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数时却不见临近碑墓寸许,众人遥望,只觉胸口闷热,真气滞涩而不运,沈基额头已有汗珠外渗,加快两步来到曾鴹身侧,苦脸道:“曾兄,此处压制怎的如此厉害,还要多远才能行至墓碑,”曾鴹面无表情道:“这便是此处之奇异,压制愈严重,表明我们距墓碑愈近,”沈基未在多说,转身回到原处。
风起,夹杂着黄土碎叶和杂草,远看众人如行在沙漠中的苦行僧,天色渐暗,嘭,后方一人倒地,众人停步看去,乃是月灵派一名高手,曾鴹目光扫过,除却陆天其余人也尽显疲态,他自己亦是十分疲惫,“门主,是否歇息片刻再行前进,”许老气息虚浮声音断续道。
曾鴹正有此意,听到这话点头高声说道:“众位,现今已有人不支,不如先在此休息,众位也好恢复,”话音刚落,便有人盘膝闭目,显然众人也是这般想,陆天则并未太在意,来到曾鴹身旁,面容依旧僵硬,说道:“还要多久,”曾鴹望向墓碑方向道:“这不好说,若是运气好,瞬息之事,”陆天看着他微皱眉道:“运气不好呢?是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年,”曾鴹淡淡一笑:“陆兄说笑,若是运气不好,或三日或五日,最多也不过七日。”
陆天冷哼一声道:“莫不是你欢喜门中人从未来过此处?还是运气一直很好?”此话说的明了,天光降下宝图出世已近半月,欢喜门近水楼台,且知无力将宝图取出,显然早便在此探查许久,若是每次进入此地都像他们现在这般,怕是欢喜门早就闭门哪还敢引来天下修者。
曾鴹自知他话中之意,轻叹一声道:“不瞒陆兄,这里也只是在我回来后带人进入过一次,”这种话陆天又怎会信,但他也并未说破,话锋一转道:“曾鴹,你知道我的脾气,别跟我耍花招,帝城不是你能招惹的起,宝图也不是你欢喜门能吞的下。”
曾鴹脸色一暗道:“陆天,这里是欢喜门不是帝城,你若有不满大可离去,”当着众人之面,陆天居高临下如此威胁责难,而且这里还是欢喜门,任谁处在现下曾鴹的位置都必会出言相驳,听到这话陆天身上气势明显凌厉起来,楚纵天等离此并不远,感到异常忙赶来,见曾鴹与陆天脸色阴沉,便知两人刚刚定是有所争执。
徐林瞄过两人率先开口道:“两位,六派同气连枝,何事竟至大打出手,不值当实在不值当,”楚纵天接过话:“何况宝图就在不远,此时伤了和气实在得不偿失,”陆天气势收敛未出一言转身到不远也开始调息,曾鴹看着他余怒未消,重哼一声,见此,几人也不好多问。
夜色笼罩,空中月亮格外圆润皎洁,但天气却并不很好,时有云朵飘过月前将其遮挡,而这云有甚为诡异,月光透过竟有淡淡红晕。
“菱山红月,未想,此时还能见到这等奇景,”徐林仰头望去兴致颇高道,“岳晴掌门,此月比之月灵半弦如何,”曾鴹声音传来,言语中不掩得意,看来刚刚与陆天的不愉已尽抛脑后,岳晴淡笑道:“各有千秋,”“唉,若非宝图之故,借这月色非与各位把酒畅饮一番不可,”曾鴹轻叹一声惋惜道。
“各位倒是闲的很,不怕被这月色吞没,”陆天声音如一盆冷水,与当下奇景甚是不和,几人面面相觑,曾鴹鄙夷一眼,缓声道:“岳掌门,刚刚昏迷那位可还好,”岳晴道:“已无大碍,”“那就好,我看众人也歇息的差不多,继续走吧,”曾鴹看向众人道,几人点头,一众继续前行。
又隔一日,清晨之时,众人总算体到墓碑之气,其威严阴煞让人不寒而栗,正午时分,一行人总算来到墓碑之前,直到此刻,众人才明了曾鴹所说地宫并非胡诌,这石碑高足百丈,然立于坟前竟也不显其高,真真骇然,众人惊于眼前之景都失了言语,曾鴹饱含无限崇敬,眼泛炙热,呼吸也急促许多,再观陆天,面似风中之烛,明暗不定,不知何时,曾鴹来到他身后,言语之中带着丝丝莫名意味道:“陆兄,已到此处却又为何愁眉不展。”
陆天转身,脸上少见出现一抹凝重道:“曾鴹,记住我先前跟你说的话,”“门主,地宫已开,”许老来到曾鴹身侧说道,“陆兄一路过来总在唠叨何时到此,如今到了你怎又不急了,”陆天近前蔑视道:“曾鴹,我不知你意欲何为,也不想知道,但看在先师面上,我要提醒你一句,莫要作茧自缚玩火焚己,”话落,陆天朝众人所聚之处大步走去,曾鴹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同许老跟上。
离碑五米,地陷一长宽各五米的入口,其中微光闪烁,曾鴹说道:“我先前过来之时已命人在此点好蜡烛,各位随我来吧,”边说曾鴹与许老先一步进入入口,众人见此紧随,直走数十米,一石门挡住众人去路,曾鴹真气运转,一掌打在石门之上,石门龟裂金光透出随之大开,入内,又经一条狭窄通道之后瞬间豁然开朗,刺目白光使众人不由抬手遮眼,唯陆天紧盯光芒中心之处,那里,一卷卷轴,柔和的五色光彩看的人心中欣喜澎湃。
少顷,五色光彩渐强,白光汇聚似是在压制五色光彩和卷轴,这倒让众人不再手白光干扰将手放下,望着卷轴,沈基难掩激动之情道:“曾兄,那便是五帝宝图?”曾鴹表情淡然道:“没错,只是天光相护难以突破,想取宝图恐要费一番手脚,”“我来试试,”“慢着,”沈基巨斧在手正要一试天光之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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