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进了院子,她趴在墙头上,对着罗圈腿家叫道:“大哥!大哥!”
罗圈腿家的屋门紧闭着,看样子,罗圈腿吓得不轻。
老八一连叫了十几声,罗圈腿才从窗户里伸出个脑袋,说:“妹子,大哥我不该和你玩暧昧,咱俩就别再来往了,不然,武小郎的祖先鬼会找我的麻烦。”
“啥祖先鬼呀?”老八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
罗圈腿惊魂未定地说:“妹子,你刚才在高粱地里没见着鬼吗?”
“嘻嘻…大哥,您就别吓唬我了,世界上哪儿有鬼嘛。我刚才一回去,只见到地上的塑料布,没见您的人影了,难道您真的碰到鬼了?”
“真的,是一个骷髅鬼,我估计,可能是武小郎的一个祖先,见我和你在一起,有点不服气,就跑来警告我。”
老八满不在乎地说:“大哥,人怕鬼干嘛,应该是鬼怕人嘛。况且,您还是村长呢,更不应该怕鬼了。”
罗圈腿对着老八作了一个揖,恳求道:“妹子,算我有眼不识泰山,想挖武小郎的墙角,现在我不敢了。妹子,你就放过我吧。”
老八故作不解状:“大哥,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吗?怎么您一眨眼就判若两人呀。刚才,您还让我见识一下男人胯里的玩艺,现在却要和我一刀两断,真让人莫名其妙。”
罗圈腿诚恳地说:“妹子,刚才你去方便时,跑来一个鬼,让我不准动武小郎的东西,包括武小郎的女人。还警告我:假若不听它的警告,就会跑到我家里来。妈呀,妹子,我看你离我远点,不然,这个鬼今天找了我,明天就会来找你的。”
老八撇撇嘴,说:“大哥,人家喜欢上你了嘛。”
罗圈腿对着老八鞠了一个躬,哀求道:“妹子,算大哥求你了,从现在起,我和你就只当不认识。”
罗圈腿说完,脑袋缩回屋,关上了窗户。
老八又娇滴滴地喊了几声:“大哥……”
罗圈腿再也不敢回应了。
老八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笑眯眯地说:“罗圈腿吓得够呛!”
我和老八进了屋。
老八说:“看样子罗圈腿没偷你的长命锁,假若偷了,一定会交出来的。”
我点着头,说:“对。罗圈腿为了保命,就是让他把家底都拿出来,也会照办不误。”
我沉思了一会儿,推断道:“胖冬瓜和罗圈腿都没拿我的长命锁,现在,疑点都集中到小寡妇一个人身上了。难道是小寡妇拿了我的长命锁?”
小寡妇拿我的长命锁,似乎完全不可能。因为,长命锁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小寡妇早就知道了。
记得小寡妇嫁过来半年后,有一次我拿着长命锁玩耍,小寡妇问:“哪儿来的长命锁?”
我回答:“听说是我爷爷送给我的。”
小寡妇撇撇嘴,拿过长命锁瞅了瞅,说:“你爷爷够小抠的了,就送你一把铜锁,三钱不值两钱的。”
我生气地反驳道:“我戴了十八年呢,哪怕是一把泥巴锁,在我眼里也是金锁。”
小寡妇笑了笑,把长命锁还给了我。
可见,小寡妇知道这把长命锁不值钱。既然长命锁不值钱,小寡妇要它何用?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小寡妇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女人,她不会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老八也疑惑地说:“我看小寡妇不会偷别人的东西,你怀疑她,有点过分了。”
老八自从和小寡妇结拜了姐妹,明显站在了小寡妇一边。
我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说:“除了小寡妇,我真的再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拿我的长命锁了。”
老八撇撇嘴,说:“我可不愿意再现原形,吓唬小寡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我的姐姐了。”
我无奈地瞅了老八一眼,说:“那就由我出面审审小寡妇吧。”
“你要审小寡妇?”老八一惊,质问道:“武哥,你凭什么审问小寡妇,有证据吗?”
我嘻嘻一笑,幽幽地说:“我的审,不是那种法官审罪犯,而是央求式的审问。”
“央求式审问?”老八一头雾水。
我望着老八,说:“我这场审问呀,需要你的配合,不然,达不到审的效果。”
“让我配合?”老八更糊涂了。
我如此这般地对老八耳语了一番。
老八听完笑了起来,她捶了我一下,嗔怪道:“武哥,你太精明了,一个花招接一个花招,都让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傍晚时分,隔壁有了动静。
老八说:“胖冬瓜和小寡妇从地里回来了。”
我立即躺到床上,用一条毛巾系在额头上,装成病重的模样。
老八跳上院墙,对小寡妇说:“姐,你过来一趟。”
小寡妇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小寡妇一进屋,老八就痛哭流涕地说:“姐,武哥突然病了,病得可厉害了啦,尽说胡话。”
小寡妇一听,忙走到床前,她见我双眼紧闭,焦急地喊道:“武哥,武哥!”
我微微睁开眼,喃喃地说:“苗苗,我…我要走了,你…你要替我照顾好水花呀……”
李水花是老八假身份证上的名子。
“武哥,你究竟是咋搞的,早晨还好好的嘛。”小寡妇不解地问。
老八抽泣着说:“中午,武哥睡了一个午觉,做了一个梦,说是他爷爷托梦了,责备他弄丢了长命锁。武哥一醒过来,就满屋子寻找长命锁,但怎么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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