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老突然跪在了楚长歌的面前,惊得楚长歌从座位上起身,站到了另一边,虽然她不喜欢宁老这样老谋深算的人,但是毕竟是长辈她受不起。
宁老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人也沧桑了许多,方才的精明严肃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对着楚长歌磕了一个头,凄然道,“清心的父母死得早,清心是我带大的,一切都是我急于求进害苦了她,如今她在宫里两面夹击,老朽知道王妃有本事,求王妃帮帮她。”
原来是宁老知道宁清心不得宠心里着急了。看到季舒望帮楚长歌寻人,这才想以此威胁。但是楚长歌并没有从宁老脸上看到他对宁清心的关爱和心疼,他所关心的只是宁清心是否得到荣宠,是否能带给他无尽的荣耀。
一下子,楚长歌觉得宁清心真是可怜,父母不在也就罢了,如今唯一的亲人竟然一直都将她当做是棋子一样摆布,真不知道宁清心如果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会作何感想。
但是楚长歌还是答应了宁老,如果她能让宁清心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那对她而言是有利无害的。
宁老听闻十分欢喜,起身指着门外,开心道,“我的船在隔壁,王妃要的人就在上面。”
宁老引路带楚长歌到了船头,两艘船靠在一起,季舒望扶着楚长歌到了宁老的船上,相比季舒望的内饰,宁老的就显得十分的奢华,一些东西是楚长歌都不曾见过的,宁老也十分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方才苦求楚长歌的表情早就没有了。
楚长歌与季舒望相互看了看,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底,直到走到船的最里面,发现了一个类似于斗兽场的地方,一阵恶臭传来,楚长歌不由得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
几人的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季舒望和阿离第一时间护住楚长歌和明雪,盯着黑暗之中的不明之物。宁老笑了笑走进黑暗之中,竟然牵出里面的一头黑豹,黑豹浑身发亮目光充满杀意,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宁老却将黑豹看做是宠物一般安抚着它,笑道,“这是我多年来收藏的兽王,每一次斗兽是它赢,多少达官贵人想要买走它,但是唯独这一次它输了,看到它后面这条断腿了吗?”
众人顺势望去,发现黑豹的后退上的确被包扎着,还渗出殷殷的鲜血,这种斗兽的玩法楚长歌实在是接受不了。但是据季舒望说,宁老的货船不管停靠在哪里都会引起当地轰动,就是因为宁老的斗兽场。
宁老将黑豹牵回黑暗之中。神色一下子变得不悦,“我养这只黑豹多年,为我赢得了无数的钱财,唯独这一次它输了,害我不仅亏了钱,还白白养了它这些年,原因就是他!”
宁老指着另一侧的笼子,楚长歌望去才发现笼子的角落里有一道身影,浑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着上身,下身也不过几块破布遮住重要的位置。
季舒望见状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打算给那人盖上,宁老赶紧阻止,“别碰他!他很凶残!这是我从胡国的奴隶市场上买来的,原本是想着供人一乐,谁知道这人功夫不弱,力气也不小。”
季舒望听闻不由得退后了一步,而那人却突然扑了过来,将季舒望压在了地上,楚长歌心急喊了一声阿离。阿离上前便是一把药粉将人迷晕了过去。
宁老赶紧解释,“虽然他凶残,但是我每日喂养他,他却不跑,也不伤人,唯有斗兽之时才会变得异常凶狠。”
宁老提及喂养一词便是将活生生的人当做是畜生在养,楚长歌不禁横了宁老一眼,叫季舒望和阿离将迷晕的人架起。
楚长歌冷声道,“宁老,既然你想自己的孙女大富大贵那就积点德,这些毕竟是有生命的东西,既然你这黑豹受伤,你又何苦再花冤枉钱去找野兽?您说是不是?这笔银子留下什么生意不能做?”
她好心提醒宁老,宁老的老脸一皱,虽然不高兴但是想到宁清心还指望着她,便松了松眉头笑道,“王妃说得是,我一把年纪是不适合了,这就差人把话传出去,今后我这船不做这样营生了。”
楚长歌嗯了一声,便带着人走了。明雪在身侧说她好威风,竟然让宁老这样的老江湖都吃了憋。
楚长歌却不以为意,叹气道,“你以为宁老真的会收手?他之所以答应我不过是为了宁清心着想,暂时不做这生意而已,等过些日子,他还是会重操旧业的。”
宁老仗着自己的身份已经肆无忌惮了,若非楚长歌头上还有宁主和王妃这高帽子,宁老何必找她?
离开了宁老的船,宁老也叫人将船驶离,楚长歌赶紧让阿离查看那人的伤势,阿离仔细查看,将人翻了个身,他背上出现了惊心动魄的鞭痕,楚长歌一阵咬牙切齿以为是宁老打得。
谁知阿离摇了摇头,“你看着鞭痕,久的有十年,最近的也有一年多前的,宁老才买了他,应该不是宁老打的,不过施鞭的人也够狠。鞭鞭嵌入皮肉,加上处理不当才会留下这么深的疤痕。”
不止是楚长歌看了心慌,就连季舒望看了这满身的鞭痕都觉得过于残忍,赶紧寻了被子给他盖上,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帮他收拾一下,这样衣衫褴褛衣不蔽体实在是不方便。”
楚长歌点了点头,和阿离还有明雪在门外等候,明雪整个人都在抖,还没能从黑豹的惊吓中走出来。
明雪环抱着自己,带着颤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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