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慌了,“我爸是谁你知道的,而且,昨天想要碰她的人是慕奕天。”
晏舒年暗自笑了,敢情这明少还不明白这算的是哪出账呢!
不过也对,顾非白总不能昭告天下说是替许清茹出头,她的参与刚好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你可以回家等消息了。”顾非白让阿火请人离开。
明少以为自己最后那句话起了作用,道谢过后,喜滋滋地离开了。
晏舒年默默为这个明少哀悼了下。
让人回家等着警察上门抓就跟让人回去等工作通知一样,这确实很顾非白。
那个明少一走,顾非白也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晏舒年开始有些不安。
悄悄瞥他一眼,看到他优雅地夹菜吃,暗自松了口气,继续吃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然而——
“不卖情-趣用品,改到这种地方卖酒?”顾非白忽然看向她发问。
晏舒年吓得刚夹起的菜又掉回盘里。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可能不问!
“又没人规定不能来这里卖酒。”她咕哝,不卖酒她怎么赚钱还债。
“从今天开始有人规定了。”
她扭头看他,“谁?”
“我。”
“……”晏舒年极力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
行!
不来这里,她还可以去别处!
反正又没人知道他们结婚了,她也用不着顾及什么顾家名誉,他管那么宽干嘛!
“你很缺钱?”顾非白喝了一口水,语气肯定。
那斜瞥的眼神让晏舒年心头微微刺痛,想起那天在书房他说的话,整个人由里到外的彻底清醒过来。
她知道,他查出来了,她不是帮朋友代班。
“是呀!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努力赚钱!”她一粒粒地夹着米饭吃,回答得漫不经心。
顾非白拿出皮夹,抽出一张卡,递给她,“这卡可以取现。”
晏舒年看着他递过来的卡,心凉得有点疼。
这算昨晚的费用,还是算她对许清茹见义勇为的费用?
还真大方,债想还就还掉了。
可是,她怎么就抛不掉所谓的骨气那种东西呢!
“不用了,还是用自己的钱才安心。”晏舒年收回目光,继续埋头吃饭。
她忘不了那天他在书房跟她说过的话。
他不是她可以予取予求的对象。
她不要自取其辱。
顾非白脸色一沉,“不许再进酒吧之类的,你实在想工作,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啪!
晏舒年一股气冲上脑门,拍下筷子,生气地看向他,“顾非白,你是我的谁!干嘛干涉我的一切!”
“我以为我昨晚已经用一整夜的时间告诉你,我是你的谁了。”顾非白不愠不怒地回应。
“那又怎样,不过是不得已而存在的关系。除了这个,我不想再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昨晚救许清茹也是因为你救过我,我不想欠你!”
顾非白微微眯眼,盯着她,脸色阴沉得吓人。
晏舒年感觉到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尤其看着那张金卡在他手上被一点点掰弯,不禁心头紧绷,害怕那只修长精致的手下一秒会伸过来掐她的脖子。
然而,过了一会儿后,他将那张卡片随手一抛,拿着餐巾擦了擦手,起身,“待会跟冯管家一块回去。你手里那张卡也可以取现,不用替我心疼利息。”
冷冷淡淡地撂下话后,他转身走出包厢。
晏舒年暗暗紧攥的拳头一点点松开,松了一大口气。
她以为他会对她发飙,但是没有,明明被他掰弯的那张银行卡已经说明他的怒火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隐忍。
所以说,她在自救,救自己那颗开始一点点变得不正常的心。
……
当晚,顾非白没有回来。
第二天,顾非白果然帮她安排了一份工作,一份帮忙一位刚搬来桐城落脚的盲人画家整理每天的画的相关的工作,不许她再做任何兼职,除了网上的画画。
不做的后果只有一个,惹毛他,然后极有可能连网上画画都不能做了,到时候,只怕她要去当环卫工都没人敢要她。
晏舒年看着眼前这栋古典的房子,长吁一口气,背着小背包走进去。
穿过雅致古意的庭院,她在一间画室里看到了那个名人画家。
任雪涛,年龄62,创办知名画院,几乎在世界各地开过画展,名下画作曾被拍到十亿天价,是画坛一大传奇,尤其是三年前,妻子离世后,他的眼睛也渐渐出现了状况,以至于后来瞎了,但他并没有放弃画画,反而摸索出了一套盲人画画的方法。
此时,他一身中国风的衣服,站在画架前拿画笔摸索着画画。
即使是眼睛看不见,画出来的东西也很有意境,上面的色彩五彩斑斓,看起来抽象,但是每一种颜色都区分得很妙,树影婆娑,金光折射,很有鉴赏价值,可见他的生命真的只为画画燃烧。
“教授,晏小姐来了。”管家上前道。
“丫头,说说我画的怎么样。”任教授摸着放下手上的画笔颜料,接过管家手上的抹布擦手。
叫她丫头,想必是管家已经把她的样子形容给他听了。
“任教授,对不起,我不太懂画。”她可不敢随便评价。
“你就告诉我第一感觉好了。”任教授凭着敏锐的直觉,面向她所在的位置。
晏舒年看向那幅还没完成的画,说出自己的感想,“平静中又带点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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