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那座有些古老的宅子,属于曾经在四江九洲平原一带的大户人家的老宅子。有宅墙,石条子垒的那种,墙壁上也是长满了爬山虎。
门头上是盖着青灰色瓦片的坊亭头子,大门是好些年的老木门,对开,挺大挺气派。坊亭头子下的横楣上,原本就是刻写宅名的地方,但却挂着一个朱漆的牌匾,上面写着很敦实无华的字体:心静气和。
门口也是岗哨站着,里面不少人来来往往,看来衣着都尽是高档,很讲究的。里面的前庭很开阔,种着各种绿化的树木、花草,甚至中央的露天水池边上,还有一株至少过百年历史的老青藤,长得极是旺盛。
透过开着的大门看里面,也能看出来那里面的建筑都是石头的基础,上面全是木质的,拉着一些比较隐蔽的电线。
宅子比较老,青瓦都发黑了,木格窗,雕花无漆老门板,内外分三重。一重台阶一重高,内庭东西两厢有阁楼,一切在阳光下都散发着一种陈旧而幽远的气息。
看样子,这应该是罗央的故居了吧?很有些历史的厚重感,家族的气韵积淀感。然而,当初我在知道罗央这个牛人的时候,也在网上查了查,根本没发现近五十年来,在四江历史上有什么姓罗的牛人。要不是今天到这里来,我还真不知道罗家有这么一处老宅子。
只是,宅子里几乎没有多少声音。一点不像寻常百姓家死了人之后,哀乐、炮声,还有请来唱大神的,搞得乌烟瘴气,骚扰四邻。宅子里就是一种很肃然的沉静感,沉静得让人能感觉到悲伤无形的在漫延,让人心头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也许吧,那个时候在宅子里云集的,除了罗央的家人之外,还有四江省的一个个牛人们,所以显得更有份量,才给人这种压抑吧?
我跟着常远走进那宅子里,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宅子是经常有人住的,打扫得很干净。就连前庭院子里的一台老磨子,也是干干净净,似乎主人一直喜欢使用它。
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压抑感。因为穿过前庭,步上十九级古石阶,进中庭,再到内庭,我看见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诸如夹谷闻、周少康、路力宏、黎自承、周代余、梁启钊、孟常君、周代茂、唐红玉、唐红旗、杜广辉、宋良友、徐向丽之流,几乎是我在夹谷闻生日宴上所见的大佬级别人物,居然都来了。
而年轻一辈的,比如梁鸿达、黎眀、唐菁、胡海昌、唐东等等男男女女,竟然也是悉数到场。甚至是罗央有股份的聚友集团、南宏集团的管理层也来人了,比如像余扬这种人,竟然也有林俊凡。更让我吃惊的是,连申旭才都来了。男女老少,有头有脸的,名利场上的四江人员,不下百人之多。
只可惜,我竟没能看到唐雨绮、宋香梅。但我意外的,看到了张银月。这个坑我的贱人,她怎么也来了?只是她看到我,表情很冷,似乎没那么一回事。可我记得,她整整坑了我四千万,艹!
只不过,很多人对于我的出现,也是产生了惊讶之感。他们实在难以相信,竟然连我也能来这里,简直是个令人惊奇的事情吧?甚至有些年轻一辈还看着我,交头接耳,小声说着话。
面对这些一个个脸色严肃的老少实力派人物,我只能装着相当镇定的样子,跟着常远一路行走。我也好奇,杜广辉不是说我家以前的隔壁老王叔钟北斗也是个大佬吗,他怎么没来?难不成钟北斗跟夹谷闻、周少康之流不是一路人?
一路走来,看到了干净的老宅子里,到处都挂着青白纱,黄白花,确实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悲伤的漫延,气氛不那么让人兴奋。相反,我还有些紧张、疑惑,这么大的场面,我一个小人物,一个曾经有人想我死的小人物,来这里搞毛啊?
当我到达中庭的时候,那里的老式大厅堂已经被布置为灵堂了。在灵堂门口,便能看见罗央的遗体,躺在水晶棺里面。
我的妈呀,那样子我真是不忍心看了。穿着他习惯性的绸式圆领上衫与长裤,脚上穿着黑布鞋,身材颀长,静静的躺在那里,但被炸得面目全非,头皮都几乎没有了,用白布裹上的,上面浸染着黄的红的痕迹。
我记得他的身形,记得他的左耳下有一块淡红色的小肉痣,也记得他有一双修长的白玉手,左手小指上的绿玉小扳指,这种戒指象征着不婚一族。我后来也听叶曦雅说起来,她的干爹是未婚的单身贵族,而且也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所以,灵堂之内,看不到罗央的妻子、儿女。灵堂里燃着香蜡,挂着青白纱,黄白纸花,还有罗央的遗像,英俊雅逸,气质如烟,但却已化为一具在非洲惨死的尸体。
灵堂很大,里面人却很少。灵前,叶曦雅披麻戴孝,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跟死了一样。
旁边,坐着夹谷闻和周少康,这两个四江省已经退下来的却依旧是顶级并肩的大佬。他们看起来身体还都很硬朗,但神色却含着老年悲伤,特别让人动容的那种。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罗央的棺前,恍然如雕像,对于水晶棺里散发出的臭味儿似乎很习惯。非洲天气热啊,遗体发生腐烂也很正常,我都闻到那味儿了。
而在灵堂外面,才是路力宏、周代余、周代茂、黎自承等新一代大佬,一个个带着妻子什么的,默默的站在那里。杜广辉他们九洲市的,还在后面,在灵堂外的台阶下。对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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