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流的大厅里,两个差不多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头上一块白色的头巾,把头发包裹起来,手里拿着抹布,不停的擦拭着桌椅,其中一个擦着擦着,猛然把抹布仍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对另一个女孩说道:“彩儿姐,我好累啊,歇会好不好?”被她称为彩儿姐的女孩放下手中的抹布,道:“我也想啊,可是你娘亲我莫姨可是下了死命令,如果今天擦不完这十张桌子,晚上就没饭吃,你忘了上次了?”说完,低头继续擦起桌子来。另一个女孩鼓起可爱的小脸蛋,想起上次的事,她现在都有点怕怕的,只能捡起抹布,不情愿的擦起来,“彩儿姐,你说我们是不是被他们捡回来的啊?”
“对啊,我们都是捡回来。”彩儿想逗逗她,笑着说道,“我听我母亲说,我就是在东边的那条小巷子你捡的,沫沫你呢,好像是一个叫亚纪酒肆的地方捡到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啊?真的假的”
“嘿嘿,骗你的啦,快点擦,擦完好休息。”彩儿真是对自己这个迷迷糊糊的妹妹无语了,连这个也信。两人安静了一小会,叫沫沫的女孩又开口了:“彩儿姐,半途哥呢?我今天都没看见他。”
“好像去启蒙殿那边了,他也没有给我说。”
“哦,我好羡慕半途哥哦,不用被逼着干活。”
彩儿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想多了,你是不知道,每天半途哥有多辛苦,做的事比我们多多了。”
“我就是说说嘛,要不我们快点擦完,去找半途哥玩去。”彩儿想了想,说道:“好啊”
启蒙殿前,登临道就像天国之梯,长的看不见尽头。阶梯口,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扫着阶梯上的积雪,看着他面前阶梯上厚厚的积雪,再看看他身后的洁白如玉的梯子,就知道少年扫这里已经扫了很久。
少年长的虽说不上唇红齿白,但至少也眉清目秀,炯炯有神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扫帚,把积雪一点点,一点点的扫开。修长的身材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是握住扫帚的双手稳健有力,如果你用心观察,会发现扫帚在地上每一次划过轨迹都相同,就像一遍遍的复制,如果有高手看见,定会感叹这份超强的控制力。
明天是立春,眼看岁节临近,他准备今年最后一次打扫这里了,好好的过一个节日,也顺便出来放松放松。这条登临道他不知道扫了多少遍,小时候还不懂事就开始扫,到现在还在扫,十多年的扫地生涯,让他都麻木了。
看着同年人在殿里进进出出,脸上带着高傲的表情,就像一群天鹅,头高高的昂起,不屑于周围的景色,他有时候挺羡慕他们的,什么都不用干,每天享受着皇帝般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虽然生活在教院里,可是他和普通学徒的生活完全是两个样子,他们在念书时,他在扫地。他们努力锻炼准备冲击天藏时,他躺在教院最大的藏书馆里看着些自己感兴趣的书。他们晚上嬉笑打闹时,他为了养活自己在闹市摆地摊,挣养活自己的生活费。这里不是说他没钱,他很有钱,比同年人多得多,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去做一个阔少,干一些纨绔子弟干的事,可是他不希望某些人失望,那些爱他的人。
为了他们他努力的充实自己,下棋、看书、修炼、做生意、修些小玩意……他不知道多久没接触过自己的同年人了,几个月?亦或者是几年,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朋友,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朋友才算朋友,如果一定要算,那小白应该能算一个。
每当他烦躁的时候,就来到这扫扫地,心就会平静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其他人有的梦想他也有,他看见漂亮的女生也会喜欢,看见别人欺负弱小也会义愤填膺,开始觉得从小崇拜的人也不是万能的,脾气有时也会变得暴躁,大人说多也会觉得唠叨,不愿意听。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叛逆的少年郎。而且是一个有点孤僻的少年郎,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发现眼前的阶梯已经扫到了尽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警惕的看了眼周围,见没人看着自己,往前助跑了两步,把手中的扫帚猛然向启蒙殿扔去,扫帚化作长虹飞过长长的登临道,准确的落在启蒙殿门口的篓子里。他拍拍手,返身准备离开。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半途哥,你乱扔东西,我回去要告诉我娘的。”半途转身,见彩儿跟沫沫站子身后,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彩儿姐说她想你了,所以我们就找到这儿来了。”沫沫说道。
“界沫沫,你整天说些什么呢?”彩儿怒道,“是某些人不想干活,想偷懒才来的吧。”
“我才没有,十张桌子我可是全部抹完才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最后那几张还不都是我擦的,你个小懒虫,才擦了几张就喊累,是谁叫:彩儿姐,你帮我擦一下好不好嘛,谁叫的?”彩儿娇滴滴的学沫沫,沫沫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珠里打圈了,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半途一看,知道不好,连忙走过去抱着沫沫道:“哦哦,知道沫沫最厉害了,十张都是沫沫抹的,但是我们不能哭哦,哭了就成小花猫了,那样一点都不好看了。”说完对彩儿使了使眼色,彩儿心神领会,马上说道:“沫沫你想哭也可以,可是你娘亲说只要看见你哭,明天的桌椅就全部你抹,你想想全部啊,比今天我们擦的多多了,可能你一天都抹不完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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