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点砚阵反向逆施,这便是凌家主方才所施展的对于此大阵的变化。
原本是以居尘子栾十方二人神念程度为准,针对柳一物这等神念强大之辈的阵法,到此刻却猛然一变,转为了针对所有神念强度处于居栾二人之下的修士。
然而在场中人除了柳一物以外,尽皆受到剧烈影响,此刻没有一个能站起身来之人,便是最好的说明。
不过虽然凌陆二家家主神念方面不如居栾二人,但凌家主是施阵之人,阵法并不会对其造成影响,而陆家主除了因为功法原因,神念只比居栾二人低了一线之外,其本身更是布阵之人,所以二人也分别有闲力护住凌鹄与陆澜。
虽说凌鹄与陆澜此时此刻还是浑浑噩噩,但若没有自己父亲的保护,二人早就昏死过去任人摆布了。
凌家主看向柳一物的眼神当中,可惜之色甚浓,自己眼前之人是多么地天纵之才,只可惜命运常戏人,自己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倒霉的可能便是自己了。
不同于陆家主施阵后的极度虚弱,凌家主法力还很充裕,至于原因自然是升高难降低易。
陆家主先前要对付的是神念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来的柳一物,而凌家主将阵法一转,则是对付起神念颇弱之人,况且还有一朵铁灵树花作为辅助,几乎用不到什么法力,只是转变的那一瞬间的消耗而已。
所以,望着这遍地的“疮痍”,凌家主缓缓道,“通溢城柳家的名号,凌某如雷贯耳,若是你来此做客,凌某自然欢迎至极,但……呵呵呵,若是你能一直活下去的话,想必日后成就能够达到那位柳前辈的高度吧,亲手摧毁一个天纵之才,凌某荣幸!”
说罢,灵剑腾飞,毫无花哨地直取柳一物眉心。
“凌家主且慢!”岂料一人影突然飞身闪到二人中间,手臂一抖祭出一物。
当!
仿似撞钟一般,容易让人脑海出现空白的撞击声回荡在耳中,柳一物深深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那人的背影。
“……为何妨碍凌某,”凌家主收回灵剑,颇为意外的看着那眼前之人,“栾大师?”
既然是以其神念为准,那么栾十方自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且此时此刻状态万全,方才硬接下灵剑一击的药鼎徐徐落入栾十方掌中,“凌家主,此事与陆家无关,尽是栾某的意思。”
不过栾十方终归只是炼丹大师,接下凌家主一击已然使得自己气息不顺起来。
“我问你为何要妨碍我。”凌家主无论话语还是眼神,皆是如同问死人一般。
“不为别的,”栾十方回头看了柳一物一眼,“只因为栾某还有好些事情,要向他请教。”
“…好好好,不亏为同道中人,”凌家主连说三个好字,随后转头看向不远处那一脸阴沉,如同栾十方一样并未受阵法影响之人,“居大师,你的意思呢?我凌家请你来,可不是给自己搬阻碍来的。”
居尘子脸色格外阴沉,也不知是因为何事,毕竟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且全都是超出仅仅脸色阴沉的范围了,所以如此一来居尘子阴沉的脸色竟然有些成谜。
缓缓走到凌家主身边,居尘子并未回答,只是将右手掌缓缓抬起,只见一捧火焰呼地一声在其手掌之上燃起,“栾兄,让开。”
“你!”栾十方对于居尘子的选择很是意外,因为二人虽然在炼丹造诣上谁都不服谁,但正式因为如此,才互相将对方视为知己,可是没想到,“你竟然……”
“事已至此,难道栾兄会如此愚昧?”居尘子缓缓道,“留他一命,你我二人从此以后在宿平镇便永无出头之日!”
“…原来如此,”得知一直被自己视为知己之人竟然说出这番话语,栾十方失望透顶,“居尘子,算我栾某瞎了眼,竟将你当成此生知己,是我误会了……你配不上。”
栾十方语气虽然平淡,但却让得居尘子面容抽搐,不过其随即便狠狠地笑起来,“啊啊,真是让你失望了,所以想活命的话,就让开!”
“你我二人几乎切磋了一辈子炼丹。”栾十方缓缓将药鼎收起,随后与栾十方一模一样地抬起手掌。呼!一团火焰似是变戏法一样在其掌中出现。
栾十方笑了笑,“不过啊,没想到此生最后一次切磋,竟然会是斗法。”
事到如今,居尘子也算是看出来栾十方根本没有让开来的意思,“切磋了一辈子炼丹,也是太过于无趣了吧!”
火焰被祭出,只见红色的巨蟒犹如无穷无尽一般自居尘子手掌之上不断钻出。
另一边,栾十方竟直接将手指放入火焰当中,随后在面前虚空出连点数记,只见一簇簇被其点在半空中的火团在其面前形成了一圈。
而此刻栾十方将手掌之上火焰向着圈中心空处一按,下一刻手掌之上火焰好似碰到墙壁一般,呼的一声向上下左右散去,瞬间在栾十方面前形成一面燃烧着的火焰圆盘。
轰…下一刻,巨蟒便一头扎入了圆盘之中。
“……现如今,没什么能够妨碍到你我二人了。”看着居栾二人的身形越打越远,凌家主淡淡开口,“死吧。”
陡然,凌家主周遭气息一暗,并不是光线暗了下去,而是仿佛周遭生气尽皆枯萎下去一般。
“!!”柳一物眼神一凝,这气息自己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因为上一辈子,自己便是靠着此功法才保得此界太平!
银光乍现,灵剑带着丝丝死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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