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到了。”会所的负责人一路战战兢兢地带着顾非白来到所在包厢。
得到顾非白点头,他才敢为他开门。
包厢里坐着三个男人,一温雅,一鲜嫩,一冷峻,样貌都各有千秋,除了小鲜肉怀里抱着个女人外,其他两个都闲适的喝着酒。
“可算来了!”陆斯乔第一个起身迎接。
唐予默瞥了眼顾非白的身后,有些讶异,居然没带家眷?
难不成那天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玩假的?
“她没空。”顾非白一眼就看出唐予默的讶异,简单直白的为之解惑。
“她?”陆斯乔不解地看着顾非白,又看向唐予默,“她/他是谁?”
季北琛也投去求知的目光。
唐予默看到顾非白没有要解答的打算,便笑道,“对方一句没空,你白哥就不勉强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白哥的母亲?”陆斯乔立马锁定对象。
“他的母亲会来这种地方?”唐予默挑眉,有些怀疑他的智商了。
陆斯乔想了想,看到身边贴过来的女人,如醍醐灌顶,“女人?”
可是,他白哥对女人就跟过敏似的,碰都不让碰一下,这都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后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可以准备见面礼了。”唐予默道。
陆斯乔像发现新大陆般,跑过去,“白哥,唐三说的是真的?”
顾非白摆弄着桌子上的酒,只调不喝。
又将一种酒调入后,他才轻应,“嗯。”
陆斯乔觉得这世界玄幻了,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听错了,可确确实实是他白哥亲口承认的没错。
季北琛伸手拿了杯调好的酒,示意陆斯乔也拿一杯。
这事,值得庆祝。
三人对顾非白面前那杯酒碰了下,一干而尽。
“我怎么有种自家闺女了的感觉。”陆斯乔感慨,刚说完就遭到低头调酒的男人徐徐瞪视,连忙堆积笑脸补救,“白哥,我这不是比喻嘛!我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非白继续低头调酒,修长如钢琴家的手轻抚过一瓶瓶酒,优雅,华丽。
唐予默他们早已习惯了,各自喝酒,哪怕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
这厢
角落里的男人不经意地抬头,看到晏舒年喝酒豪迈的一幕,看清灯光下的那张脸,不由得勾唇。
是她?
晏舒年一滴不剩的喝完,故作憨傻一笑,殷勤地拿出起子把自己卖的那瓶酒开瓶,倒了一杯递给许清茹,趁机给她递眼色,让她找机会离开包厢。
许清茹接过她手上的酒,微笑点头,“对了,我付你钱,刷卡可以吗?”
话音刚落,一张卡飞到晏舒年面前,菱角割到她的手臂,有点疼。
那个男人傲慢无礼地看着她,带着轻蔑,“拿这张去刷,会有人跟着你。”
有人跟着她?
他摆明是要让人盯着她药效发作!
唉!她什么时候这么有侠义精神了,连酒里被下了什么药都不知道也敢喝。
“谢谢先生。”晏舒年一脸拜金样地弯腰道谢,拿着那张卡转身离开。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得到命令,一脸淫邪地摸着下巴跟上去。
“慢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晏舒年心里咯噔一跳,悄悄摸进马甲口袋里,摸索着拨了个号码。
“慕少感兴趣?”那个耳钉男邪笑地问。
“要买单也不急于一时。”那个慕少冷冷地说。
晏舒年回过身去,对上那个男人的目光。
他用一种瘆人的兴味看着她,不是恨不得剥光她的那种,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邪恶,如蛇上身,不寒而栗。
“我还有一车酒的任务。”她强撑镇定地道。
眼前好像有个幻象一闪而过,她甩了甩头。
应该是那杯酒的药效发作了,她必须得赶快离开这里。
晏舒年看向许清茹,许清茹接收到她的意思,手上端着的酒一个‘不留神’,大半都撒到身上。
“呀!”她低呼一声,连忙放下酒杯,起身,“明少,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说完就拿起包匆匆离开。
“去什么洗手间,我帮你不就好了。”那个明少忽然起身。
晏舒年见事情不妙,当机立断,将一车子的酒砸过去,转身拉着许清茹夺门而出。
包厢里噼里啪啦的酒瓶应声而碎后,那个明少狰狞了脸色,拿出手机下令。
“把人给我抓回来!不弄死她们我还就不姓明了!”
顿时,隔壁包厢涌出来一批保镖,全面搜索。
晏舒年拉着许清茹慌不择路的跑。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许清茹问出心中的疑惑,她们也才见过一面吧。
“鬼知道!”晏舒年又拉着她倒退回来,看着清扫人员的服务推车,再看身后追来的人,果断将许清茹塞到推车围帘下面去。
“那你呢?”许清茹担心地问。
“快进去!”看到那边的人已经找过来了,晏舒年连忙把人塞进去,放下帘子,赶紧往前跑,引开他们。
“站住!”那些人追上去。
晏舒年拼命地往前跑,才转弯,却又退了回来。
一个高大的黑衣保镖直逼过来。
前有狼,后有虎,她往中间退,身子开始觉得有点飘,眼前出现了层层幻影,一个人变两个,三个……
是酒里的药!
她暗掐自己的大腿,扶着墙,脚步越来越艰难,最后直接沿着墙面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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