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慕容冲已死,那我们也不便久留了。”说话的是段随,目光阴鸷,言语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好。”紫琦看向他,将他审视了一遍,道,“我会按照协议拥护你为大燕的新王,慕容冲可以是你杀死的,好让你竖立威望。”
“哈,陛下真是深明大义,段某也会遵守约定撤兵回大燕,并将苻坚帝送往北苻。”段随威武的行了一礼,“告辞!”
话落,段随翻身上马,临走前深深望了熙宝一眼。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抛头颅洒热血的是他们,但悄然改变历史的却是一位女子。
当人们在翻开竹简,回望这段历史的时候,谁会相信,波澜壮阔的分流中,一个没有留下任何明示的女子,才是历史推动的幕后之手。
她远在深宫,却能洞悉偌大的乱世,铤而走险与敌国将领取得联系。或智或勇,或利或弊,口若莲花达成协议。
不得不佩服此女子聪慧过人又胆大妄为,不仅有美轮美奂的倾国之姿,更有风谲云诡的手腕。
若人得此女子,一定是能得到好河山!
段随又看了北苻国的新帝,突然意态张扬的大笑离去。
慕容冲的尸体被埋在荒野山林之处,也许不用多年,那块简易的墓碑便被草藤吞噬。但他的名字一定会在历史的长流中,被后人一次次的提起。当人们隔着遥远的时光,再来看他的一生,或赞叹或同情或悲愤,但一定不会再有那么多非议与诋毁了吧!
朝阳初升后,迎着炫目的曙光,紫琦整顿了人马,带着他一生最宠爱的女子,向晋安城撤回。
“阿宝,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以后不许你冒这样的险。”
“没关系,我知道不管我身在何处,你都会不远万里的来到我身边。”熙宝在马背上看着徐徐升起的日出,面容微微泛红,“你收到那份信的时候怀疑过吗?你就不担心我犯下大错?”
紫琦揽过熙宝的腰身,握着缰绳,身腰挺拔英姿朗朗,“我从不会怀疑我的妻子,如果你真的犯下大错,那我们一起承担。”
熙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倚在他的肩头,对着天空,微微笑起。
有些人,也许你不会爱的死去活来,却值得用一生去守候。
紫琦带着绝好的消息回到晋安城,城中的百姓夹道相迎,新帝的美名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但是紫琦来不及庆祝,短暂整军之后,便和征还商议着回长安的事。然而,启程的日子未定,又有噩耗传来。
“什么?大齐压制了我们五万大军,这怎么可能?”紫琦诧异的看着捷报,有些难以置信。熙宝接过捷报,快速扫描了一眼,也觉得事有蹊跷。
窗外月色明亮,征还得到消息后就立马送了过来,“大齐好像利用的水战。”
“水战又如何?”
“可能……苻将军并不擅长水战吧!”对于那边的战况,征还也不好妄加评断,但以苻将军的能力,就算是败,也太快了些。
苻将军出身寒门,跟随先帝多年,可以说是先帝一路提拔上来的。也跟着付先帝南征北战,作战经验丰富,所以紫琦陛下才会放心的让他带五万人马,去抵制大齐。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来战败的消息。
是真的不善水战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苻将军向我们请求支援。陛下,我们要派人马过去吗?”现在大燕的战局已经结束,要支援的话不是难事。
紫琦思绪了一下,犹豫片刻,“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熙宝立马否定,“不行,这一次你一定要回长安。”
“报。”外面有士兵来报。
“进来。”
“报告陛下,宝贵妃到了。”
士兵如实说着,紫琦和征还看了看旁边的熙宝,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天了,但是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她。
紫琦抬了抬手,“将宝贵妃迎进来吧。”
“是。”士兵迅速退下。
“这个……”征还有些疑惑的看向两人。
熙宝掩了掩唇角,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是悄悄过来的,为了掩人耳目,才弄了个马车大张旗鼓地走在官道上,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征还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娘娘也是怀疑长安有内鬼了。”
熙宝点了点头,“是的,所以这次陛下千万不可再御驾亲征了。您必须要回到长安主持大局,后方空虚,若被坏人掌握,前线定然崩溃。到时您御驾亲征,反而害了前线的战士们。”
“但是,如果苻将军那边也有内鬼的话……”紫琦的手指敲了敲桌沿,还是放心不下。
征还自告奋勇请战,“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陛下,您和宝贵妃回长安吧!”
“征还将军最好跟我们一起回去,我怕真正的战场,并不是在南方。”熙宝目光凌厉,“我担心真正的战场是在长安成内。现在长安城里守城的将军是刘奕,传闻他可不是一个忠肝义胆的人。我看陛下还是悄悄将守城的重任交给征还将军,派刘奕出去抵制大齐。”
熙宝一口气说了很多,征还凝望着她皱了皱眉,“宝贵妃似乎对朝政内外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我只是略尽绵力,还请征还将军不要见怪。”熙宝目光微闪。
女人摄政历来都有忌讳,紫琦忙解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猜忌。”
“陛下,征还并没有怀疑宝贵妃,只是觉得宝贵妃的消息也太过灵通了。”和她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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