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一言为定。我一千元收,你两千元买。”蒜头鼻答应了。
我临走时,蒜头鼻突然喊住我,问:“武小郎,你高价收长命锁干嘛?”
我嘻嘻一笑,说:“我自有用处,您就别多问了。”
“你小子搞什么鬼名堂?”蒜头鼻笑着说。
我哈哈一笑,离开了蒜头鼻家。
我连夜去了孙小二家,对他说:“明天天一亮,你就到村口等着,那个卖破烂的蒜头鼻一来,你就远远跟着他,他在武家坝子收一把长命锁,你就用二千元买下来。记着:只要在武家坝子现收的长命锁。”
孙小二困惑地问:“武哥,您让我远远跟着他,那我咋知道他收的是啥玩艺呀?”
我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柄望远镜,递给孙小二,说:“这是俄罗斯望远镜,大倍率的,蒜头鼻就是收一只蚂蚁,你也能看清蚂蚁的腿。”
“武哥,您这是又玩什么花样呀?”孙小二接过望远镜,瞅了瞅,说:“妈呀,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我交代道:“小二,你记着:明天你自带着中饭,要一步不离地跟着蒜头鼻,直到他傍晚离开武家坝子为止。”
“我要拉屎、撒尿咋办?”孙小二问。
“撒尿就走哪儿撒哪儿,拉屎嘛,就拉到裤裆里。”我严肃地说。
孙小二啧啧嘴,说:“好罗!武哥,您放心,我会按照您说的办。”
孙小二摸了摸屁股,说:“明天一大早,我就上茅房,先把屎拉了,我才不会把屎拉到裤裆里呢。”
我掏出一万元钱递给孙小二,说:“记住:蒜头鼻收一把,你就立即买一把。”
我和老八回了家。
老八见我屋里只有一张床,她喜滋滋地说:“武哥,看来,今晚咱俩只能睡在一张床上了。”
我见老八急吼吼的模样,叹着气说:“老八呀,你爱不爱我?”
“爱呀,我爱死你了,不然,我才不愿意和你睡在一起呢。”
我连连叹气,又使劲摇着头,就是不说一句话。
“武哥,你这是啥意思嘛,有话就说,想憋死我呀。”老八着急地问。
我垂头丧气地说:“老八呀,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和你现在还不能同房呀。”
坦率地说:我现在还没做好和女鬼睡觉的思想准备。我是人,老八是鬼,人和鬼在一起睡觉,本来是很损阳气的事。不过,我喝了鬼血,成了阴阳人。老八喝了人血,成了阴阳鬼。按说:阴阳人和阴阳鬼在一起睡觉就无大碍了。
不过,我心理上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一点。
我撒谎道:“老八,你我得一年后,才能在一起,否则,会要了我的命。你听说过马上疯这个词吧?”
老八点点头,回答:“听说过。不过,马上疯好象是男人和女人那个时,会出现的问题嘛。”
我危言耸听道:“男人和女人干那种事,马上疯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但男人和女鬼干那种事,马上疯的概率是百分九十,你看,概率多高呀,这么说吧,假若我和你睡在一起了,我的小命基本上就算是报销了。”
老八听我这么一说,脸都吓白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妈呀,幸亏武哥懂得这些,不然,我就犯下了滔天大罪,假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跟大姐交代呀。”
“老八,你不懂,我懂。你想:我和老大结了婚,为何至今不敢同房呢,就是这个原因嘛。老大当然不愿意让我死啦,所以,即使我想跟她同房,她也不会答应的。”
老八捂着胸口说:“我的妈呀,差点我就犯大错了。武哥,我知道了,一年内,我保证不会碰你的。”
我轻而易举就欺骗了老八,这让我很欣慰。
一年内,我会做好这种思想准备吗?
现在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八,你睡床,我在外间屋搭个门板,凑合着睡就行了。”我说。
老八撇撇嘴,劝说道:“武哥,你还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吧,咱俩不脱裤子就行了嘛,不然,我睡在床上,你睡在门板子上,我会于心不忍的。”
“老八,说句老实话,我要是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也许我半夜梦游了,会情不自禁和你干那种事的,假若真这样了,明天早晨,你一觉醒来,也许我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老八听我这么一听,吓得哆嗦起来。她连声说:“那咱俩还是分开睡吧。”
我得意地笑了。
我在外间屋搭了一张门板。
我刚睡下,老八就从里间屋跑了出来。
她坐在我的门板上,郁闷地说:“武哥,原来,我一直想趁这次咱俩独自出来的机会,和你好好亲热一下。没想到,一亲热竟然会要了你的命。唉!我要不是女鬼就好了。”
我安抚道:“老八,再坚持十个月就行了,不急,来日方长嘛。”
老八垂头丧气地说:“只能等了,武哥,到时候,你是先跟我睡觉呢,还是先跟大姐睡觉呢?”
“你说呢,我听你的。”我幽幽地说。
要论感情,老八是九盘山寨里最爱我的女鬼。
要论本分,老大是我的老婆。
感情和本分,竟然谁轻谁重,谁先谁后,我看呀,没人说得清楚。
老八想了想,愁眉苦脸地说:“武哥,你还是先跟大姐睡吧,她毕竟是你的老婆,也是我的大姐。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先跟大姐睡。”
我欣喜地说:“老八,你很知书达理,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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