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卡城,距离皇宫京冀州都有数百万里之遥;此地荒静幽凉、位于北岸沿海一带,远离繁华、民风淳朴。时间正值夜晚,守夜人已经拿着铜锣走在朦胧的夜色中、准备敲打铜锣;街道两旁,依稀有零星的几处商贩在收拾摊位;街角一面,夜色之中有一位面色瘦黄的中年摊贩急匆匆的收拾着摊位,有些怨天尤人的叹着气:“唉,都怪那些臭道士和野和尚要来卡城办庙会,这不,害的我们这些苦命人卖到天黑了,货都没人要。”
角落的不远处,一带着斗笠年老的渔夫,在黑夜中佝偻着身子;他放下挑着的一箩筐鱼虾,似乎是夜里刚捕捞上来的样子,有些疲惫的放在了地上缓了口气:“后生仔,你知足吧,这次庙会乃是皇上开恩,大赦天下才在各州开展的,时间也不过短短的二天,听说这次来的可都是道教、佛教,高深的真人和法师。”闭着眼睛有些耐人寻味的一顿道:“听说最后一日,运气好还能买些开光的灵物放在家中消灾解难。”
“死老头子,一身穷酸臭,还敢来框爷,滚!”中年摊贩想到今天都没赚多少银两,还遇到这老渔夫半夜来糊弄自己,不由心生恼怒,抄起扁担对着老渔夫便是一顿毒打。他打了一阵后,感觉还不解气的朝着老渔夫吐了口痰,便转身慢悠悠的离去,留下年老的渔夫散落了一地的鱼虾,和颤抖的身躯。
老渔夫压了压斗笠,搓揉了一下身上的几处伤痕,起身后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艰难的挑起了扁担,拾起了一些破裂的鱼篓,看也不看那些满地乱跳的鱼,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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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城的夜色在傍晚回潮的细雨之中衬托的像一山水画,特别地沉静、安逸;北岸护城墙处有一所大宅,它位于荆州城内靠北侧。
走近一看,只见牌匾上写着“王府”二字;宅院内,设白玉大理石铺地,嵌金铜门;门的两边,摆有两座大石狮子坐于门堂,在外看上去便已经富丽堂皇,出落大方,让人不禁想到开门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形,只是此刻大门紧闭,屋内似乎静悄悄的黯然、毫无半点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只听见一老妇在屋内痛哭流涕,声音凄惨悲凉,似乎伤心过度的样子。
前堂大厅内聚集着左右三十来位男女家奴,一老气横秋的壮年男子身穿着华衣坐于堂前,样貌威武神情不悦的注视着大堂内的白衣青年。
在他的正前方有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相貌英俊体型消瘦的青年,他正双膝跪地、默默的侧着身子,明眼一楸可看见的白袍青年脸上有一个通红的手掌印,甚至在可以在那清晰的手印上看到镶嵌的玉扳指印记,白衣青年抬着头有些内疚的看了眼一旁的老妇人,又看了眼在前堂坐着的壮年男子,他有些不甘的垂着身子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在一旁的侧椅上,端坐着的一位典雅的美貌少妇。她眼睛通红的看着白衣青年默默不语,半响后那跪在地上的白衣青年身子有些发颤;时间久了,感受到他跪着的腿都有些发麻了,他还是不敢直视前堂的壮年男子。
前堂左侧一虎口椅上,倚着拐杖的靠坐着一位金丝华衣,看上去脸色带有富态,气色红润的老妇人,她叹了口气之后,正要上前来青年扶起来,却被一家奴拦住,这管家打扮的老人对着老妇人施手一礼,上前走了几步到了那英俊的白衣青年跟前,似乎想要缓和些尴尬的气氛不禁叹了一口气道:“百姓口头流传自然是三分是真,七分是假,我们王府乃荆州城内最有名望的名门世家,大公子,还是先考虑清楚的比较好。”
白衣青年有着一双迷人的的聂子,可他的眼里却带着一丝的化不开的忧虑,他直直的盯着大堂座案之上的壮年男子,那英俊的面庞上显露出一种坚毅。
见此威武不凡的壮年华袍男子终于是按耐不住了,他看到跪在地上的白衣青年如此的神情,那老气横秋的脸庞上不禁抽搐了一下,粗壮的臂膀一挥,“啪”的一声闷响,一个掌印深深的印在紫檀圆桌的上方,圆桌抖动了一下却是化为的一堆木屑,应声而落。
“王禹新!你这个忤逆子!老子白养了你这小兔崽子了!”
白衣青年名叫王禹新,是华袍壮年男子王天泽的儿子,他打小只要看见他的父亲便说不出口,因为他的父亲实在是太暴力了,什么事情都靠那双拳头来解决。看着那双巨掌,他那消瘦的身体微微一颤更显的单薄。
“妈的,你这臭小子,以为你不吭声这事情就可以这样过去了吗?”王泽天那威武强壮的身子,在府内不停的挥动着拳头,要不是家中老母和妻子的劝阻他早就打死了这个忤逆子。
他的好儿子王禹新,在周国举办庙会之际,和自己承诺在家中研读书经,准备今年的科举;可他乘着自己在王府内打点事务的一会儿功夫便找不到人影,于是他便派人去查了。
一查不要紧,却是查出来了一大堆麻烦:清河街三安赌坊3000两银子、醉玉阁鉴宝阁1300两银子、马市街赌坊1800两银子、明月桥赌钓楼6200两银子他这天杀的儿子,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书生,而是一个烂赌鬼。
“父亲啊,你不知道啊,我这都是在为你积德啊,你贪污的实在是太多了,必须多放点血,才可以积德施善!”王禹新那英俊的脸上表情更加的忧郁,似乎是为父亲王泽天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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