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林氏武馆内。
叶英雄,林天尘,侯越三人正立大厅之内,大厅不知何时已经布置成了灵堂,杨天正的尸体静悄悄的躺在那里,大厅内寂静无比。
“唉!”一声叹息,林天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叶英雄闭上了眼睛:“师傅,今日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师兄”
“英雄,不必自责,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天意,当初如果我毙了那个孽子,恐怕也没有今日之事,为师愧对君子二字。”林天尘摇头道。
“英雄,为师这里有一封书信,你替为师送到一百里外的周家庄,周家庄庄主周信诚乃是为师挚友,他知我有难必定不会坐视不理。”林天尘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叶英雄没有接,只是低首道:“师傅,莫要诓骗英雄离去,英雄怎可在这关头独自离去?”
“并非你一人离去,而是你和你侯越师兄,为师已经将众人驱散回家,如今这林氏武馆内之剩下我们三人,你们离去之后,为师便躲藏起来,直到你们将周庄主请来。”林天尘望向叶英雄。
侯越闻言慌张跪下:“师傅,侯越留下了陪您!”
林天尘摇头:“为师一人躲藏容易,你们二人无需担忧,快快离去,若是迟了,怕是来不及了,到时恐怕,我们师徒三人都无法脱身!”言语间,林天尘给了侯越一个坚定的眼神。
叶英雄接过书信,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杨天正的尸体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回头看向侯越:“师兄,我们快些离去吧。”
叶英雄心中明白此时早走一刻,对三人来说是多么重要,侯越和叶英雄二人能早些请来救兵,而林天尘也能早些藏匿。
侯越满脸泪水,对着林天尘重重磕了个头:“师傅,弟子不孝。”说完斩钉截铁的走向叶英雄。
二人不再多言,走出林氏武馆,叶英雄回头望了望,林氏武馆的招牌,房屋一如既往,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叶英雄有些无法接受,而且杨天正的死,对于叶英雄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师弟,我们快些离去吧。”侯越见叶英雄有些不舍只好出言提醒道。
叶英雄闻言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这个他呆了两年的地方,便不再留恋,毅然离去。
就在叶英雄二人离去之时,林氏武馆大厅内,林天尘静静的看着杨天正的尸首:“天正,为师老了,也厌倦了尘世间的纷纷扰扰,你放心,为师很快就来陪你,不会让你孤单一人上路。”
林天尘走向内堂,内堂桌上摆放着一架古琴,林天尘走到桌边,伸手抚摸琴弦:“琴儿,天云这孩子实在是无药可救,可恨的是为夫实在下不去手,这尘世间的一切,为夫早已看淡,今日恐怕,我便要下去陪你了。”
林天尘抱起古琴,面色消沉,走向大厅。
林天云的丧心病狂,伤透了他的心,也让他心如死水,他已毫无生意。
夜寂静无比,欧阳飞鱼站在林氏武馆大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刚刚叶英雄二人离去之时他已在门外,他却没有出手阻止。
他的身后突然来了数十名黑衣人,其中一人揭开黑巾,露出本来面目,正是林天云。
“嘿!我们进去吧”林天云伸手拍向欧阳飞鱼的肩膀。
欧阳飞鱼浅浅一笑,大手一挥,黑衣人们冲进林氏武馆。
欧阳飞鱼与林天云缓缓走在他们身后。
大厅内,林天尘抚琴而坐,指尖飞扬,琴声悲戚。
黑衣人一拥而入,围着林天尘:“叶英雄何在?”
一名黑衣人问道,林天尘对于众人视若无睹,琴声不停,一名黑衣人挥剑劈向林天尘。
“住手!”
剑尖停在了林天尘头顶上方,林天云与欧阳飞鱼走进大厅。
林天云示意众人不要动手:“林天尘!叶英雄呢?”
林天尘没有机会他,指尖飞扬,琴声不止。
欧阳飞鱼面巾下的嘴角扬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注视着林天云。
林天云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望去,面上有些挂不住。
“林天尘,不要以为你是我的父亲,我就不会杀你,你知道的,对于你,我是下的去手的!”
林天云出言威胁,林天尘却丝毫未动,这个儿子,让他伤心,让他悲痛,让他后悔。
后悔的是当初没有亲手将其扼杀,而是放其流落江湖。
大厅内只余下了悲切的琴声,林天云不耐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亲手送你上路吧。”
“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也算是我为你送终了,本来,你不该有此福分的!”
言语间,林天云一掌拍向林天尘的天灵穴。
就在此时,一曲终尽,林天尘双手将古琴举起,林天云本势在必得,却突然在古琴上方停了下来。
只因,古琴乃是他母亲生前遗物,林天尘此举,怕是想要唤醒林天云残存的人性。
林天云没有令他失望,因为林天云稍一停,便挥掌而下。
琴断,林天尘滚地而起,双目含泪,怒视林天云。
君子剑出,林天尘挥剑扑向林天云,剑法中含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剑意。
这一剑,包含了林天尘一生的内力。
既然无法令他回头,那便与他同归于尽,共赴黄泉。
林天云后撤一步,心生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
一切发生太快,众黑衣人都未有反应,只有一人,挥拳而至。
拳影从四面八方轰向林天尘,动手的正是欧阳飞鱼。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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