勋淡漠地喝着闷酒,拂衣被老鸨领了出去,双眼潸潸然,让人好不心疼。这棒打鸳鸯的戏,今日打到自家来了,凝若随即牵着晃荡的季成勋踹到了西厢房。抬脚一踹,这行云流水之姿,甚是飒爽,凝若心里也暗暗得意了一下。
双眉一横,怒目一睁便见到了悠闲的萧何和羞涩的言情。
凝若缩回腿,关上门,牵着师兄准备行云流水的离开。转身就被攥住,附送一张“怎么现在才来啊”的萧何脸。萧何一脸假笑地把凝若牵进了厢房,甚是和蔼地将这二人请上了座。
晃荡的季成勋环顾四周,双眼定在萧何的脸上,酒意消了三分,打了三个冷颤。
“这位公子认识我?”萧何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眼神。
“不认识。”成勋黑着脸道,“凝若,你认识他?”
“呵呵,这位便是萧何萧公子。”凝若讪讪道。
萧何,刚刚师妹骂了半天的人物,骂得自己烦闷的人物,竟然是他,老天画的缘分真就这般难断?
季成勋摇了摇意识逐渐模糊的脑袋,今日这酒喝得多了些,萧何正与凝若攀谈,瞧那不安好心的脸,成勋不快的紧,抓起凝若便起身告别,“天色已晚,在下要带青梅足马的师妹回去了,萧公子继续欣赏琴音吧。”
此话音刚落,萧何的笑意愈发的假起来,“季公子走可以,但烦请把她留下,少了她,在下的饮食起居,盥洗更衣,入浴就寝都没了着落。”随即言行一致地拽回了凝若。
正当双方僵持之时,琴音戛然,拂衣从屏后走出,豆大的泪珠眼瞧着便要从眼眶中溢出,“季公子今日若要离开,奴家只求公子能解拂衣这几年的疑惑,我抚琴时,究竟让公子想起了谁?”
拂衣对季成勋的心迹一直表露无疑,初始之时,她也认为季成勋与自己心意相同,可每每两人相见时,他绝不近自己的身,只听琴音。直到一日成勋酒后吐露,“你抚琴时的样子,很是像她。”
拂衣一番话把凝若的回忆拽回初次见面时,那抚琴的技艺,可真真像极了自己的师父,武林的传奇,逍遥仙人是也。凝若心中一声哀怨,拂衣啊拂衣,如今这场面已然尴尬,你竟还要牵出这个秘密。叫我以后如何面对师父师兄,如何面对自己纯洁幼小的童心。师兄啊师兄,你更是不该,这么多年,我只当你仰慕师父,竟不知你是觊觎他老人家。凝若心中一团乱麻,这生生牵出的断袖之情让她说也不是忍着又甚是辛苦。
季成勋发觉身边多了个脑袋,头疼的很,眼前一黑,实实地扎了下去,凝若见势,抬手便去接。说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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