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铜镜可以窥测一个人的命理,一个人一生仅可以看一次。你今天看到的才是第一次罢了!”
我懊恼的拍了下头,难道说我当初在铜镜里并没有看到我,那时候已经注定了我以后会回到这里吗,这种安排还真是难以接受。
“你无需懊恼,你一生否极泰来,不会有太大的挫折的。”李淳风道,“我听灵儿说过你讲的很多故事,很有意思,一个人可以到东汉,可以到春秋,也可能到大唐。既来之,则安之,你不如好好在这里待上些时日,反正前缘都是注定的。”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是否可以放任呢!
第二日我收拾行囊,对灵儿说要去找我的妻子了,灵儿百般不情愿的时候,给了她一本故事集,是我自己抄写的故事,陪她聊以解闷吧!我原本有心说让她不要理姓李的家伙,可是说了又如何,故事还是照旧要演下去的。
孤身在外,背上行囊,骑了一匹瘦马,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只是若真的注定,便是漫不经心也会走到那个地方。也亏得身上没有什么钱财,骑的马儿也瘦,一路上少有人问询。
遇见雨了就找一个寺庙、道馆或是人家借住一宿,走时带上几个馒头,配上咸菜,打上一壶水便离开。路难走的话就下马牵引着一起走,不疾不徐,慢悠悠,幸得时局安稳,这才安安稳稳。
乡间路上凉棚处,有乡人冲好的大麦茶,累得很了便在路边喝上一碗,听来往的行人讲讲趣事,有的是三国刘关张战吕布,有的是盗匪私刻官印,冒名当官,有的是伍子胥过江一夜白头。
碰上村寨的话更喜欢多呆会儿,喜欢找到大户人家借住一宿。只要言语得当,少有人拒绝,也能管上一顿晚饭,可以把遇见的奇闻怪事与庄主讲讲,谈得投机,少不得会有路资相送。
听闻我一路南行,也少不得问我是否经过川蜀之地,央我送音信的,收了他们的书信,放入马褡裢里的羊皮袋子里,一路驰行。天气渐热,有时候便趁着清晨和傍晚天气凉快的时候出行,避开炎热的午时。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蜀地,行囊见底,用囊中的备用的一双靴子换来了三个菜包和一大碗茶喝,饱了之后便四处问人打听书信上的人和住址,而后登门拜访。
久不通音信,很多地方都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过好歹也有两家送到了,千恩万谢不说,也会奉上一百多文钱,纳入怀中,吃上一顿饭后告辞离开,寻找下一家,有的搬到其他地方了,有的外出省亲,便将书信托付给他的邻居。
找了家旅馆之后,洗了下旅途的疲劳,而后躺在床铺上睡觉,好久没躺在床铺上这么舒服的睡觉了,不觉中就睡到了第二日中午,起身后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马上又要卖务事来度日了。
算来算去,最值钱的是那匹瘦马了,可是一路来多亏了它的脚力,卖给别人不知道是杀还是如何,只好把疑问都抛诸脑后,去楼下吃点东西再做打算。
我想说我很聪明,很多事情我很快都能学会,可能因为我的脑子是空的吧,对什么都容易理解。手机,我望着手中的物事,多么神奇的所在,只要按上几个数字,就能联动到很远的地方,你可以看到对面的人的长相,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好神奇的所在。
还有唇语,你可以只看一个人的嘴唇就能知道他要说什么话,我不禁庆幸我生活在这个时代,若是以前,没有手机,没有网络,那种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了,真不敢想象一天没有手机的样子。
我看了看表,时间快到了,往窗外看过去的时候,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外面,应该是她吧!
她走了进来,坐在对面,对侍者说一杯普洱,然后看着我。
她是云韵吧,比上一次看到的要漂亮的多,虽然我继承了那个人的身体,却不代表要承担所有的一切,还不如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可以让她不再烦我。
侍者端过来一壶普洱,而后离开。
“云韵,我见过你。”
她哼道,“这就是你的开场白?”
我笑笑,“下面我要说一个故事,可以不打断我吗?”
“我会试着。”
“我见过你,那时候的你还不是现在的样子,你和你的哥哥云赟两个相依为命,挺感人的。”
“你怎么会见过?”
我指了指右眼,“我换了眼睛,我可以看到所有过去的事,我看到你生病在床,你哥哥四处找医生救你,最后找到了一个人,他虽然没救活你,却把你的魂收到了青瓷瓶内。”
“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她似乎还不甘心,问了许多细节,我甚至回答了一些之前她在外的细节,如是知,如是见,却由不得她不信。
“之后,我能感受到我的记忆一点点消除,至如今,我已经把吴哲经历过的事的记忆全都忘了,你现在见到的我,并不是你脑海中的那个人。”
她指尖轻轻抖了抖,“他在哪?”
“我试图去找过,却没找到,若是你找到了,替我谢谢他。”
“他是不是还在你的身体里,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创伤全都忘记了,是不是手术的副作用……”
我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跟你说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全都遗失了,从好的方向想,他是到了另一个地方,也有可能就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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