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医院的事情顾正业一直耿耿于怀,今天逮到了个机会,还不好好羞辱林煜一顿?
林煜眉头一皱,登时不悦了,顾正业很小性子啊,他这话是发泄上次医院事情的不满呢,这种人小性子的人,根本不配称为一个老中医。
“顾老开的药,我猜的已经**不离十了。九叔的症状,是肝气郁结,是心病。顾老的药恐怕疗效不那么明显。”林煜淡淡的说。
“你说什么?”顾正业脸色变了变,他见识过林煜的医术,一时间不由得停了手,没开完的方子再也写不下去了。
“林煜,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可以不尊敬长辈了?”顾正业随即怒气冲冲的喝道。
他之前在林煜手里栽了一个跟头,事后越想越丢面子,正在想着什么时候找回这个场子的时候,林煜却又来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顾老,我只是就事论事。”林煜淡淡的说。
“就事论事?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也敢到我顾正业眼前指指点点头?你是有点小手段,但我不相信,你的年纪能让你的经验比我还足。”顾正业冷笑道。
“别的不敢说,单行医经验来说,你确实没我足。”林煜淡淡的说。
他倒不是想让顾正业下不来台,只是这家伙有时候太喜欢倚老卖老了。林煜说的没错,顾正业的那点水平,在他眼里还真的不够他看。
“年轻人,说话语气不小啊。”九叔颇感兴趣的看着林煜,他曾是江南地界地下的大佬,尽管现在老了,早已经金盆洗手了,但多年来养成的杀伐之气让他身上有股无形的杀气。
这小子竟然不怯场,这让他颇感几分意外。
“实话实说而已,顾老,你开的药方无非就是柴胡、当归白芍等药,功在疏肝解郁,健脾和营。我说的没错吧。”林煜淡淡的说。
顾正业满腔怒气登时化为乌有,他有些无力的看着自己的方子,本想气势汹汹和林煜理论一番的脾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微微的叹息一声,把自己的药方扯成碎片丢到了垃圾桶,然后拱手道:“九叔……你的病,恕我无能为力,先告辞了。”
他又不傻,林煜能把他的用药猜的一分不差,那说明林煜已经看透了九叔的这个病,他的药多半是没用了,在纠缠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有劳顾老了,送顾老出去。”九叔微微一愣,他不自由主的瞥了林煜一眼,对这个年轻人更加好奇了。
“顾老,请。”江奇客客气气的把顾正业请了出去。
顾正业离开以后,九叔站起身来,他一手把玩着那两颗玉珠,一边淡淡的说:“年轻人,你果然有几分真水平,不知道我这个病,到底是什么病。”
“刚才顾老诊断出来的没错,九叔的病就是肝气郁结导致的。如果没错的话,九叔现在整晚睡不着,就算服用了安眠药强行入睡,也是梦境连篇,所以现在九叔的精神极不好,长此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你说的不错,病因是什么呢?”九叔一边说一边转着手中的两颗珠子。
“是心病。”林煜说。
“是什么心病,因何而起?”九叔盯着林煜,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九叔梦境中所梦到的,便是起因。”林煜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
九爷手中的玉珠一停,他的双眼中骤然现出杀机。
一边的李相和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暗叫苦。林煜还是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九叔的表情有些不一样,恐怕心里已经生气了。
“年轻人,你知道的似乎有些太多了。”九叔眯着眼睛道。
“我是医生,知道的多一些又有何妨?倒是九叔的病,用药石恐怕无法治疗。”林煜说。
九叔盯着林煜看了一会,目光才缓和了下来,他淡淡的说:“既然是病,用药无法治,那该如何去治?”
“心病还需心药医。”林煜迎上他的目光道:“九叔该去祭拜祭拜这些年死在道上的兄弟了。”
“混账……”九叔突然勃然大怒,他双手玉珠紧紧握在手中,瞪着双眼道:“我九叔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年轻人在这里指手划脚了?”
九叔曾是一方大佬,这一怒,一身杀气毫不掩饰,门口呼拉拉的闯进来了一群保镖,这些保镖手里拿着枪,指向两个人。
尽管早已经洗白,九叔名下有着不少的公司,但他那身杀气还是让他显得霸气外露。
“义父,你一句话,我马上让他沉到海里去。”江奇死死的盯着林煜。
“九叔,林煜太年轻了,他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大不了我带他走就是了。”李相和战战兢兢的说,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九叔这些年已经洗白了,打打杀杀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您这些年建的希望小学和孤儿院的捐款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个人觉得,你在赎罪,如果你把我沉海了,你这么多年维持的慈善家形象,可就荡然无存了。”林煜丝毫不感觉到害怕。
九叔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异然,他凌厉的目光渐渐的变得缓和了下来,良久,他方才挥挥手道:“罢了,让他走吧。”
“两位,请吧。”江奇神色不善的走上前。
“一味想解脱,却不去赎罪,试问,又如何解脱的了?”林煜有意无意的说出这句话,转身就走。
“站住。”刚刚坐下的九叔突然又站了起来。
江奇上前拦住两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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