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头睁开眼,花白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枕头上,他那套上街的衣服还挂在柱子上,衣脚、裤脚“滴答、滴答”滴着水。过了一会儿,他在茅盖子的脸上捏了一把,趴到床边吐了一口水,似乎清醒了好多:“真是闯到鬼了,如何也见到你……啊呀,幸好……”
那个带月光的夜里,老布头从悬崖上坠入布隆克布岛支流里,当时一个渔民正好划着船路过此处,没捞到几条鱼,顺便捡个人回来。
老布头又躺下来,他在床上琢磨了半天,下床走了两步,“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小木蹬上:“老婆子,快快快,哎呀,我的脚地板,是什么扎了一下。”大春抬来一盏煤油灯,拿起老布头的脚,把灯光凑到脚板上端详了一会,说道:“呦,好粗一根刺。耐着点,我帮你挑出来。”大春麻利地从绣花布上取出一只带着绿线的针,放到灯火上烧了烧,在脚地板上仔细的挑起刺来。老布头开始讲起了他的遭遇。
老布头说:“这一趟上街真是白捞捞,什么没有了,放到三叉裤里面的五毛钱也不翼而飞,真是见到鬼还不够,倒阳刀。”
大春说:“只要安全就好,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几娘俩可怎么过活。”
老布头:“一想到,气死人,要是让我逮到那个小贼,我对着鸟的枪眼,必定是对准他的胸口。”
茅盖子说道:“贼,且是我们一般人能逮到的。”
老布头提起木棍,茅盖子迅速闪开了。老布头骂道:“大人讲话,小孩子滚一边去。”
大春说:“听说军队来了,又死了好多人,镇里都不起灯了?”
老布头:“那可不,现在镇里黑灯瞎火的,除了军营,哪还敢起灯。说不说,我差一点死在军皮的马蹄子下。”
大春:“害死人,死了那么多人。上街的嘎多里、钱五都回来了,他们说找不到你,且瞧上那势头,他们就只好开溜了,他们还说看来你定是凶多吉少了。”
老布头:“一起蠢货,和他们几分关系,早盼老子死,安得什么心。我只是说了个洋字,在死人堆里睡了一会了,那会丧命,一起蠢货,一起八婆。”
大春:“我们几娘俩整天不吃喝,心里揪得慌。总之,现在安全回来就好了。”
……
老布头“唉呀”一声,又骂道:“你个死婆子,跟我慢一点,不是你的肉,你倒是不知疼痛。”
大春:“耐着点,一会儿就好。”
她捏着长满厚厚老茧的大脚,把刺周边的老肉挑开,使足劲头一把把刺儿挑了出来,她拿它放到手心里,眯缝着双眼端详了起来,老布头也弯下腰,两个老头碰到一起瞧着刺儿。大春说:“盖子,过来。”茅盖子蹲到两老面前,大春迅速把刺放到茅盖子浓密的毛发上,用手胡乱揉了一下头发,茅盖子不情愿地甩头跑了:“为什么每次都轮到我?”大春呵呵笑道:“谁叫你在家排行老幺?好使嘴。”大春用手指甲在上排齿上从左到右抠了一指甲牙责,填满伤口,老布头站起来,往前走两步,向后退一步,提起裤管,跺跺脚,咧着嘴笑道:”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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