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瑜看着手中的信,半响无言,无有惊奇,却是本该如此的意思。锦兰轩,毕竟是晴轩的妹妹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锦国就灭了呢?
不过,燕国就快要灭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这……该是与他们兄弟无关的——
烛火燑燑,映得谢瑜一向苍白的脸色显出几分血色,他紧紧身上的衣服,对着帐篷外涌进的冷风平添不满。
一场秋雨后,天气又冷了许多——
看谢瑜许久未言,谢瑾也忍不住好奇,“哥,上面说什么呢?”
“金仲轩——”
“金仲轩?”谢瑾的声音顿时高了几度,“是那个打败叶九歌的金仲轩?”
谢瑜点头,将手中信笺递了过去。
许久,谢瑾讷讷言:“她竟是个女人?”
比起谢瑾的不可思议,谢瑜倒是平静的多,“想想贵妃,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谢瑾顿时不说话了,言及锦晴轩,谢瑾是怵她的。倒不是害怕,而是对她手段的胆寒,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所以,他宁愿感激秦王,也不感激劝说秦王救他们兄弟的锦晴轩,都是利用,最起码与秦王交易他们兄弟可以复仇,而贵妃嘛——她根本无心。美人如花,内里却是丑陋不堪,能眼都不眨的设计坑杀韩国五万兵甲的女人,该是有多么狠的心啊!
“锦国双姝,当得上智计无双。”谢瑜一手托颌,总结道:“要我看,天下美人有十,则锦国双姝独占其七分。无暇,你别看不起女子,叶九歌、金初阳又有谁敢看不起?”
“那怎么一样?”谢瑾撇嘴,“她们行的是正道——”
“正道?金初阳登基前也是阴谋叠出,叶九歌行军也不全是阳谋——再者何为正?叶九歌能算计她,还不让其反击了?再说金仲轩行的也并非诡计!”
谢瑾语噎,对于锦晴轩他总是看不惯的,而作为晴轩的妹妹金兰轩他又会有什么好的看法?
“你啊……”谢瑜摇头,“怎么就是长不大啊——”
“哥——”
“你叫我怎么放心啊——”
“哥!”
谢瑜敛目,终是未再说话。
作为俘虏,叶九歌的生活却是肆意,齐军敬重英雄,而叶九歌虽败犹荣,毕竟若不是金仲轩,此刻齐军该是元气大伤。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的心情就好到哪里去了——
“冷静,冷静——”坐在椅子上的姜维很不走心的再次劝说。
“冷静你个大头鬼!”叶九歌不是不能接受失败,也不是不能接受姜维紧跟她投降。现实是齐国已经放任他们离开,而她偏偏执意留下——
你说她是打算帮齐国?帮你个大头鬼!她只是好奇打败她的是何许人也,尤其是在听说打败她的并非公子靖后,这愿望就更为迫切了。
对于叶九歌赖着不走的行为,齐军是相当欢迎啊——免费的指导谁不想要啊!
至于姜维,在接连数次比武中获胜后,以李敢为首的一群人已经不再为难他了,毕竟他的天生神力可不是吹的。一对一的打,打不过;一群人打他,又胜之不武……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将他漠视到底了。
“叶将军,我李敢来了——”
叶九歌嘟囔:“又来——”
叶九歌和姜维在齐军中的待遇截然不同,可谓一个天,一个地。然而,对着齐军的热情,尤其是李敢的热情,哪怕叶九歌也头痛的紧。
姜维耸肩,对着叶九歌的苦恼他表示爱莫能助,谁让她执意要留下来得?
李敢一经进入,叶九歌便道:“输给本姑奶奶这么多次,有意思吗?”
李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颇有几分憨样,“这不是学习吗?”
“我就不明白了——”叶九歌摇头,“齐军高手不少,博采众长不是更好?”
叶九歌的意图李敢不是不明白,嘴上却说:“世子日理万机,小的不敢打扰。”
“鬼扯——”叶九歌狠狠一巴掌拍在李敢胸膛上,李敢抽痛,只得讪笑,“呵呵——你知道还问?”
“你——”这齐国就没个好人,就连这看起来老实的憨小子,也贼精贼精的不是个好人!叶九歌腹议,你不知道……骗鬼呢!要不是昨天收到飞鹰传书,她差点就信了——
“我差点忘了,世子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罢,李敢转身就跑。
叶九歌望着跑的贼快的李敢跺脚怒骂:“这小兔崽子——”
而这厢,李敢从叶九歌处离开转身就到了锦兰轩处,理所当然得吃了闭门羹。
“边星,你让我进去——”
边星岿然不动,立如磐石,不可摧也。
经长柏一站战后,锦兰轩在军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就连看不惯她的司徒严也对着她心服口服,应酬自然多了。然而,锦兰轩一律视之不见,安之若素的过她的小日子。
不是没有去世子那儿告过状,然而……
对于锦兰轩的表现,齐静宇乐的纵容,打一个棒子给一颗甜枣,其实心软的锦兰轩还是蛮好对付的。
想到锦兰轩,齐静宇不期然的想到几天前他刚回到这儿他们见得那一面,就气氛而言,那着实算不上愉悦。
那是一场雨过后——
云消雨霁,草木清新,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水汽,一解珩阳这几日干燥。
然而,小亭里的气氛因着公子靖的一句话却是有些剑拔弩张。
他说:“这就是你说的不参与?”
他的表情极具征服力,扬起的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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