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但到底能不能打听出什么,就靠缘分了”。
景桓听她这么说,已经很满足,拱手鞠躬,“多谢姑娘肯帮我这个忙,无论能不能再见挽月姑娘,这份恩情我都会报答您的。”
“不必客气。”陌衿欠身回礼。
景桓的脸色像是安定了许多,看来他是真的很道,“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
“不送。”
陌衿刚要进门,却有个兵士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赶过来,满头大汗的对她道,“百公子,殿下他与人争执起来了,还请您快去街口的归雁居看一看吧。”
旦月与人争执起来了?旦月近来是很爱去归雁居,与人争执起来倒是第一次,难不成是与井向起了争执?
陌衿应了声,便同那兵士一起,去了归雁居。
这个酒楼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小楼子,平日里客人不多,老板是西北大漠的汉子,性格耿直,他的酒也如他的性子一样,好爽刚烈,有些爱好烈酒的人经常来这里喝酒。
陌衿第一次来,便是因为闻到了酒香,父亲生长在西北,很爱喝这样的酒,她便进来尝了尝,果然是好酒,不仅是酒,这里的菜色也都带有西北的风气,她便常来吃些父亲爱吃的菜色,一来二去,与老板也就熟络起来。
旦月也很爱这里的酒,陌衿带他来过一次之后,他也就成了常客,有时自己来,有时带一两个副将参军,或是一众兵士来,人多起来时,难免有些吵闹争执,但都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
依照旦月的性格,便是手下闹了事,只要对方不过分,他还是以和为贵的,不知道这一回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连他也和对方争执起来了。
迈进归雁居时,陌衿没有见到任何争吵的局面,而是几张酒桌拼接在一起,一众人围在桌前举杯喝酒,勾肩搭背,喝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席间,竟然还有井向和谢一铭,两个人已经酩酊大醉,却仍然喝得不亦乐乎,正与他们碰杯的人,便是旦月。
他倒是面不改色,笑意吟吟,转头见到陌衿站在门口,他便笑得更开心了,放下酒杯走到她面前,“你怎么来了?”
陌衿转头看了看身后跟进来的传话的兵士,那兵士见到这一团和气的景象,显然也是一脸不解。
旦月当下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拍了拍那兵士的肩,“小鬼,你倒是机灵啊,知道去向百公子求救。”
“刚才您几位都拔剑了,小的也是不得已才”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对。”旦月将那小鬼头的头拍了一下,“郑宇啊,从今往后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我就想要一个机灵一点的小鬼头做贴身护卫。”
“殿下竟然记得小的姓名。”郑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要向旦月下跪。
旦月一把将他扶了起来,“男子汉不轻易掉泪,要像你哥哥一样,做个英勇之人。”
郑宇不住的点头,“殿下还记得我哥哥,您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去那边自罚三杯去。”旦月把郑宇推向了酒桌,那边自然有人将他拉了过去,端起酒杯递给了他,他便与他们喝了起来。
旦月搓了搓手,摸了摸后颈,“那个,其实那小子有些夸大其词了,把剑是有的,但是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不是那种随意闹事的人”
陌衿转身就要走,旦月一把拉住她,“阿衿,你别生气别生气嘛,有话好好说。”
“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不胡乱喝酒了?”
旦月嘿嘿一笑,“有几个兄弟吧,生辰都在今日,这么巧合的事,你说我怎么能不带他们出来吃喝一顿呢。”
“理由还不少。”陌衿甩开他的手,“以后别再叫我把脉,我也不会给你开药方了。”
“别啊。”旦月又一把拉住她的手,委屈的伸出两个指头,“我就真的只喝了两杯,天地为证,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陌衿一把捂住他的嘴,“又胡说什么!”
旦月拉住她的手,“不说了不说了,我也没什么大病,再说,那些个伤口都是陈年老事了,喝一点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陌衿的脸色又冷了下来,“皮肉上的伤口是没什么,但你几处脏器上的伤,根本没有痊愈,这些话我有没有同你讲过?”
旦月急忙道,“讲过,我都记在心里呢。”
“你放手。”
旦月并不放开她,反而将她拉到了酒桌前,对大家道,“来来来,大家敬我们百公子一杯。”
众人都纷纷端起酒杯,井向和谢一铭见到是她,也都上来寒暄了一番。旦月笑道,“原来二位是百公子介绍来的,这真是缘分啊!”
“中原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嘛。”谢一铭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井向也仰头干了一杯。旦月将斟满了酒水的酒杯递给陌衿,他自己则去向老板讨了一壶茶来,倒了一杯茶,“我身上还有伤,就以茶代酒了,来来,大家举杯,敬百公子。”
“敬百公子。”众人也一齐应声。
陌衿端着酒杯,白了旦月一眼,仰头饮尽了杯中的烈酒。旦月拉她坐下,又有人往她杯盏里倒了酒,酒杯刚满,就有人来敬她酒了。
这些日子,她在军中也积累了不少人气,并不是因为旦月对她的态度,而是因为她确实在军中帮了不少人的忙,谁有什么难处,都会来找她倾诉,依照她的法子,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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