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赌场
直郡王与赫山在国泰赌场的大厅假装偶然相遇,双方讲了几句寒暄的话,然后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大厅管事看见了直郡王便立刻上来请安并吩咐侍者奉茶,直郡王问道:“你们景老板呢?”
管事附耳轻声道:“今天来了二位大主顾,景老板和张老板都在贵宾室亲自招呼。”
国泰赌场里的合倌基本上都是赌博高手,所以对付一般的冤大头是绰绰有余的,自然用不着出千。赌场还有三位高手中的高手,平时偶然出现在赌台上,只有遇见高手时才会出马。至于景老板和张老板同时上场还是头一遭,直郡王明白其中的道理,对管事道:“带本王去看看。”“是!”管事回道,便将直郡王与赫山引入内堂。
国泰赌场的内堂是贵宾之处,寻常赌徒是不许入内的,今天内堂的赌客不多,直郡王看了看只有几个贝子、爵爷。他们看见直郡王都上来请安,直郡王也与他们一、一招呼了一下便进入了最后的一进。这进只有东、西两间,直郡王先进入西间,这里张青主赌,他手气似乎不太好,眉头紧鄒,见直郡王进来,急忙离开赌台上前请安。坐在赌台下首与张青对阵的人见张青叫来人王爷并予以叩拜,便立刻离开赌台与身后的四人站到一处,表情似乎有些惶恐。直郡王见赌台两边的筹码相差不多,说明双方输赢不大,再见站在下首的五人,个个神情彪悍,双眼精光闪闪,一看便知是武功高强之人。五人见直郡王注视他们,互相小声交流了几句便要上前叩拜。直郡王的随从误认为他们欲对直郡王不利,急跨二步喝道:“大胆!”随即一掌击出,只听与张青对赌的人大喝一声“起!”一把扣住随从的手腕,旋身一转,随从凌空飞起摔出了一丈余远,“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直郡王大惊,急退了几步,满面惊慌之色。张青正要出手,只见那人上前向直郡王跪下叩拜,其余四人也一起跪下,齐声道:“山野之人叩见王爷!”便没有动。
直郡王怔了怔,随即大喜,他这位随从是他府中的武术教练,武功虽与张青不能比,但在京城也算是一位鼎鼎大名的人物,被直郡王视为亲信,为直郡王做过不少暗中的勾当。直郡王其实十几年来一直在网罗武功高手,他之所以与景泰、张青交好,除了有金钱上的好处外,张青的武功高强则被他更为看重。他曾经为了验证张青的武功,叫了八个大内侍卫围攻他,张青以一敌八,竟然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把他们全部打倒在地,致使他认为张青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可以依为长城。现见此人举手投足间便将随从摔飞,虽然可能没有张青高明,但对自己恭敬有礼,便立即想将其收为己用。于是上前将五人一一扶起,道:“本王的随从不识英雄真面目,自取其辱怪不得你们。来,请坐下说话。”
赌场的侍从立刻搬上椅子请直郡王坐下。那位摔飞随从的人道:“小人身份卑微,不敢与王爷同坐。”
直郡王听了心中又是一喜,问道:“英雄高姓大名?”
此人道:“在下有难言之隐,请恕….”
直郡王见此人知道尊卑且又深知守密,话中意思好似隐姓埋名,心中愈喜,便道:“英雄可愿来本王府中一叙?”
此人大喜,立刻叩拜道:“谢王爷!在下敬听王爷吩咐。”
直郡王对满面尴尬地站在一旁的随从道:“你先把这几位英雄带到府中,给他们沏壶好茶,奉上本府最好的点心,好好招待,本王稍后便回。”五人跪下向直郡王大拜九拜后便跟着随从走了。至于赌桌上的筹码,因为现在大家已经是自己人了所以也就不结算了。
直郡王待他们走了,看着赫山对张青道:“赫都统的祖屋是不是抵押给你们了?赫都统是本王的至交,现在要睡到街上去了,能不能给本王一点面子。”
张青道:“既然王爷这样说了,小人这就把房契还给赫都统。”便马上吩咐管事带赫山去办理。赫山向直郡王感谢了一番便与管事去了。
待赫山离去,张青便引直郡王来到东间,这里的情况与西间大不相同,赌台上首的景泰面前已无筹码,下首是一位中年秀士,面前筹码堆积如山。中年秀士神定气闲,态度沉稳。他的身后站着四人,一色锦衣,看上去也都有沉稳之气。景泰已显得急气败坏,心中正在盘算如何派人请直郡王驾临帮助自己摆脱危机。突然见直郡王走了进来,心中不由狂喜,便立刻上前请安道:“王爷大驾光临小人未能远迎,请恕小人失礼之罪。”
直郡王道:“你眼下正在大忙,何罪之有?。
秀士神态自若地看了看直郡王,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张青与景泰搭档十余年,二人心意相通,一看场面便知道景泰的打算及眼下需要采用的手段,便立刻上前喝道:“大胆狂徒!见了直郡王还不磕拜!”
秀士对张青的喝话似乎无动于衷,也不站起来,只是坐在椅子向直郡王作了个揖,道:“在下山野之人,不懂礼数且无暇分身,请王爷见谅。”
直郡王见此人不识尊卑胆大妄为,见了自己竟不磕拜,心中立刻怒气上涌。再见景泰看着自己的求救眼神,便摆出威严的架势严声问秀士道:“你是何人?可是京城人氏?见了本王不下跪叩拜可是想造反?”
秀士笑了笑,道:“在下姓云,湖广人氏,这四位是在下的随从。在下是生意人,打算在京城投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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