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锦官城,望月楼,好名字,四层的木质结构楼房灯火辉煌,人头涌涌,人未到一股香气随风迎客,俩伴当吆喝一声清开一条路。三位大爷大摇大晃的走进望月楼。
坐在绵软的案几后,看着案几上几种jing美的点心,于真觉得自己没法做出来。香甜的瓜果,精美的玻璃樽,一切都在显示这个地方不一般。
望月楼,锦官城最大的酒楼,清雅之地,文人雅士最喜欢来此。小楼的旁边有一个湖,烟波湖,湖光荡漾,碧水清波,深秋,湖面上泛着雾气。远远望去就像人间仙境一般。
随着钟声袅袅,内壁上的几幅仕女图顷刻间翻转,几位怀抱乐器的乐娘鱼贯而出,边走边轻轻弹奏乐器。待至案几前已成前三后四的舞阵,琵琶作裂帛一声,乐声大作,众舞娘或作飞天状,或单腿独立,莹莹的足腕绑着白se的银铃,一抬腿,一移步铃声清脆,竟然穿透叮咚作响的琵琶声平地里生出几分活泼。
随着敲手鼓的舞娘开始旋转,铃声愈发的激烈,间杂琵琶的长滑音,宛如急风吹过檐角,惹得铃铛乱响,又仿佛急切盼望归人的怨妇的杂乱心思。三位se狼仿佛已经忘记来此的目的,满眼只见长裙飘飘,彩衣飞舞,嫩藕般的手臂急促的拨动各种乐器。这就是古代的热舞吗?于真看的目驰神炫。鼓声骤歇,似急雨远去万物重归寂静。七位舞娘拜伏于地,旁边放着各自的乐器,只有背部起伏不定,刚才的舞蹈是极费体力的。
于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抓了一把散碎的银子招来一个小厮,低声几句,把银子送了过去。
看那小厮在舞娘耳边低语几句,望着这边,行了一个礼,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舞娘拜谢之后退下。一个唇红齿白的白衣童子手牵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姑娘背负着琴囊从门外进来,拱手施礼后在童子的帮助下坐在墙角,支好琴案,一张外表斑驳不堪的古琴被放在琴案上。
古朴的琴音响起,没有了刚才的热闹,半天才弹一下琴弦,琴音嗡嗡未绝,一个柔美的声音自屏风里传出,歌声悠扬,如诉如怨:“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清越,婉转而动听,一遍又一边,于真听的如痴如醉,满怀伤感。
这本来是自己借苏轼的词,此刻听到有人清唱,不由得缅怀起来。
三个人各自坐了一桌,过了一会于真便感觉很是无聊。
于真决定和小歌姬好好讨论一下人生,让小姑娘坐好,发给她一个银锭先安安心。然后就开始问她是哪里人会不会做点心,就是桌子上的这种。没想到这小姑娘也是美食爱好者,说起点心也是一套套的,什么康平坊的酥皮,宁院的麻食,西市老王家的羹汤,胡人的麻饼粘上芝麻可香了。到底是年纪幼小,话一说开就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于真也就是天色已晚,要不然早拉着她去找这些美食了,正说到王婆婆家的酥酪加上果干是如何香甜时,小运在背后拍他。你不去泡妞拍我干什么,不耐烦的转过头,小运正在搓手,这混蛋一为难,求人的时候就这德行。
“干嘛?没见我们正说的高兴?”
“兄弟,你会作诗不?”
“作什么诗?作谁家的诗?你什么时候对诗感兴趣了?”
“我刚才告诉彩依我兄弟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会的事,彩依很高兴说是重阳里的应酬多,希望你给做几首诗撑场面,我刚才都答应了,说作多少首都没问题,你愣着干嘛?快作啊?我和彩依还等着用呢”小运一脸的不耐烦,彩依掩着嘴偷笑。
“你妹啊!”于真彻底爆发了,你当作诗是你周家母猪下崽,一下子就几十只?脸气得发青,浑身哆嗦,张口结舌说不出话。胸口疼的厉害,喘不过气来,要不是早掐死这混蛋了,你泡妞关老子屁事,拿我说事,还作诗?我总共能背下来的诗就那么几十首,全给你泡妞了,老子还混个屁啊?
“就一首,要不要说句话,今天没心思作诗。”
“彩依是谁?”
“啂,就那边的青衣女子”
小运不愧是世家公子,勾搭女人的本事真真是一流啊,不由得感叹到。
“九日望月饮,黄花笑逐臣。
醉看风落帽,舞爱月留人。”拿着诗滚蛋。
自己一个人跑到栏杆处,抬头望着西下的夕阳,天边还残留一抹红色。
其实自己一直想融入到这里,可惜一直找不到家的感觉,虽然有几个兄弟相伴,更多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像现在一样站在这里,仿佛与世界格格不入。
自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安静的太久也会孤寂,怕被世界遗忘,所以拼命的要往人堆里凑,看着别人的人生,品尝别人的生活。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抬头就是烟波湖,几只小船若隐若现,湖面上淡淡的烟雾,仿佛给给个景色增加了不少,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靠着一根柱子坐着,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路的两旁还有些做生意的小贩,靠近湖边一排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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