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198
在路上,司机说高速公路那里经常有人扔石子,砸破挡风玻璃,盼着你翻车,他们再上来抢你车上的东西。
我纳闷的问,一次两次还好,多的话报警怎么办?
他说,都是附近的村民,报警也不能怎么着他们。
我忽然一动,说道:我听说有一辆车翻车了,有一户村民赶紧到路上抢东西,结果等他回去后才发现自己家已经被强拆了,哈哈,道路太深了。
司机大笑。
公元756年1月5日,1c~5c,晴,微风
宜:解除、平治、道涂、余事勿取
忌:移徙、入宅、掘井、造庙、栽种
不久后,华仲派华叔送消息,华安一行果然损失惨重。他们虽然连夜设伏,可是毕竟没经历过战阵,一伙人嘈杂的很,破绽很多被人识破。等他们一拥而上时,对方五人且战且退,退到高地之后,临高而射箭,箭无虚发,连伤十人。
前去的团练也就五十人,一下子人人自危,乱成一团。华安的师父见士气低落,带着三个得意弟子悄悄绕过去要挽回颜面,不料全被射杀。一战拖到了天色将明,华仲带着村民和剩下的团练前来解围,那五人才领了马匹、粮食悠然而去,无人敢拦。
此次死了十三个人,还全是骨干,对方连受伤的都没有。我听后默然良久,这才相信张侍郎说的并非虚言。我去找张侍郎商议,他说不归军向来有仇必报,如此怕是华仲村子会被洗劫。我情知此言不虚,只好让张侍郎去请太守发兵,心中却知道怕是发兵也无济于事。
此处多年未有战事,兵备弛废,虽未曾见过,但绝对靠不住。想来想去,下定决心,辞别张侍郎,带着华伯、华叔回去。此次也顾不得了,骑着马半个时辰到了村中,村东哭子,村西哭夫,尽皆唉然。
华安被绑在了床上,华仲说他已经闹过几次自杀了。我嘱咐华仲赶紧安排好村民下葬的事,将窖藏的粮食取出一窖来分给死伤的团练,而后整合全村老幼去城中避难。
华仲连连点头,很多分内的事他已经做过了,出去安排人手。
屋中就剩下我和华安,为防止他咬舌,用布塞着口,脸上还有哭痕,倒显得有些滑稽。
我坐在床边冷冷的看了他良久,说,“如果是我,怕是我也会自杀,不然那里有脸活着呢!”
华安呜呜之声不绝,一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我续道,“不过我应该早就死了,带着手下去埋伏别人,反倒被人杀的丢盔弃甲,以我的性格,怎么不会怒发冲冠,逞一时的义气,想着力挽狂澜。明知是死也会冲上去跟他们死磕,你的师父不就是那样嘛!”
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我也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很冲动,想不到你很冷静。由始自终,你都是让别人去冲杀,自己留在后面,你肯定想自己的命比较金贵,起码知道刀剑无眼。几年战争打下来,怕死的和悍不畏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你这种人才能活到最后。”
华安一时怔在那里。
我站起来,用匕首割开他身上的绳索,“别人面前装装就好了。现在我心情不好,你拿着这封信去张府吧,他会妥善安排你的。若是真的想不开,那就去死好了。”
听闻贼人要来报复,再看看已死的人,村中人行动迅速,埋了死去的人便要去避难,已经有不少人收拾包袱去城中了。村中哭哭啼啼,抱怨的还是华安害了他们,华府的人也因此受了不少牵连。
我想着怕是城中也不安全,便和华仲他们带着一些村民到山中去避一避。到了之前狩猎的山洞之后,数十人砍柴搭屋做饭,就此住了下来。
华季常年随马队行商,便让他去城中打听消息,几日后听闻山贼动作,一连洗劫了三四个村寨,每日里都有很多人拖家带口的到城中避难。张侍郎给我带的信中更说不归军声势浩大,听闻有上万人之众,他已经打算举家迁往cd不日就要启程。
这么多人在这里,原本还有忌惮,可过了几天发现这里人迹罕至,也就安心砍柴打猎。华伯毕竟经验丰富,一时倒也不用担心粮食不够。我拼命地揉着脑袋,使劲想着这段历史,不归军终究没闹成气候,是会有人来平定他们吗?
正在想间,忽然听的外面热闹的很,不一会儿华季就带着十几个外来的大汉出现,对我笑道,“这两位是蓉城来客商,贩茶路过。我以前长跟他们的马队去吐蕃那里贩茶。”
我抬起头来,看见为首的那人,感觉颇为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也是,见我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仙人啊,鱼某有幸能再见仙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华季原想不到他认识我,一时错愕不已,想要解释我是西域来的又说不出口。
我听他自称姓鱼,陡然一动,忽然间想起那日我到cd街头卖马,有一个寻人的汉子来买马,自称寻访的人是“母韵”,是南斗戏弄我罢了,那他当时要找到人定然是我不错了。
前缘注定,我笑着连忙让他入座,同时笑问,“不知你要找的人是否找到?”
他嘿然一笑,“仙人莫要取笑与我,那日我走后,心中怅然,本想邀仙人来我府上小住几日,可是到了酒馆才听闻仙人已经一挥而逝。墙上唯有留下‘公哲’‘母韵’四字。我悟性太低,这五年来无日不自责。”
“你我彼此彼此。”我摆了摆手笑道,我不也是没反应过来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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