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时支吾着正要开口,王猛先叫道:“少帅,还有就是犬子和仇大人岑大人几位公子和于大公子街头打架一事,在临安也是人尽皆知啦,不知道算不算大事?”
江水寒愕然啊了一下。
王猛将当时事情发生经过详细描述后,跪下道:“犬子无法无天,年幼时每次犯错我要管,都被家父护住,真拿他没有办法啊,以至于现在蛮横霸道伤到于大公子,请少帅恕罪!”
仇时和岑经也跪下请罪:“臣等同罪!”
江惊涛上前扶起他们,道:“小孩子嘛,打打闹闹难免。你们三家公子和我二弟媳那外甥赵秋枫不是号称‘临安四少’吗?虽然自大顽劣,但他们本性不坏,没有欺男霸女干出违法之事,有些骄纵以后多加管教便是了。”
“秋枫那不成器的臭小子又给我惹祸啦?看我饶得了他!”江搏浪怒道。
“二舅!”江水寒劝道,“大舅说得有道理。这事于哥哥说了只是小事,于爷爷于奶奶也不追究,你就别再把事儿搞大了。”
见江搏浪歇下气,王猛道:“二帅,于大公子胸襟大量,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他呢。犬子自打架后第二天便去了‘白虎门’,说要勤练武功,到现在都没回过一次家。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无论你怎么求他都死活不会去的。”
岑经整整衣袖道:“和王公子一样,小儿也上‘浣花派’习武去了,至今未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也要多谢于大公子的鞭策。”
仇时笑道:“我那幼子也上进了哎,请了几位高手拜师学艺,天天关在房内苦练,连我都不让见呢!”
“哦?”江搏浪恍然道:“难怪秋枫他姑说他最近很忙,没空来拜见我,估计也是关起门来练功了吧?这小子!”
江水寒呵呵一笑道:“这么说,他们一月的再战之约就值得期待喽。”
一旁陪听的孙无忌伺机插嘴道:“少帅,据我们军机处得来的消息,临安城内百姓对这场比武个个翘首以待,到时全城轰动围观,河坊街街口恐怕挤不下啊!”
“离他们的一月之约还有几天?”江水寒问道。
“五天。”王猛道,
江水寒吩咐道:“好!孙校尉,你届时负责安排下现场治安,首要保护民众的安全。”
下午稍作歇息,至傍晚时分,江家备足厚礼浩浩荡荡地往乌衣巷去。因提前派人知会过,于善仁、戚氏和大总管早就在门口相迎。
许久未见,戚氏拉着江水寒双手一直舍不得放:“小寒啊,可想死奶奶了!你一女孩子,领千军万马,担着这么大的重任,可苦了你了!”
“奶奶!”江水寒哽咽着,自家爷爷奶奶去得早,连她面都没见着,从小最疼她的就是于爷爷于奶奶,比亲生的还亲。
“不过,你倒越长越美了!”戚氏疼爱地看着她,“就像落下凡尘的仙女,不,比仙女还漂亮!跟我们家飞儿真配,哦,对了,你还没见过你于飞哥哥吧,等见了你就知道了,你俩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啊!”
江水寒微笑着颔首,不知觉已被戚氏拉进永和殿,转眼四顾问道:“飞哥哥今天不在么?”
戚氏笑道:“他这段时间天天在家练功,我已经让雅芝去叫了,等会就来。”
话音刚落,雅芝带着春兰夏荷她们进入殿内,拜见江家诸人后回到:“老爷夫人,孙少不在家!”
秋菊接着道:“少爷下午一早就被燕公子约出去了,晚上还不一定回来呢!”
“啊?!”于善仁愕然道:“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快把他给叫回来!”
“我们都不知道啊,少爷没说,他只带了小馨小蕾出去。”冬梅道。
“算啦算啦!”戚氏笑呵呵地说,“飞儿有事就别打扰他了,反正小寒现在回来了,以后见面的时间有的是,不用急在今天。等他回来,我让他亲自去江府拜访你们。”
美滋滋异样地看着江水寒,越看越欢喜:“好!真好!等江于两家结为亲家,更亲上加亲啦!涛涛,浪浪,你们说是不?”
“奶奶!......”江水寒欲言又止,实在不忍拒绝,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她舅妈王氏见状拉过戚氏,凑到她耳朵,叽里咕噜好一会儿才将江水寒的遭遇一五一十相告。
“唉!...”戚氏爱怜地拥着江水寒,“好孩子,想不到你竟吃了这么多苦!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一接触到奶奶慈祥的目光,江水寒紧绷的心瞬间放开,压抑许久的苦楚、疼痛以及刻骨的相思汹涌而出,平时高傲冷酷的外表以及艰辛构筑的内心防线在刹那间溃败决堤,一泄千里。
她猛地伏到戚氏肩上,哭得昏天黑地。
“孩子,孩子......”
“奶奶!...奶奶!......”
全场唏嘘。
即使身为万军统帅,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女孩。太多的责任和期待使她过早地担当重任。从小无父无母,尽管舅舅舅妈待她如同已出,可那还是不一样的。坚强的她一直努力做好一切,可那样的磨难,世上又有几人能承受?
委屈、凄苦无处尽诉。
只有这一刻,也唯有这一刻,在奶奶的怀里,尽释情怀,放声大哭。
“唉!有缘无份哪!可惜呀!做不成夫妻就做兄妹吧!”戚氏拍着江水寒后背,柔声道:“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
江水寒抬头,擦了眼泪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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