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很委屈的仰头问我,“你跟我说的都是骗我的吗?”
我说,“那些是故事,跟灵儿去了魔法学院,学会了火球术是一样的故事。”
有时候被她缠的不过,我会把她作为女主,生活在魔法大陆的世界里,灵儿女扮男装,去了魔法学院学习魔法,学习火球术,御风术,而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在三年后学会了魔法,穿上了见习魔法师的服装、帽子,开始游历,拜访世上最著名的魔法师,遇见自己的伙伴的故事。
魔法对她而言是个很神秘的词汇,她一直求我教她如何学火球术,沟通空气中的火精灵、雷精灵、风精灵,我都摇头告知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直到她一天捧着手中的八卦印记的火球问我,她是不是炼成了火球术。
我曾经见过这个火球,那是我和云韵在去黄山的火车上,碰见了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我们没有反抗之力,云韵还差点受伤死掉,见了之后一惊连忙闪避,让灵儿莫名其妙。
她告诉我她一直缠着师父,采药人这才教她的。我喘息过后回过神来,如今细想起来当初那个年轻人似乎只是出手试探,他的师父是谁,跟谁学到了这手段,我都不清楚,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源自这里了。
自从进了府衙之后,我一直未能出去,因为李淳风告诫我不要带灵儿出去。待得时间长了也闷得慌,灵儿听得久了,故事的魅力赶不上外面的诱惑,恳求了良久,这才让我和另一个仆人善财陪着她外出。
陪同来的小厮才十六七岁,尽力在旁边陪着灵儿逗笑她,灵儿很开心的到了集市上,一是忘却了我的存在。青石板的路上不时地走过来马车,两旁林立的店铺,那时的餐馆很少见,只在街心才有一座酒楼。
我望着酒楼的对联:关帝不死,当趋千里走单骑,登斯楼问刀可换酒乎?夫子若在,治大国若烹小鲜,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也。
灵儿见我驻足不前,便拉着我一同到了酒馆,点下了几道菜之后靠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不远处亭台歌榭,池鱼假山依稀可辨,想来是大富之家了。
有的人从东汉一路活了两千年,回到了曾经的父母身边,我是否也要如此,去学道术,学会如何长生,这样一千多年后,我又能见到云韵,或者是小时候的云韵,也许我可以帮她。
“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见灵儿古灵灵的眼睛望着我,心中一酸,说,“有件事我压在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善财笑道,“又想你西边的娘子了不是,你运气真不好,赶上西边在打仗,那些波斯的胡商都困在这里出不去,等打完仗你就可以随他们一同回大秦了。”
“你回去后还会再来看我吗?”
“怕是不会了,我会永远记得灵儿的,会跟我娘子和妹妹说东边有一个灵儿,跟我玩的很好。”
灵儿不太高兴的沉默了。
善财道,“你这么想你娘子,你娘子是不是那些波斯人带过来的,皮肤很白,金色头发的那些很妖的女人。”
我摇了摇头,“她跟灵儿一样……”说到这里猛然一惊,跟灵儿一样,眼前的灵儿会生老病死,而后她会寄托在别的婴儿身体上,直到小周后,灵儿的灵魂湮灭。
我一直想救她,难道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前缘?
“那我嫁给你,你别走了好不好?”
我笑道,“好灵儿,不一样的。你将来会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到那时候我也老了,幸运的话,我会回到我娘子身边,也许想起了灵儿,会长途跋涉的来看你,也许到那时候你都忘了我了。”
灵儿突然很开心的说,“到时候你见了我,可以给我讲讲那些故事,项少龙了,王哲了,陈永仁了,魔法学院了,我会记得的。”
回来之后,我想,也许我一生都不可能再回去了,现在才明白采药人和我原来在这里相识,可是韩公呢,还有南斗,我又是怎样结识他们呢的。
游玩了一天,早早的,灵儿便吵着要睡觉,让我给她讲睡前故事。我自由发挥,讲了一个哪咤闹海,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故事,讲到他莲藕、荷叶为身,也提及了太二真人。
“太二真人到了哪咤家里,李靖很高兴,要太二真人给哪咤起名子。太二真人想,大儿子金吒,二儿子木吒,三儿子……”
“就叫哪吒!”
“不是,三儿子叫李狗蛋。”
灵儿笑得开怀,反倒不困了,继续缠着我讲故事,我不得已,只好讲一些枯燥又长的故事,一对刘姓夫妇膝下无子,临江开了一个旅客歇脚的店铺,乐善好施。
一个军籍的行人带着儿子回京述职,病死在了客栈,夫妇两收留了孩子当义子,改名刘芳。而后有一个少年船只遇险,自己漂流到了岸边,也被夫妇俩收留,改名刘义。两个义子对夫妇俩很孝顺,为他们养老送终,又操持家业,过得很好。
旁人要为他们说亲,刘义愿意,刘芳不愿意。刘义于是找媒婆,找朋友来说服刘芳成家立业,折腾来折腾去,刘芳原来是女儿身,随父出行怕又不便,于是改换女装。两个人相处日久,情谊日重,于是便结为连理。
故事牵连枝节太多,我最后还哼唱了一段梁祝。
灵儿很满意的去睡了,对她而言是花木兰的再演绎。大多数人都试图把没听过的故事与听过的联系起来,好便于理解,也许她以后想起来,就成了花木兰女扮男装,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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