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由定日至白坝,成泉没让司机继续送。
虽然现在还不到珠峰脚下,但稳妥起见还是独行合适,甚至有可能还不到珠峰就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再说成泉远距离观测之下,发现即使不用防身法器,他也可以没有任何危险登顶。
司机走后,成泉四下瞅瞅没人,迈开腿跑起来。
高海拔地区的云仿佛触手可及,以蓝天为背景,悠然飘过,身处之境,有一种仿佛天人合一的感觉。
蓝天白云下,成泉的右手忽然划出道道白色轨迹,看似毫无规律,却又玄奥难言。
渐渐的,如果仔细看他的奔跑频率还是像慢跑一样,然而每迈一次腿,竟似漂移似的滑出几十米远。
珠峰路两旁永远不变的灰绿色倒退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最后简直如装载了混合火箭动力的跑车一般风驰电掣!
可惜没跑多久,鲁鲁边境检查站出现在前面。成泉赶紧停下来,质量良好的lowa登山鞋在路上“砰砰”非常大声的跺了好几下才刹住。好在距离远,边检站和路上没人注意到。
他悠哉悠哉慢慢走过去,欣赏着制服警察挺拔的身影,边检窗口室里还有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察坐在窗前。
“站住!边防证拿来。”
成泉右腿刚抬起来往前迈,听声音又把腿撤回来,“什么边防证?你要查珠峰票吗?我在定日买了。”他把票连同身份证都拿出来,但女警一脸讥笑的看着他,小手动都不动。
他有点疑惑,难道还要查什么?但这回他包都没背,浑身上下连钱包手机都留在昨天的酒店里拜托老板照看,还要准备什么证件?师傅说的果然对,现在的规矩越来多,连道士和尚都要把自己照片挂在在脖子上,还必须写个什么说明。
前段时间他和老道士入世云游修行时路过一个小镇,居然实施把狗也挂上牌的制度。“上的牌越多,那些普通人家,道士和尚交的钱税,受的管教就越多。”成泉记起师傅曾经义愤填膺的批评现在的制度,一时心中无语,也不知这么做是为了人人平等还是国家安全,法律意识淡薄的他更无从确定师傅的话有没有偏颇。
“出入边境,你居然不知道还得办个边防证?你接没接受过教育?出来旅游也没人和你说?我看你戴着帽子鬼鬼祟祟的,你来边境想干什么?贩毒还是做贼?!”女警官连声呵斥,末了居然有一种想抓成泉进站检查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还是和家里老公吵架,成泉本就不是很善言语,这会儿更是给训斥的瞠目结舌。
边检室里本来坐在桌子上的男检查员打圆场道:“行了,看你也没带什么东西,回去把边防证办了再来。”
这时候任谁都会有些恼怒,不过成泉这些年跟着身份是“黑户”的老道,大部分时间在祖地潜修,有时也入红尘市井浪迹天涯。这个过程中看见太多次让他愤怒不已的事情。这些赢弱不堪,却一身鲜亮服饰,耀武扬威的普通人,很多都会想方设法找理由来嘲笑,破口大骂,侮辱老道士;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们有成为人上人的乐趣。
只是一怒之下几可以用周天入魇术,让整座城,几百万几千万人在睡梦中悲惨死去的老道士,还是任人打,任人骂,而且还陪着笑脸,与人不争,与世无争。
那时候紧紧的攥着拳头的小成泉,至如今已能明白忍让背后意味着什么,那不是软弱,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身影。
成泉无奈笑了笑,开始往回走。
边防站对于他来说,逃不逃检也只在一念间。
绕路翻山,多走些路也没关系。一路上有人就停,没人捏个法印奔跑。
微笑着婉拒几个开车要载他一程的藏民和自驾游的驴友,不到两个小时人已站在珠峰大本营标示碑前。
大本营没有多少建筑,睡觉都是帐篷。
心头悸动越来越重,成泉拍了拍胸口,不管珠峰之上有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
老道这么多年的教导与养育,即使为了完成他最后的交代与愿望,成泉也会尽心尽力以慰他九泉之灵。
现在是9月初,正是珠峰雨季转风季的合适登山时机,大本营里夏尔巴人、各国登山队员、工作人员、游客,300多人好不热闹。
一言不发往峰顶走的成泉当然是异类。
“old”?东边穿着橘色羽绒服的金发青年叽哩哇啦一句鸟语,成泉也没听懂。
“我是中国人,不讲英语。”成泉皱眉道。
“i'you'retalkingabout.”……成泉哪有耐心听这究竟是什么,转身就走。
金发青年拽住成泉的速干衣睁大眼睛表示惊奇,指了指自己的羽绒服,又指了指成泉单薄的速干衬衫,尤其是发现成泉衬衫脖子上的那颗纽扣居然还没扣上,露出一片古铜色肌肤时,惊讶之情溢于言表。“areyoua,china”?
成泉实在受不了这个外国人这么瞧自己的恶心目光,右手抓住这外国人的羽绒服稍一用力,体格壮硕的外国青年双脚忽然离地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飞了出去。
好在穿得厚,摔下来之后除了龇牙咧嘴捂着屁股,倒是没甚大碍,“中国空付!中国空付!太技!”四五米外的外国青年回过神来后嗷唠一嗓子,大吼三声,倒把成泉吓一跳。
没去管那个神神经经的老外,成泉迈步疾走。只是没走几步又听见有人朝他喊:“哎哎!你哪里人?穿那么少干什么?”这回他倒是听懂了,但依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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